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之事。 就拿此次征收免役税来说,税务司只是根据司农寺的法令行事,只不过征缴方式有所变化,但税务司只有统计和查税权力,收上来的钱还是到司农寺。 开封府的财政权力也不会有任何变化,只不过以前是吩咐胥吏去催缴税收,而如今则是吩咐税务司去做。” 曾巩道:“税务司会听开封府的吗?” 如今大家都是税务司直属皇帝,可一府长官,若不掌控税政,那他还能干什么? “一定会的,等到警署扩编之后,朝廷会明确各司职责。” 王安石继续解释道:“税务司并不是要制衡开封府,或者说三司,只是税务司有权力调查任何一个人的缴税情况,包括你我在内。” “原来是这样。”曾巩点点头,又问道:“这是你想得吗?” 王安石神色一变,愠道:“与我是有关系,但又不全是我想的,而责任却又全在我身上。” 曾巩笑问道:“是被司马君实给算计了?” 王安石没好气道:“就司马君实能想得出这法子来?你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曾巩好奇道:“那是谁?” 王安石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事以后再说。” 曾巩捋了捋胡须,瞧了眼王安石,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王安石也知瞒不住,“你先别笑,那吕晦叔离开开封府时,高兴地像个孩子似得,都是被那臭小子给折磨的,你今后可是要小心一点。” ...... 傍晚时分。 “阿嚏!” 斜靠在柜台上的张斐,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搓了下鼻子,“这是那个混蛋在骂我。” “估计都数不清了。” 刚刚送完最后一波宾客的范理,走了进来,笑呵呵道。 张斐笑问道:“今儿赚了不少吧?” 范理走近小声道:“对面赚得更多。” 张斐问道:“真的假的?” 范理啧了一声:“我还骗你不成,你在朝中得罪那么多人,他们可不会来找咱们,这都跑去找李国忠他们,咱们这边都是一些普通富户,那边可全是朝中权贵,可真是为他们做了嫁衣。” “那也不见得吧!”张斐道:“他们七大书铺加在一起,有咱们赚得多么?” 范理道:“那倒没有,毕竟咱们的客户是他们的几千倍都不止,而且还有很多富商。” “那不就结了。” 张斐点点头,“要是只有咱们一家,那咱们离死也就不远了。” 范理点点头道:“这理我倒是知道,就是心里不太舒服。” 张斐笑呵呵道:“看开一点。” 正当这时,青梅走了过来,“三哥,里面没茶了。” “是吗?” 张斐赶忙招呼一人过来,“快给青梅姐备上茶水。” 说着,他又向青梅道:“你去催催止倩,谈了这么久还没有搞定吗,我这都急着下班。” 青梅道:“估计还有一会儿,她们都还在研究咱们的契约。” “还在研究?”张斐打了个哈欠,“这也是太墨迹了吧!” 这上午张斐还与一群大富豪坐在后堂谈笑风生,下午他们就被赶出来,在前厅作业,因为整个后庭都被那些歌妓给霸占。 歌妓也是此次免役税的重点照顾对象,她们算是女户,又算是比较有钱的,不少有才华的歌妓还作词讽刺王安石对她们这些可怜人征税。 青梅刚刚进去,这门外又进来一人。 正是刚刚说到的李国忠。 “哟!是李行首啊。” 张斐笑着打趣道:“我刚刚跟范员外说起李行首。” 李国忠瞧了眼范理,笑问道:“不知二位在说我甚么?” 张斐呵呵道:“主要范员外在抱怨李行首乘我们的便车,赚得是盆满钵满。” “咳咳咳!” 范理脸都红了,郁闷地瞪向张斐。 你小子咋这么实诚啊! 李国忠立刻拱手道:“多谢三郎赏口饭吃。” 张斐笑道:“但今日行首定不是道谢的。” 李国忠错愕道:“三郎此话怎讲?” 张斐打量了下李国忠,呵呵道:“哪有两手空空来道谢的。” 李国忠一愣,哈哈笑得几声,“三郎说得是,改日李某定当登门专程道谢。” 张斐又问道:“不知李行首来此有何指教?” “不敢,不敢!”李国忠摆摆手,又拱手道:“今日是李某过来,是想向三郎请教一事。” 范理冷不丁道:“向三郎咨询,可得计时收费。” 他之前被李国忠压得够呛,心里还记着的。 李国忠尴尬地瞧了眼范理,正准备点头答应,张斐赶忙道:“无妨,无妨,正好我现在等着也无聊,只是不知李行首要问什么事?” 李国忠就问道:“三郎应该也有所知晓,许多官户都是通过自家的家仆来经营买卖的,如这种情况,申报的话,是分开报,还是放在一起报?” 张斐道:“那得看具体情况,如果是主仆关系,肯定就是放在一起报,如果分开报的话,这税是一文钱没少,而且一旦税务司发现收入与税目不匹配,可能会去告,这就得不偿失了,反正咱们大宋又不是不准官员做买卖。” 李国忠问道:“税务司还会查这事?” 张斐道:“我指的是万一,因为这到底属于谎报,税务司当然能够以此为由,介入调查。但如果只是合作关系,只需要写明这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