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介甫、许仲途保着他,咱们拿他也没有太多办法,这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 唐积道:“虽然我们暂时拿他没有太多的办法,但是我们完全可以杜绝商人与之来往,谁若敢与之来往,那咱们就绝不让他好过,包括找他打官司。 至于那些平民百姓,由着他们去,光打这些官司,我就不信他还能够维持得住那什么律师事务所。” 沉怀孝点点头,“是得给他一些颜色瞧瞧,你再去让人去跟马家、陈家、樊家谈一谈,目前主要是这三家与张三合作。” “我待会就让人去的。” 唐积点点头,又道:“对了,张三这回不是将那范家宅院也纳入其店铺么,这里面也涉及到诸多问题,如契税,如是否存有侵街,咱们也可派人去查查,若有问题,便可勒令其暂时关闭店门。” 沉怀孝点头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虽然咱们没法整他张三,但只要他在做买卖,那就逃不出咱们的手心。” 说着,他稍稍一顿,“既然如此,不如连范理一同查一查,看看他之前有没有做过违法之事。” 唐积道:“既然要查,不如每个人都查一遍。” 你张斐铁齿铜牙,金刚护体,油盐不进,但不代表你身边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正聊着,那盐铁判官杜休突然来了。 “你们听说没有,那张三又要打官司。” “是什么官司?”沉怀孝问道。 杜休道:“说是苏子瞻拜托他状告一家书商盗用他的诗词去卖。” “这也能告吗?” 唐积纳闷道。 砰! 沉怀孝突然勐地一拍桌子,“真是欺人太甚!” 唐积、杜休皆是一愣。 杜休问道:“沉兄,那书商不会是你吧?” 沉怀孝道:“我何时开过书铺。” “那你为何生气?” “我生气是因为那小子明明惹上我们三司,竟还有心情去帮别人打官司,可见他根本就没有将我等放在眼里。” “......?” ...... 张家。 “夫人,你在干什么?” 出得房门的张斐,突然发现高文茵站在后院的围墙前,低着头,似在寻找着什么,于是走了过去。 “夫...夫君早!” 高文茵回过身来,道:“我只是...只是...。” 张斐笑问道:“只是什么?” 高文茵道:“我只是觉得这里有些空旷,若是种一些花草会不会好一些?” 看来她的确将我的话听进去了。张斐笑道:“其实这里原本是有些盆栽的,后来我让李四搬到柴房那边去了。” “为何?” 高文茵不禁问道:“夫君不喜欢花草么?” “不是!” 张斐摇摇头,“只因我跟李四都不会弄这些,放在这里就成淤泥了,夫人若是会的话,可以再搬回来。” 高文茵直点头道:“我会。” “那行......!” “恩公!恩公!” 牛北庆那雷鸣般的嗓门传来。 张斐不禁皱了下眉头。 片刻间,就见牛北庆大步走了过来,忽见高文茵也在,“嫂嫂也在。” 嗓门立刻降八度。 高文茵道:“大牛,这可不是村里,你小点声。” 说话时,眼神稍稍瞟了眼张斐。 “哎!” 牛北庆直点头。 张斐突然问道:“你有事吗?” “就是因为没事才来找恩公。”牛北庆委屈道。 张斐纳闷道:“没事你找我作甚?” 牛北庆立刻道:“那老七管账房,老五管马车,那俺管啥啊?俺这人最怕闲着了,恩公你找点事给俺做呗。” 没有经历过996的人都是这般单纯吗?张斐笑道:“你这么雄壮威勐,当然是看家护院啊!这是最最最最重要的,因为我两次在自己家被袭击,希望不要有第三次。” 牛北庆听得很是舒爽,拍着胸脯道:“恩公请放心,有俺在,绝不会有三次的。” “很好!” 张斐点点头,道:“对了!你先帮夫人将柴房那边的花盆搬到这里来,夫人想在这里种一些花花草草。” “行!” 牛北庆一听是嫂嫂的吩咐,“嫂嫂莫急,俺这就去搬来。” 高文茵哭笑不得道:“不急,不急,你慢慢搬来也没事。” 牛北庆走后,张斐笑道:“这黑厮看着可怕,但其实挺可爱的。” 高文茵笑着点点头道:“大牛就是有些冲动,但心地还是非常好的,不然的话,我......!” 张斐补充道:“不然的话,那史大郎也不会与他结为兄弟?” 高文茵红着脸,轻轻点了下头。 张斐笑道:“夫人勿用介意这些,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高文茵讪讪点了下头。 但肯定还是很别扭。 张斐又问道:“对了!夫人,你平时喜欢干些什么?” 高文茵道:“我一般在家做一些刺绣。” “刺绣?” 张斐又问道:“不知夫人会不会缝制衣服?” 高文茵道:“会啊!夫君要做新衣吗?其实不用去外面做,我能帮夫君做。” “衣服就算了,那得多累。”张斐又道:“不过我想做几件大短裤,短衣来过夏天。” 高文茵道:“大短裤?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