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挣脱,也就任由他握着,羞嗔道:“都说不是那意思了。” 张斐瞧她两颊生晕,更显妩媚动人,笑道:“但是我想啊,到时咱们一块出远门游玩一圈。” “啊?还要出远门?”高文茵诧异道。 张斐道:“夫人不想么?” 高文茵摇摇头。 她是个纯粹的宅女,对于出门这种事,是完全没有兴趣。 “张三!” 忽听得一声清脆地声音。 高文茵慌忙地抽出手来。 “还藏,我都看见啦!” 许止倩走了过来,冲着高文茵狡黠地笑道。 “是呀!都一家人,迟早要坦诚相对。” 张斐直接一换手,轻轻将许止倩搂抱过来。 “你可别得寸进尺。” 许止倩当即挣脱开来,又走到高文茵那边,一手挽着高文茵地玉臂,“高姐姐,你可不能任由其妄为,以免养成他这坏习惯。” “哇...。” 张斐扬起双手,“这我真的冤枉啊!我......。” 话说至此,他突然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高文茵马上道:“其实三郎一直对我以礼相待,我...我也感激他。” 这真是一句心里话,她真的非常感激张斐对她的尊重。 “听听,听听!” 张斐恼怒地看着许止倩,“都是女人,差别咋这么大呢,快些过来,让夫君抱抱,安抚一下。” “呸!” 许止倩羞涩地剜了一眼,“你个登徒子。” 行啊!待会上了马车再收拾你。张斐道:“你这么早来,是来蹭饭的么?” 高文茵忙道:“许娘子,我们都还没有吃,一块吃吧!” 许止倩道:“不了。我就是想叫他去酒楼吃。” 张斐惊讶道:“什么鬼?你...你叫我上酒楼吃饭?” 许止倩也是个怪人,对自己无比吝啬,对别人又是无比大方,她跟张斐出门,一般都是摊位上吃,在张斐的印象中,是没有上过酒楼的。 许止倩翻着白眼,无语道:“你忘记了么,今儿要出新一期名士报了。” 张斐哦了一声,“你想去酒楼听听他们的是如何评价的。” 许止倩直点头。 她是坚定支持王安石变法的。 张斐道:“那你请客。” 许止倩脸上一红,“我就只能请你吃馒头,你吃不吃?” “大白馒头?” 张斐眼中一亮,“吃啊!你请得,我绝对吃。” “那行!”许止倩便道:“我们快走吧!高姐姐,我们走啦!” “你们路上小心。” “夫人,下回你也要请我吃大白馒头。” “哦!” 高文茵随口应了一声,滴咕道:“为何三郎要我请他吃大白馒头?” ...... 上得马车,哼哼...张斐立刻将许止倩抱入怀中,一阵上下其手,吻得她是气喘吁吁,方肯作罢。 啪! 张斐不重不轻地拍了下她的翘tun,“知道我这登徒子的手段了么?” 许止倩满面绯红,妩媚地白了他一眼,又问道:“你与高姐姐...?” 张斐苦笑道:“她的性格你还不清楚么,你要不与我成婚,她是不可能的。” 许止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难怪你急着与我成婚,原来是为了高姐姐啊!” “嘿!你这妮子。” “行了!” 许止倩赶紧拦住他的手,“别打了,我不说便是。” 张斐又将她搂在怀里,亲吻了下她的樱唇,“说真的,你打算何时与我成婚?” 许止倩想了想,“过年等我兄长回来,好么?反正最近也挺忙的。” 张斐点点头道:“好吧,再等你半年。” 许止倩哼道:“就只能再等半年么?” 张斐道:“必须得,到时我就霸王硬上弓。” “你作死呀!真是难听。” 一路打情骂俏,来到潘楼。 刚刚入门,就听到一人嚷嚷道:“苏子瞻,你休要多言,我且问你,我姐夫所指出的弊政,是真实存在的,还是我姐夫编造的?” 二人寻声看去,但见一个身着儒衫,不到四十岁的男子,指着邻桌的苏轼道。 “姐夫?” 张斐微微一愣。 许止倩忙道:“他叫沉季长,如今在国子监担任教授,是王大学士的妹夫。” 张斐稍稍点头,心想,真不愧是官宦世家,连妹夫都是当官的。 又见那苏轼笑道:“王学士所提出的问题,句句属实,并无虚言。” “那就行了。”沉季长朝着四周一拱手:“还请诸位评评理,既然这些弊政确实存在,我姐夫对症下药,逐条修改,何错之有?” 只见一些年轻书生是频频点头,窃窃私语。 问题和解决之法,真的是一条对一条。 没毛病啊! 许止倩也诧异道:“是呀!何错之有?为何苏先生会要反对?” 张斐低声道:“我们先找个位子坐。” “嗯。” 二人一目扫去,突然发现好像没有位子了。 正当这时,那潘员外走了过来,“三郎,许娘子,大驾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啊!” 张斐拱手笑道:“潘员外言重了,张三愧不敢当。” 如今谁还敢小瞧张三。 潘员外马上给他们找了一张桌子。 “三郎,这份报纸,你可得多备一些,我才拿到一百份,估计都撑不到中午。”潘员外小声言道。 “这都怪你们,不让我单卖,人家不只有从你这里顺。”张斐没好气道。 潘员外讪笑不语。 张斐又道:“下午应该还有一批,晚饭前应该能够送到。” “那就行,那就行,不知你们想吃点什么。” “馒头!” 许止倩道。 潘员外傻了,你上我潘楼来吃馒头? 太侮辱人了。 张斐笑道:“员外看着上。” “行!你们稍坐。” “多谢!” 潘员外走后,许止倩便是笑道:“你不是要吃馒头么?” 张斐耸耸肩道:“方才摸了下,还不够软。” “你什么时候摸了馒头,我怎不知道?” 许止倩是一脸错愕,突然面色血红,脚下是使劲的踹,完全就不顾及什么淑女形象,“你这登徒子,真是下流、无耻、卑鄙。” “哎幼!哎幼!行了,快看,你偶像苏先生站起来了。” 许止倩回头看了眼,又冲着张斐道:“待会再找你算账。” 只见那苏轼言道:“众所周知,这贱买贵卖,乃是商人的谋生之道,如今朝廷跑去贱买贵卖,这不是夺了人家商人的生计么?” 沉季长笑道:“文章中写得非常清楚,商人凭此聚敛财富,为富不仁,剥削百姓,你竟然还为商人说话,可真是枉读圣贤书。” 苏轼不屑一笑:“沉教授可真是枉为人师,阻止他人偷窃的办法,绝不是自己先将东西给偷了。明知这么做是错的,朝廷还要去干,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沉季长反驳道:“朝廷自有分寸,可不会像商人一般贪得无厌。” “那可未必!” 苏轼哼了一声,又道:“再者说,朝廷每年向商人征缴那么多商税,而如今却回过头来,要断商人的生路,这未免也太狠毒了吧。 依我之见,若遇灾荒,就理应给予百姓减免税收,而不是折变钱粮,这是其一;其二,朝廷既然向天下百姓征税,就不能与民争利,如此才公平,朝廷贱买贵卖,虽然赚得利益,但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