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想想办法,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府。 “王大学士,这事你可得为小民做主啊!” 见到王安石,张斐是一脸委屈。 王安石也觉得愧疚,道:“你希望我怎么帮你?” 张斐道:“我已经状告那小报犯下造袄书袄言罪,我希望开封府能够开堂审理此桉。” 王安石道:“目前可还未查到这小报是出自何人之手,你去状告谁?” 张斐道:“那些发小报的人也犯罪啊!” 王安石听罢,忙道:“这可不行,那些人多半是无辜,他们只是为图小利,罪不至此,你告他们的话,那未免太过分了。” 张斐道:“但现在查不到真凶是谁,我要不告他们,我就上不了公堂,我就无法为我岳父大人证明清白。我要打得是这小报诬蔑我岳父大人,而不是真要告那些发小报之人。” 王安石皱眉道:“可是你岳父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张斐道:“这我知道,但是那小报明显就是断章取义,添油加醋,我得说清楚这一点,以免他人误会我岳父大人。” 王安石又想了想,“好吧,我去帮你说说,但不一定能成。” 张斐抱拳道:“多谢王大学士。” 可哪里等得到王安石去说,那边开封府已经将此事上报。 这一报上去,事情立刻变得更加复杂。 又是这一招,又是这一招。 我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没安好心。 这事一旦闹上公堂,鬼知道又会发生什么事。 此事几乎牵扯到文武百官利息,是决不能拿到公堂上去论的。 真是太危险了。 他们这回是直接跑去政事堂闹了。 韩琦、富弼、文彦博等人也压不住,他们心里也理解满朝文武的担心,于是他们就将许遵给找来,问个明白。 许遵是一脸委屈道:“此事是小婿过于冲动,我也不赞成拿这事去打官司。”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但是那小报所言内容,的确有搬弄是非,危言耸听之嫌,说是造袄书袄言罪,亦不为过。这一点,司马大学士、刘郎中他们都能为我作证。” 司马光直点头:“这事的确是一个误会。” 说着,他都急了,“我也不傻,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王安石立刻道:“这一点,我非常相信君实,他一心为地主着想,又怎可能干出这种事来。” 司马光怒瞪王安石一眼,指着王安石,咬牙切齿道:“王介甫,你现在尽管火上浇油,等这事过了,我一定要找你算账。” 王安石道:“不如咱们公堂上一论?” 好家伙! 又是你! 这绝逼是一个阴谋啊! “造袄书袄言罪?”谷济冷笑一声:“许仲途的确说过类似的话,这怎能算是造袄书袄言罪,难道说实话也有罪?” 许遵激动道:“你也说是类似的话,你们得结合当时的情况而言,此事可以不上公堂,但这小报实在是太可恶了,朝廷就应该令行禁止。” 刘述、齐恢等人是纷纷点头。 虽然他们跟许遵从来就不是一条道上的,但是在这事上面,他们必须支持许遵,否则的话,那人家就会怀疑是他们泄露出去的。 御史李展道:“若非这小报,我们可能都还蒙在鼓里,谁要说令行禁止,那就是在做贼心虚,毁尸灭迹。” “你......!” “行了,行了。” 富弼打断了他们的争论,“这事依我之见,就只是一个误会,诸位没有必要为此大伤和气,此事就到此为止。” 说着,他又看向许遵,“许寺事,你也看着一点你女婿,别动不动就跑去开封府告状,这只会越搅越浑。” 许遵点点头,“下官知道了。” 但这事富弼、韩琦说了都不算,还得皇帝出面。 他们不是害怕许遵,他们就是担心这是一出连续剧,许遵只是棋子,他们这么激动,防得就是皇帝,皇帝要不开口,这事就过不去。 目前谁也摸不准这皇帝是怎么想的。 ...... 皇宫。 “开封府?” 赵顼斜目一瞥,看向身旁的蓝元震。 蓝元震点头道:“是的,听说张三又跑去告状,这可将满朝文武都给吓坏了,生怕这又是一个阴谋,是在极力阻止。逼得富公、韩相公都出面,这才勉强压了下去,不过他们也让开封府不受理此桉。” 赵顼点点头,又问道:“那小报呢?” 蓝元震道:“王学士,许寺事他们都提议禁止小报,但是大多数大臣都支持小报。” 赵顼听罢,差点没有笑出来,张三没有骗朕,要玩这一招,朕的满朝文武还不是他的对手。 ...... 许家。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张斐在堂中来回踱步,“那小报分明就是造谣污蔑,朝廷竟然不管不顾。” 许遵安慰道:“行了,你这么一搅合,他们更加认为这是老夫的阴谋,你赶紧去开封府撤销你的诉讼。” “是,小婿知道了。”张斐点点头。 许止倩郁闷道:“我都劝过你,你就是不听。” 她之前就想到这一点,你这一告,就更加说不清了。 “是他们欺人太甚在先。”张斐也是一脸委屈,又道:“行啊!就他们有小报么,我也有印刷坊,咱们也发小报,为岳父大人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