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只能说张斐想多了。 来蹭喜酒的还差不多。 曹栋栋他们昨夜在白矾楼玩乐了大半宿,又找了张斐小半宿,直接就闹到天亮,但是精力旺盛的他们,丝毫不觉疲倦,又上这里来热闹热闹,顺便问问昨夜张斐去干啥了。 “三哥!三哥!快些出来,兄弟们来给你道喜了。” “高娘子。” “什么高娘子,要叫张夫人。” “张夫人。” ..... 刚回到自己家,就听到曹栋栋他们一通乱喊。 “大清早的,你们瞎叫甚么。” 张斐沉着脸走了过去。 不带礼物,能有什么好脸色给他们看。 “张三!” 曹栋栋一个闪现,不,一个蹦跶,跳到张斐身前,一手搭在张斐的肩膀上,“张三,你竟然骗我。” 张斐问道:“骗你甚么?” 曹栋栋道:“你还说你未经人事?” 张斐诧异道:“你如何知...咳咳,此话怎讲?” 曹栋栋哼道:“休当我不懂,哪个未经人事的男人,头回就会选择野合?躺着都不行,站着能行吗?” “野合?”张斐诧异道。 曹栋栋鄙夷他一眼:“大半夜与一个寡妇出门散酒气,这谁信呐。” 张斐立刻反鄙视他一眼:“什么野合,你不懂就别瞎说,这分明就是车震啊!” “车...车震?” 曹栋栋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道:“原来我那叫做车震?” 说着,他眼中一亮,“妙极!妙极!此语甚妙啊!车震,好一个车震。哈哈!” 越念越是喜欢。 禽兽! 张斐心里不禁暗骂一声,但眼中满满都是羡慕。 要是有车震就好了,MD,满腔子弹,竟然给梦掉了! 真尼玛悲催啊! 马小义嘿嘿道:“还是哥哥聪明,一听三哥你没回去,就知道三哥你干啥去了,惹得哥哥一番好...唔唔唔!” 不待他说完,曹栋栋便跳过去,一手捂住他的嘴。 张斐反应过来,“原来你们昨夜去找我,是想看现场表演,我还以为你们真的关心我。” 曹栋栋忙道:“关心,怎么不关心,我就是怕伱不会,想去教你几式。快些叫那新娘子出来,让我们瞅瞅是不是更滋润了。” 张斐道:“昨夜都累了大半宿,正在休息,就别去打扰她了。” 曹栋栋上下打量者张斐。 张斐郁闷道:“你这是啥眼神?” 曹栋栋道:“大半宿?我不信你这么厉害,要不咱们今儿上飘香楼比划比划!” “妙极!妙极!”马小义激动道:“就由小弟来为你们作证。” 当下口味都这么重吗?张斐道:“这也能比?去去去,老子可没有这表演欲。”说着,他赶紧转移话题,“我还没有说你们,前来道贺,不带贺礼?” 马小义道:“三哥,昨夜为了你花了将近两千贯,事也都是俺们的,你还好意思让俺们带贺礼?” 昨夜张斐抱着美人就上了车,手续什么的,全都是曹栋栋他们弄妥的。 “就是!” 曹栋栋道:“我也算是你们的媒人,媒人上门,连杯酒都没得喝么。” 一千五百贯换来一次险象环生,还就摸了下小手,这哪是媒酒,分明就是霉酒,喝死你们这些家伙! 张斐赶紧命李四买些酒来招待这些家伙。 然而,他们这几個家伙还只是一个开始。 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上门道贺。 “看不出三郎还有如此才华,一首词惊艳白矾楼,赢得美人归,我东京已经许久没有这等佳话了。” 陈懋迁连连拱手道。 那还用说,我偶像的词,能不惊艳吗?张斐拱手笑道:“哪里!哪里!小场面而已。哈哈!” 一同来的马天豪道:“新娘子呢?快些叫新娘子出来,让我等瞅瞅。” 张斐是略显疲态道:“昨夜劳累了大半宿,目前还在休息。” “大半宿?” 马天豪此时的目光与方才曹栋栋一模一样。 张斐真心觉得受到了侮辱,“员外若是不信,我们大可上飘香楼比划比划。” 马天豪愣了下,哈哈笑道:“信信信!我怎会不信。” 张斐又向樊颙道:“樊员外,有件事我想与你商量一下。” 樊颙问道:“什么事?” 张斐道:“我很喜欢昨日送我回来的马夫,不知员外可否忍痛割爱,将那马夫送于我。” 樊颙眨了眨眼,讪讪道:“送于你倒是可以,但可谈不上忍痛割爱。” 一个马夫,你至于么。 “那就多谢了。” ..... 随后范理等人也跑来道贺。 要知道这才刚刚天亮不久,这令张斐对于北宋的媒介都改观了。 传这么快吗? 原来这消息之所以能够传得那么快,全凭那一首词。 如果只是买得一个女人回去,再美也引不起什么波澜,但是一首好词,立刻就能够传遍整个汴京。 要知道如今的舆论都控制在文人手中,他们喜欢的东西,传得都非常快。 关键张斐还当场撂下狂言。 这也刺激了北宋文坛。 随着前来道贺的人越来越多,这屋里都快要坐不下了,张斐也是头回意识到,原来我认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