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伦理是没有变的,只是说捍卫这一思想的方式给改变了,不是说没了法家,儒家的纲常伦理也随之没了,那三纲五常不成法家思想了吗?大家能不能理解?” 学生们是频频点头。 这一目了然,再加上方才的推论,是再清晰不过了。 方才站出来的严复等人,此时个个都是目瞪口呆,方才发生了什么,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曹太后稍显得意地点点头:“老身也都听明白了,哎幼,这木板可真是神奇,看着一下就明白了,都不用去想。就是这字写得着实太丑了。” 说到后面,她又惋惜地摇摇头。 赵顼只是笑了笑,没有做声,如今谁也不在乎张斐的字写得有多丑。 “原来如此。” 富弼笑着点点头,夸赞道:“他的这种教育方式,是值得国子监学习的。” 文彦博也点点头道:“确实,简单透彻,一目了然。” 王安石也在寻思着,下回得让算学馆的老师也来听听课,这种教育方式太神奇了。 原本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听着都觉得迷惑。 结果几笔几划,解释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弄得他们都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没有简单吧。 纲常属于什么? 儒家思想,即是德。 德不变,刑变法,纲常当然也没有变。 你要质疑他,就要证明纲常跟法家有关系,刑不能变。 但二者在思想是敌对的,这是人尽皆知之事。 其实张斐是运用数学公式方式,来说明这个问题的。 “好了!解释清楚这个问题后,我们现在就来探讨一下德主刑辅和德主法辅的区别。这其中德是不变的,所以区别就在于法家之法和法制之法,但是二法之论,我们也已经讨论过了,现在我们要讨论的二者是如何去捍卫德治。” 曹太后一听,便急急向赵顼问道:“官家,这法家之法和法制之法有何区别?” 她现在也着迷了,但上堂课没来,是严重缺课啊! 赵顼愣了愣,脑子里面顿时冒出一堆话来,但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道:“大娘娘,这说来就话长了。” 曹太后点点头,“那就先听听他怎么讲。” 司马光脸上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他之前一直纠结于礼治与法治的矛盾,但如今一听,二者都是要捍卫德治,那就不存在矛盾了。 他内心也不纠结了。 可是其他老夫子们,以及蒋之奇等御史们总觉得哪里不对,但要看那块木板,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一点毛病都挑不出。 而且也都是要去捍卫德治,等于是捍卫儒家思想,要说不对,那不是反对儒家正统吗? 但感觉就是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