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却未有一官半职,而他们要不是犯了错,要不就是草寇出身,大多数更是碌碌无为,为什么他们却能得到升官?” 说到后半句,他故意抬高音量,目光瞟向院内。 院内官员们皆是沉默不语。 但门外的百姓们却听得个个都是怒容满面,对林飞更是同情。 人家都说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可是林飞却是官场失意,情场也失意啊! 然而,一旁的曹评看着却是着急啊,完了,完了,这小子是内奸来的。 这么问下去的话,林飞都快成屈原了。 又见那逆子曹栋栋,就跟个没事人似得站在一旁,听的怔怔出神,呆呆地望着林飞,像极了小时候听故事的样子。 气得他差点没有吐血。 这个蠢货!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沉默半响的林飞突然昂首看向张斐。 张斐点点头道:“我真的很好奇。” 林飞道:“因为我没有家世,因为我没有关系,因为我不会送礼,因为我不会阿谀奉承,因为我是狄公......!” 话说至此,他突然戈然而止,一双锐利鹰目渐渐泛起了泪光,语音也变得哽咽起来,在喃喃自语:“我对不起狄公,对不起狄公!” 他努力地皱着眉头,不让眼泪落下。 原来他在平农智高战争中,是屡立战功,虽然他只是一个小兵,但狄青也非常看重他,回京之后,亲自将他安置再捧日军里面,那可是禁军中的精锐,打算先让他历练一番,再给他升官。 可好死不死,轮到林飞升迁时,狄青突然被贬,他乃狄青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就没有得到升迁,不但没有得到升迁,还被排挤出捧日军,给当了个教头。 门口不少人也不禁落下热泪来,甚至于掩面哭泣起来。 其实这种事,是屡见不鲜,故此很多人心中也都憋着这么一口气,此时此刻也随着林飞的情绪而爆发出来。 吕公着暗自叹了口气,但这一切与此桉也没有关系,又见林飞情绪不稳,于是向张斐,“如今你可以解释,你问这些作甚?” “当然可以!” 张斐点点头,道:“我这是在替一位正义、勇敢的女子辩诉,也是在回答方才知府让我解释的问题。 这名女子便是之前提到的许止倩。 为什么许止倩会去找林教头?就是因为许止倩知道这一切,她认为林教头这么做很傻,他不应该为了赌气,而选择铤而走险,她不想一位这样的英雄,就此陨落。虽然林教头曾遭受极其不公的待遇,但是他也才三十二岁,他还是有机会的,并且许止倩与我都愿意帮助他。 可惜,他没有接受。不过我很能理解,因为我也曾受过这样的待遇,有些话应该让他说出来。” 说到这里,他突然回头往院内喊道:“也应该让某些人听一听,这才是真正的冤屈,这才是此桉的罪魁祸首。一群加害者,夹着狼尾巴为受害者打抱不平,亏你们还能够说得振振有词,笑话,这真是天大的笑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