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度,还是能够找到依据的,况且我第一次接了,第二次不接,那也说不过去啊!” 许止倩道:“可是他们告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不见得。” 许遵摆摆手道:“若是他们能赢,那么他在律法上,就占得上风,虽然阻止不了,但他们也会不利于新法的舆情。” “恩公所言极是。” 张斐点了点头,又自信道:“但他们是不可能赢的。” ....... 其实根本都不用去想,这场官司是必打无疑。 毕竟这擂台都已经搭建好,就连裁判都已经就位。 双方又是火气十足,个个嘴皮子都发胀。 若不打一场的话,这事就肯定是过不去啊! 虽然张斐玩赖,企图确保王安石立于不败之地,但真的是否不败,也得先跨出第一步。 只要能打赢,他们还是能够占据主动权的。 当然,许多中层官员见对方还玩赖撒泼,就更希望维持第一次判决。 问题是那引例破律都已经不能引用,你维持就维持,也并没有什么卵用。 他们只有一个选择。 打! 钱顗又写了一份状纸递上。 这回张斐是接了。 不接也不行,那道诏令也是一个口袋法,是可以去解释的,决定权就不是在耳笔,而是在主审官。 由于这次官司,只是上回的延续,双方早就做好的充分的准备。 富弼和韩琦就没有给他们太多准备的时间,表示三日之后便开堂审理。 ...... 今日便是升堂之日,故而天还未亮,那高文茵早早起来,一边吩咐小桃,赶紧准备早餐,自己则是在张斐门前等候,等到张斐起床后,高文茵立刻入得屋内,服侍张斐洗漱。 关于起床这个过程,张斐基本上是不用过脑,而且高文茵那双柔弱无骨的纤纤素手,令他无比享受,迷迷湖湖间,就已经坐在了铜镜前。 高文茵站在他身后,温柔地帮着他梳着头发。 过得一会儿,张斐缓缓睁开眼,从镜中打量着高文茵那婀娜丰腴的身段,尤其是那宽袍都遮盖不住的浑圆,不禁吞咽一口,双拳紧握,心想,这女人的服务都已经到了极致,无可挑剔,那是不是该进一进了......。 正在帮张斐打理的高文茵,忽觉他身子骨渐渐变硬了,偷偷往铜镜里面一瞧,见张斐已经睁开眼来,目光发直,似乎有些紧张,心里不免也甚感担忧,嗫嚅着轻声喊道:“夫君。” “啊?” 张斐勐地一怔,很是心虚地问道:“什么事?” 高文茵哪里知道这个时刻,张斐还能起色心,只当他是焦虑,于是问道:“夫君此番是要去跟宰执打官司吗?” 张斐想了想,点点头道:“差不多吧。” 高文茵微微蹙眉,欲言又止,一双又大又明亮杏目流露出担忧的目光。 张斐问道:“夫人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我...。” 高文茵嗫嚅两回,才轻声道:“我只是觉得这民...民不该与官斗。” 张斐笑道:“史大郎与官斗了没?” “啊?”高文茵娇躯微颤,手中的梳子都险些掉落,神情落寞,螓首轻摇,低声道:“没...没有。” 张斐身为一个耳笔,是不会为已经成为事实的事去介怀,微微笑道:“所以说,你不去解决困难,困难必将奔你而来,躲是躲不掉的,民不与官斗,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但也得分谁。” 高文茵轻轻点了下头,道:“我只是方才见夫君有些焦虑,故此才......。” “焦虑?” 张斐只觉莫名其妙,突然,他反应过来,是呀,这大脑的血就给抽走了,能不焦虑么。嘴上却是笑问道:“夫人对此感到担忧吗?” 高文茵点了下头。 张斐笑着点点头:“这是好事。” 高文茵错愕地看向铜镜里面的张斐。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之前的她,只是忙于分内之事,对于其它事,从不关心,而如今她渐渐关心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务。 ...... 打理好头发后,高文茵是熟练地拿来一套崭新的青绿色长袍,给张斐穿上。 又拿来那个精致的小木盒,张斐从中挑选出一支短笔来,插在帽檐上,然后便出得房门。 来到前院,只见许止倩焦虑地在院中来回踱步。 “许娘子早。” 张斐走上前去。 许止倩轻轻跺脚,“你一个大男人怎还婆婆妈妈的,比我这个女人还准备的久。” “你个单身女子懂什么,这夫妻之间,不得说说话么。”张斐一脸傲娇道。 “夫妻之间?”许止倩不屑地撇了下嘴。 一旁的高文茵满面羞红,做不得声。 张斐咳得一声,打量了下许止倩,又是那件红边黑袍,不禁道:“怎么又是这件,你就不会换一套么?” 许止倩凤目一睁:“你不也一样么?” 张斐哼道:“我这可是崭新得,你这都已经穿旧了。” 许止倩那秀美的瓜子脸顿时涨得通红,啐道:“我可没你那么浪费。” 张斐哼道:“什么浪费,这叫做对公堂的尊重。” 高文茵突然道:“夫君,许娘子,时辰也不早了,可莫要迟到了。” 气昏头的许止倩是满眼的敌人:“夫人方才也不知少跟他聊几句。” “我...。” 高文茵差点没咬着舌头。 张斐反倒是给了许止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