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什么?” 许芷倩愣了愣,扬起手中契约,“这不就是第二个好消息么?” 张斐笑道:“拿着微薄的酬劳,免费去帮穷人打官司,这也是好消息?” 许芷倩又问道:“第二个好消息是甚么?” 张斐嘿嘿道:“我已经让陈懋迁帮我找到房子,有空的话,我就去看看,如果没问题,那我马上就要搬走了。” 许芷倩愣了下,“你...你要搬走?” “对啊!” 张斐点点头,“你不是很希望我搬走吗?” “我...。” 许芷倩见张斐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眨了眨眼,突然俏脸一偏:“我是很希望你搬走,但是看到你这么开心,我...我就不开心了。” “我就知道!”张斐激动地一拍掌,哈哈大笑:“我正是因为知道你会因此不开心,故此我才这么开心的。哈哈.....!” “你又成心气我。” “也气不了几天啦。我先回房睡觉去了。” 张斐拔腿就溜了。 “这厮真是可恶,临走了,还要气我。” 许芷倩狠狠一跺脚。 忽听不远处传来歌声,“背影是真的,人是假的,没什么执着。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本来没因果,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又是这首曲,唱得真是难听......。”许芷倩嘀咕了一番,又拿起手中的契约看了看,眼中满是憧憬......。 ...... 三更时分。 翰林院! 微微烛光下,一个老者正坐在小火炉旁,心无旁骛,废寝忘食的工作着。 忽然,一阵带着寒意的夜风窜进屋来,微弱的烛光剧烈摇曳,又见一道长影照入屋来。 老者一手护住烛火,回首看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入得屋来,老者立刻站起身来。 “先生无须多礼。” 这年轻男子正是宋神宗。 而这位老者也不是别人,正是王安石。 宋神宗突然看向王安石对面的座位,空空如也,颇感意外,“今夜司马学士没有在此与先生作伴?” 王安石笑道:“方才与他争执了几句,他回家去了。” 很是得意。 宋神宗笑了笑,又问道:“先生在看什么?” 王安石忙道:“臣在审查店宅务的账本。” 宋神宗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王安石叹了口气:“问题不少,但是人人皆知,店宅务与私牙勾结,将朝廷的租公房以私屋租售,从中获取利益。” 宋神宗稍稍点头,问道:“不知先生打算如何处理?” 王安石重重叹了口气,“改是要改,至于是否追究他们的责任,臣对此倒是有所保留。” 宋神宗好奇道:“先生向来嫉恶如仇,今儿怎么对他们网开一面?” 王安石道:“因为这是朝廷默许的。” 宋神宗稍稍点头,又问道:“不知先生以为该如何改之?” 王安石道:“暂时还未有头绪。” 宋神宗沉吟少许,道:“朕倒是有一策,不知是否可行?” 王安石忙问道:“陛下有何良策?” 宋神宗道:“以资格来论,将租公房租给那些勤劳、善良的百姓,而不是租给那些懒汉闲民,亦或者谁人的亲戚,以百姓交税服役的情况来获取申请资格。” 王安石眼中一亮,道:“陛下此策甚妙啊!” 宋神宗笑道:“我也是受到高人指点。” 王安石问道:“高人?臣可认识?” 宋神宗却是笑而不答,转而道:“不知先生对于司马大学士的建议是否认同?” 王安石愣了下,问道:“陛下问得可是有关建房一事?” 宋神宗点点头。 王安石沉吟少许,叹道:“虽然臣有自己的看法,但臣也不否认,司马君实所论,亦是为百姓着想,也未尝不可。” 这事他已经打算不与司马光争,毕竟这不涉及到他的核心诉求。 宋神宗欣慰道:“朕也有打算再拨一些地出来,建造租公房,一来可以帮助百姓,二来,也可警示那些富绅,朝廷并不希望房价上涨。” “陛下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