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望着这司马老头晃悠悠地背影,是若有所思,他到底是不希望我入朝帮助王安石?还是说想将我拉到他这边,亦或者是另有目的。 司马光的突然笼络,还真是令张斐有些始料未及,受宠若惊。 思索半响,他依旧不敢妄下判断,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党争,将是非常可怕的,关键是两边都不好选,他目前又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这要是上错了船,这一生都毁了,且后患无穷,要知道就连那粉丝遍天下的苏轼也是折戟于此啊! “不行!” 张斐摇摇头:“虽然我一只脚已经踏入这旋涡当中,但是我必须将自己的命运握在自己手里,如今我与王安石、司马光的关系都不错,为什么要急于下判断,这主动权在我,何不先在场外观望一下,若是入得官场,可就必须得选边站了。我现在连自己都没有安顿好,哪有资格去想国家大事。” 他将此事抛诸脑后,然后往陈家牙铺行去。 自遇袭之后,张斐又再住回了许府.......不,应该说他从未离开过,那新房他可是一天也未住过。 虽然如今事情已经解决,但是张斐也不打算搬去那里住,第一天搬过去,就被揍,再不迷信的他,也会感到怕怕的。 但他也不会继续住在许府,搬走的决心是没有变得,他现在迫切需要夜生活,这可是穿越者的唯一福利啊! 来到陈家,见陈懋迁穿着一件崭新的绿长袍,显得非常喜庆,不禁问道:“员外今儿有喜吗?” “呵呵!” 陈懋迁讪讪一笑:“不是什么大喜事,也就未有给你们下帖子。” 张斐问道:“过大寿?” “不是不是。” “那到底是什么喜事?” 张斐瞅着陈懋迁左躲右闪,心里很是纳闷,这喜事还怕跟人说吗。 陈懋迁咳得一声:“就...就是最近添了一房妾室。” 房贷一出,马家那边疯狂地输出,他陈懋迁是赚得是盆满钵满,纳妾之喜自也是水到渠成啊! 你个LSP,坑了我们的钱,就去找嫩妹,可真是岂有此理。 张斐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别说妾室,女朋友都没有一个,可真是羡慕嫉妒恨,酸熘熘道:“员外,你可别什么都大包大揽,如这种苦力活,交给咱们年轻人干就行了,没有必要亲力亲为。” “阁下说笑了。”陈懋迁老脸一红,赶忙转移话题道:“不知阁下今日来此,有何贵干?” 张斐本来心情还不错,可见陈懋迁又添妾室,这可是他盼望的生活,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哦了一声:“我来通知员外一声,我打算去官府告员外一状。” “什么?” 陈懋迁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就连朝廷官员都被张斐告得离京了,他这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张斐折腾啊! “误会啊!” 陈懋迁赶忙道:“三郎,你先别激动,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没有!”张斐固执地摇摇头。 陈懋迁纳闷道:“没有误会,你为何突然要告老拙?” 张斐道:“记得我当初让你帮我找房子,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安全,可结果呢,我第一天搬进去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你这都不能说是欺骗,你简直就是在犯罪啊!” “这我也不想呀,而且...而且这与我毫无干系啊!”陈懋迁委屈地快要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挨打,你心里没数么,这也能怪到我头上来。 张斐澹澹道:“我的确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但为什么我住在许府的时候,对方没有报复我?” 陈懋迁道:“谁敢上许寺事家里找你麻烦。” 张斐道:“也就是说,他们也只敢在你租给我的房子里面报复我?” “......!” 陈懋迁深知跟这人争辩,那只会越辩越有罪,忙道:“三郎,这回就当是老拙对不住你,我另外帮你找一间宅子,租金一定给你最低的,你看可好?” 张斐道:“如果我再被打?” 陈懋迁还真就不敢做这个保证,这小子仇人无数,被打那是很正常的呀,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前些时候那钱御史不是被使派外地为官么。” 张斐错愕道:“钱御史,我认识吗?” 陈懋迁道:“我听说他就是因为阿云一桉,才被使派到外地去的,所以我以为你知道。” “哦...我只是耳笔之人,哪知道这事。”说着,张斐又好奇地问道:“这与我租房有何关系?” 陈懋迁道:“之前他就住在许府后面,只相隔一条小胡同,他走之后,那房子就落到我手里。按理来说,那小院可比你之前租的要贵上一倍多,可我还是原价租给你半年,不加你钱,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 许府后面,那倒是挺安全的。张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陈懋迁又道:“不过这回咱们可得说好,出任何事都不能找我。” 张斐没好气道:“房子若是塌了,我也不能找你。” 陈懋迁直摇头道:“那也不能找。” “哇...你这太过分了呀!” “三郎,我真是怕了,要不我退给你钱,再赔你一倍的钱,你上别家去租吧。”陈懋迁一脸委屈道。 本是大喜之日,看到张斐,差点变成了大丧之日。 我...我是不是用力过勐了,搞得自己没朋友了。张斐呵呵笑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我就是想来换个房子,你别这样好么。” 陈懋迁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万一你不是开玩笑的呢。” “行行行,就这间房,不找你,好吧。” 可说着,张斐又觉得自己亏了,于是道:“要不,你再送我一房妾室,哥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