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曹栋栋双手叉腰,拽着的跟二五八万地走了过来,一对机灵的眸子,是左瞧瞧,右看看,领导风范十足,身旁站着马小义和张斐两大护法,身后还跟着涛子等三五皇家警察,威武到不行。 “老徐,咋样?” 曹栋栋朝着一个书生打扮,四十来岁的男子问道。 此人乃是警署文职主管,名叫徐浩。 “回副警司的话,一切都比较顺利。”徐浩说着,又瞧了眼张斐,道:“得亏有三郎的申报表,这可是省了咱们不少事啊!” 曹栋栋哼道:“你莫要夸他,咱每年花几百贯,这都是他应该做的。” 他之前还想方设法讨好张斐,但没有卵用,后来是张斐老是提醒他续费,也让他渐渐领悟到,这顾客就是上帝的到底,你要不爽,老子就再砸你几百贯。 张斐笑着点点头:“是的,是的。” “臭小子!” 忽听得一声叫骂。 曹栋栋偏头看去,但见王安石鼓着眼走来,他不禁神色大变,装成忙前忙后的样子,瞎指挥马小义他们几句,等到王安石过来,他又是抹着汗,喘着气道:“下官见过王大学士,哦,王大学士,有事请找我耳笔,我……我这还有很多事要处理。” 这演技真的是....无懈可击。 王安石道:“行,我跟你耳笔谈。” 他眼中也只有张斐。 “哎!” 曹栋栋与马小义急急离开。 !下回续约,老子不涨你一倍雇佣金,老子跟你姓曹!张斐狠狠瞪了眼那两个不讲义气的家伙,又走过去,向王安石行礼道:“王学士。” 王安石澹澹道:“你可知道我最近为何没有去找你?” 张斐摇摇头。 王安石凶神恶煞道:“我怕我会忍不住揍你小子一顿。” “为何?”张斐怕怕道。 “你这种做法,完全是依仗这开封府的公检法,别的地方可没什么公检法,我这尝试意义何在?” “王学士,你可得讲道理,我是受雇于警署,他们就只负责开封府,我当然就只是针对开封府,别的地方跟我又没有关系。” “哦,你现在是跟我说认钱不认人,是否?” “呃……当然不是。” 张斐嘿嘿一笑:“王学士,其实这对你更有利。” 王安石皱眉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如果开封府成功了,别的地方必然会积极配合王学士征缴免役税,否则的话,咱们就送他公检法,税务司,自主申报。就问他们怕不怕。” 王安石听得眼中一亮,“是呀!谁若不服,老子就送他们公检法。” 他当然知道,许多大地主,权贵被这自主申报弄得是非常痛苦,相比起来,以前的那套方法实在是好太多了,所以那些官吏就得争气,否则的话,公检法就有可能会上门。 正当这时,忽听有人喊道:“哎哎哎!你们自己已统计好的就在这边递申报表,不要在那里耽误别人排队。” “哟!是司马大学士,小人见过司马学士。” 司马老贼? 王安石、张斐同时转头看去,但见司马光那老头拿着一张申报表,站在十余步远。 “走,过去看看。” 王安石忙道。 二人悄悄走了过去。 只见方才那徐浩向司马光惶恐不安地问道:“司马学士,你……你怎也来这申报了?” 司马光反问道:“那我应该去哪?” “不……不是,我……我以为司马学士会请耳笔来帮忙。” “我自己会写字会算数,为何要花这冤枉钱。” “是是是,司马学士将申报表交于我便是。” 司马光直接将申报表递给徐浩,“你瞧瞧有没有问题?” “是。” 徐浩仔细看了看,“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写得太详细了一点,比如说茶器、工具这些都不用写,就写宅院、田地、车马就行了。” 司马光也好奇道:“之前计算户等时,这些可都得记,为何你这里不用记。” 徐浩忙道:“这小人不清楚,上面发了申报表,我们只是根据这申报表去问。” “这样啊!那行,若无问题,我就先告辞了。” “司马学士慢走。” 司马光微微拱手,可这一转身,就见王安石、张斐站在不远处困惑地看着他,他方才就看到张斐,毕竟曹栋栋那么嚣张,走了过去,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这么巧?” 王安石纳闷道:“我说君实,你连这点钱你也舍不得花?” 张斐也郁闷道:“是呀!司马学士,你连这点钱也不让我赚。” 司马光也很纳闷道:“我为何要让你赚这钱?” 王安石却是哀其不争地直摇头,“张三,我可算是知道,为何这公检法弄了一年,连汴京城都没出,他……他天天都在琢磨这柴米油盐,这能不慢么?” 张斐直点头道:“王学士言之有理。” 司马光当即瞪了眼王安石,“你少在此装模作样,那都是我夫人记得。” “难怪!难怪!” 王安石又是故作恍然大悟,“我就说咋第一天你就来了,依你这性子,那不得琢磨上小半年,确保再无遗漏,再交上去,原来是令夫人写得。” 司马光脸色都开始发青了,“那也比你粗心大意要好,要不是令夫人帮你打理,你早就去睡大街了。” “睡大街就睡大街,这有何关系?”王安石不理会他,又向张斐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