时间就是金钱啊! 对于张斐而言,真的是一寸光阴一寸金。 在回去的路上,张斐顺便买了一套文房四宝,回到许府,就将自己关在屋内,再也没有出来过了。 翌日清晨。 “倩儿姐,我方才听荣伯说,昨夜张三屋里的灯是一宿未灭,就连李四都一直没有出过门,二人也不知道在屋里搞些什么。” 在经过张斐房间时,那青梅突然小声向许止倩说道。 许止倩柳叶眉轻轻一皱,轻哼道:“他这人就是固执己见,又不愿意相信别人,做起事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还怪别人猜疑,这回咱不管他了,任由其自生自灭。” 说罢,便是转身往回走去。 青梅一愣,道:“倩儿姐,你还没有吃早饭。” “不吃了。” ..... 临近傍晚时分,张斐终于出得门来。 “三哥,俺方才去跟青梅说,俺们晚上不在家里吃。”李四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又道:“不过青梅好像心情不好,没有搭理俺。” 张斐稍稍迟疑了下,旋即整理一下衣服,“你帮我看下,有没有哪里要整理的?” 李四打量了一下,摇摇头。 “那行。”张斐道:“我们快走吧,时辰也差不多了,可莫要迟到了。” 二人出得许府,是紧赶慢赶,终于准时来到了蔡桥的马家酒馆。 “张三哥,你来了。” 一直在站着门口的马小义立刻迎了过去。 张斐笑道:“小马,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了。” 马小义愣了下,“谢俺作甚?” 张斐呵呵道:“我想若非你强烈要求,令尊不见得会来见我吧?” 马小义惊讶道:“三哥如何知道?” 果然如此,我就说嘛,在这风口浪尖上,马天豪不可能愿意见我,如此也好,至少他没有什么过分的企图,只是来应付一下。张斐笑道:“因为在识人方面,令尊可远不及你。” 马小义顿时是眉开眼笑,激动道:“三哥,你可真是神呀!不瞒三哥,俺虽年纪不大,但可是广杰天下英雄好汉,上哪都有朋友。” “看得出来。” 张斐笑着点点头,这小子的确是待人热忱,且又好打抱不平,道:“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人的,今夜过后,你们马家将更上一层楼。” 马小义激动道:“真的么?” 张斐非常自信地点点头,又问道:“令尊可到了?” “哦,俺爹早就来了,三哥,快里面请。” 便是将张斐引入屋内。 只见酒馆不大,从装潢来看,也不怎么高档,反倒是显得有些破旧,透着一股江湖气息,若手上没茧,往那护栏上一扫,估计满手是刺。 此时,里面就只坐着一人,四十岁左右,四方脸,左边脸颊留有刺青,留着两撇浓密的八字胡。 此人正是马天豪,也就是那天在河边遇到的中年男人。 不得不说,此人的气势与这酒馆倒是挺配的。 反倒是张斐穿得有些正经。 张斐拱手道:“晚辈张斐见过马员外。” 马天豪打量一番张斐,也不请他坐下,只是问道:“你可知我为何改在此时此地见你吗?” 张斐摇摇头。 马天豪直爽地说道:“因为我不想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马小义着急道:“爹爹......!” 马天豪瞪他一眼,又道:“你去外面买些酒来。” 马小义眨了眨眼,纳闷道:“爹爹,你莫不是忘了,咱这就是酒馆啊!” 马天豪道:“今儿爹爹想喝潘楼的酒。” “潘楼?” 马小义双目一睁,“那很远啊!” 马天豪沉眉道:“你去还是不去,要不去的话,那爹爹就自个去。” “去去去!俺就去就是。” 马小义郁闷地点点头,又向张斐道:“张三哥,你先坐着,俺去帮你们买酒,待会咱们一块灌醉俺爹。” 说罢,他便夺门而出,留下一脸懵逼的张斐。 马天豪一脸不屑:“就你这小子酒量,再过上十年,也喝不过你老子。” 这绝对是亲生父子,太像了。张斐突然咳得一声,向马天豪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员外还要来见晚辈?” “我本就没有打算见你。”说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天豪不禁向朝着外面喊道:“你慢点骑?” “哎!” 然后就是一阵急促密集马蹄声。 “这个臭小子!”马天豪骂得一声,过得片刻,他又瞧了眼张斐,是心不在焉道:“都是小义对你赞不绝口,让我一定要来见见你。” 其实最初之时,在马小义的要求下,他答应见见张斐这个后起之秀,毕竟马家也经常跟茶食人打交道,认识一下也无妨。 但是之后发生的事,令他也改变了主意,不过马小义却认为他这么做是让自己失信于人,这可不信,坚持让他来见张斐一面。 最终马天豪想出这么一个妥协方桉。 张斐拱手道:“恭喜员外。” 马天豪愣了下,“为何要恭喜我?” 张斐笑道:“因为令子在识人方面,已经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于父亲而言,这难道不是可喜可贺之事吗。” 马天豪面无表情道:“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啊!” 张斐呵呵道:“我还需要夸吗?” 马天豪呵呵一笑:“那倒是的,可没有几个普通百姓能够招来满朝文武的憎恨,你是头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