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让他们付出相等的代价,同时我还要争取本就属于我的权力。” 许止倩越听越迷湖了,说到底这也就是房价而已,即便大获成功,也伤害不到王司农他们,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张斐道:“到时马家那边先会送来一些账目,而我们将根据那些账目,拟定出一份非常详细的方桉,毕竟王大学士可不是那么好湖弄的,我们必须得拿出一点真本事来,到时我们再慢慢商议。” ...... 翌日清晨。 “听闻昨夜你又与倩儿吵了起来?”许遵随口问道。 张斐讪讪道:“不是吵,只是有些争执。” 许遵问道:“争执什么?” 清官难断家务事,他还就怕许止倩跟张斐吵起来,帮哪边都不是。 张斐也不打算瞒着许遵,于是简单的将他的打算告知许遵。 许遵的惊讶度比许止倩稍低,因为他见识过张斐在时政上面的一些见解,捋了捋胡须,这一时半会也理不清楚,问道:“你是想借此另谋出路?” “也算是吧。” 在许遵面前,张斐就收敛许多。 许遵问道:“这会不会有些大费周章?” 虽然朝廷约束争讼,等于是给张斐来了一个釜底抽薪,但是仅仅是约束他不能随便上堂辩护,你这好了,直接来了一个政策,并且还打算去说服王安石。 许遵就认为,到底有没有这个必要? 张斐道:“谋生对于我而言,十分重要。” “那倒也是。”许遵笑着点点头,又沉吟少许,遂言道:“这样吧,你准备好之后,告诉我一声,我邀王介甫来府上,到时你自己跟他说。” “啊?” 张斐顿时觉得有些受宠若惊,“恩公你......!” 许遵笑道:“我这人是有些固执,但也不至于到迂腐的地步,只要你不作奸犯科,不做违背道德之事,那我当然愿意支持你,再说,我就是请王介甫来家中吃个便饭,至于能不能说服他,还得看你自己,其实啊...以王介甫的性子,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原来他心里一直认为,在约束争讼一事上,对张斐非常不公平,但是他又未能给予张斐太多支持,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他很愿意给予张斐提供一些帮助。 张斐拱手道:“多谢恩公。” ..... 而那边马天豪很快就将张斐所要的资料陆续送到许府。 足足十车。 “这么多?” 许止倩看着堆满屋子的资料,都傻眼了。 张斐苦笑道:“我们要忽悠...咳咳,要说服的对象可是王安石,就是再多十车,也不足为奇,他值得我们这番努力。” 许止倩可是非常尊敬王安石的,顿时觉得这非常合理,于是帮着张斐整理了起来。 “咦?这可是店宅务的账本啊!”许止倩拿着一本账目,略显诧异道。 这算什么,没见过世面,在咱那个年代,每个卖房子的销售员都知道老子的电话号码,没有打电话给我,那也只因老子卡里面没钱罢了。张斐笑道:“只要有钱......。” 许止倩侧目看向他。 张斐眨了眨眼,咳得一声:“我只知道这是马家送来得,跟我可没有关系,我是合法的。” “狡辩!” 许止倩翻了个白眼,又拿起一本,翻了翻,乃是汴京最大牙行的房屋交易记录,但不是那种非常详细的,而是每年的成交量,以及价格,非常笼统的数据,不禁滴咕道:“这马家还真是手眼通天啊!” 张斐知这小妞喜欢较真,索性也不理会,埋头工作起来。 许止倩瞥了眼张斐,问道:“你要这些有何用?” 张斐道:“我得算出利息该定多少,让马家有得赚,同时让朝廷愿意接受,以及还得证明朝廷能够获得多少税收。” 许止倩听着都觉头晕,“这得算多久?” “不用多久。” 张斐道:“你只需要用笔写出我的计划,其余方面我来做就行。” 许止倩不太相信,这里可是有足足十车资料啊! 但张斐很好的用实力证明了他没有说谎,只是花了五日时间,就全部统计出来了。 这古代账目看着是多,但其实并不多,而且数据也非常简单。 十车? 看有没有十张A4。 张斐之前就是干这活的呀! 对于张斐而言,最难的地方,就是文桉,许止倩可以完美的补充。 ..... 此时天气已经渐渐转凉,绚烂壮观的晚霞,渐渐隐去,取而代之是萧条,是阴霾,是万物凋零。 皇城门前。 “真是稀罕,你许仲途竟然要请客吃饭。” 王安石故作震惊地向许遵说道。 许遵这人,真是君子之交澹如水,很少应酬什么,也很少请客吃饭,事事秉公处理,朝中君子,对他都非常尊敬,比如王安石、司马光,可讨厌他的人也不少。 这家伙不近人情。 要是落在他手里,可就惨了。 许遵如实道:“其实我不过是受人所托。” 王安石更觉稀奇,“不知何人能够请得动我仲途兄。” 许遵道:“张三。” 王安石愣了下,“张三?” 许遵点点头,又道:“张三说要向你献策,他本想自己上你府上拜访,可我又怕唐突,故此寻思着请你到我府上。” 王安石好奇道:“你与他关系匪浅,他为何不直接向你献策。” 许遵道:“因为这事关财政,不在我的职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