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我不得天天去上课?” 司马光皱眉道:“问题就不在这里,你是否天天上课,都还只是其次。问题在于,你的法制之法,尚未有定论,但又影响到传统的律学,你如果天天去讲学,亦或者说律学馆就上你的课,那不是说你的法制之法已经取代传统的律学。你可知道,这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吗。” 律法也关乎着所有人的利益,你若只是在上课谈谈,人家还能观望,毕竟只是学术之争,士大夫对于这一点,还是比较宽容的,因为宋朝社会结构与以往朝代是不大一样,新潮思想是层出不穷。 如果说法制之法正式进入宋刑统,这个就是政治问题,而不是学术问题。 人家可就不会答应。 司马光去国子监布置课程时,国子监的官员是一个劲的抱怨,你这律学馆,我这国子监全乱了,这怎么行。 弄得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张斐心里也清楚,而且他也是格外的小心,他都不敢直接说法治的理念,他是用儒家和法家的问题来推动这个思想,而且是站在皇帝角度去谈。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这新学术,会严重影响到传统教育。 他深知这么下去可是不行,他只是想埋一颗种子下去,然后让他们自己发芽结果,可不是要当园丁,因为园丁是要负责任的。 他想播种,但不想负责。 目前来说,他不能让法制之法就直接取代传统的律学。 张斐思考半响,道:“不如这样吧,将法制之法设为最高级别的课程,学生们必须要完成之前所有的课程,才能够进入我这个班。” 司马光皱眉道:“可是你这法制之法与传统律学有矛盾之处。” 张斐道:“但若连法家、儒家都未有弄清楚,就更不能明白我的法制之法,最基本的,《宋刑统》的一些法律思想,你得清楚吧。” “此理倒是说得通。” 司马光稍稍点头,又道:“可如今怎么办?” 律学馆才刚开,都是一年级。 张斐道:“就让那些考生来学学,反正他们待在国子监,就只是为了等待科举。” 司马光听他语气随意,于是道:“你这说得也太随意了,你的法制之法既然得到这么多人的认同,你可得认真做好,而不能敷衍了事。” 张斐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司马光又问道:“那你下课堂的内容想好了没?” 张斐马上道:“还没。” 司马光顿觉有些失望,其实他也很期待下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