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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九章 税战(十三)(2 / 3)

一次也不例外。“一个月一百五十贯?他们怎么不去抢。”张斐很是不爽地向陈懋迁抱怨道。陈懋迁道:“三郎,你也得讲道理,这已经推了一个月,你这又要推一个月,是你不讲信用在先,人家当然要涨价。”张斐道:“你是知道的,我新宅都已经弄好了,实在是我岳父大人现在忙得很,都不回家的,怎么也得等他回来,我再搬去新宅,我也不想啊!”陈懋迁道:“这是你自己的问题,反正对方说得非常明确,你再推一个月,行,一百五十贯,一文钱都不能少。”张斐道:“你叫他来,我要亲自跟他谈。”陈懋迁突然激动道:“三郎,我为了你这宅子可真是费尽心思,忙前忙后,你竟然不信我?”张斐赶忙道:“员外别误会,我可不是这意思,只是说,你不便与他吵,那我无所谓。”“哎幼!”范理突然走了进来,“我说三郎,一百多贯,你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陈懋迁道:“说得是,范老弟,你来来跟咱们评评理。”范理坐了下来,向张斐道:“三郎,你在这里计较这一百多贯钱,人家李家是日进斗金。”陈懋迁忙问道:“是有人去补交税收么?”范理点点头,低声道:“都快要坐不下了。”陈懋迁道:“贩卖私盐,侵占官田,他们可没有少干,这能不做贼心虚吗。”张斐啧了一声:“人家要找李家,那咱们也没有办法,先将这房子的事情说清楚,一百多贯是小事,可我搬家真就没有一回顺心过,老陈,你是有责任的。”陈懋迁也是醉了,“你要不愿意的话,你就搬出去,买卖这事,你情我愿,有什么要争得。”“我不!”“......?”陈懋迁彻底无语了,都想起身走人了,恰好,樊正和樊颙父子来了。“三哥,今日有不少人要捐赠咱们慈善基金会土地。”樊正刚刚说完,张斐还没反应过来,樊颙就赶紧道:“三郎,这土地可不能要,十有八九都是有问题的。”陈懋迁立刻反应过来,“难道是说,他们想将一些侵占来的官田捐给咱们慈善基金会?”樊颙点点头。“那可不能要。”陈懋迁吓得连连摇头。几人又非常忐忑地看着张斐,他们知道这厮艺高人大胆,什么钱都敢赚。“看我作甚?”张斐向樊正抱怨道:“樊大,慈善基金会都已经交给你打理,你屁大的事也来找我,是嫌我还不够烦么?”樊正被训得是一头雾水,“三哥,出了什么事?”陈懋迁道:“那真是比屁还小的事。”随后,他便将房租的事,告知樊颙父子。“......?”父子听后,皆是十分无语。樊颙是哭笑不得道:“我说三郎,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纠结这种小事。”张斐嗨呀一声:“你们就不懂,特么我搬家就没有顺利过一回,我能不心烦么。至于那些事,跟咱们就没有关系,你们操那心干嘛。”陈懋迁就纳闷道:“之前可一直都是你在掺合。”张斐道:“我那是为了赚钱。”樊正低声道:“三哥不掺合也好,如今这事好像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张斐问道:“此话怎讲?”樊正道:“如今外面有传言,检察院正在调查宗正寺的赵知事。”不是吧!这么快就传出来了,检察院的保密功夫可真是一塌湖涂。张斐问道:“真的假的?”樊正点点头道:“应该是真的,听说是有人给检察院送去赵知事违法乱纪的证据。”张斐不禁眉头一皱,心想,我操!早知他们这么狠,老子就不废这神了。......赵府。“老爷,外面的传言并非是空穴来风,根据打探回来的消息,确实有人给检察院送去一份证据。”“可是税务司所为?”赵文政沉眉问道。王青道:“尚未有证据证明是何人所为,但看情况不像似税务司,税务司给检察院提供的证据,本就存有一些问题的,他们又何不多此一举。”砰!王青刚刚说完,赵文政就腐朽将桌上的茶具全部扫到地上,“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老夫为了他们的利益是费劲心思,他们就这样将老夫给卖了,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王青忙道:“老爷,万不可冲动啊!”赵文政当然也就是口嗨一下,问道:“你有何想法?”王青问道:“老爷,咱们可得及早准备,如今这消息一传出来,检察院方面是不查也得查。”赵文政也是开始慌了,来王青面前,来回踱步,突然问道:“对了,洪进那边可靠得住?”王青眼中闪过一抹痛苦,点点头道:“老爷放心,洪进绝对不会出卖老爷的,但是...但是现在检察院手中掌握可能不仅仅是那些收入的证据,可能还掌握着老爷与洪进利益往来。”......孟府。“可是你们干得?”孟乾生审视着在坐的每一个人,这种告密行为,实在是太可怕了。在坐的人纷纷摇头。裴文突然道:“不过...不过这对于咱们而言,不算是一件坏事。”孟乾生问道:“此话怎讲?”裴文道:“如今让他去跟税务司谈判,如果补交税收,可否不追究这些责任。但如果能够将宗室给拉下水来,他们可能也不会这么害怕,官家也自会酌情考虑。”无一人做声,此时是无声胜有声。......殿内。“许主检,朕最近听闻有人告发赵知事?”赵顼斜目审视着一旁的许遵。许遵犹豫好一会儿,才点点头。赵顼问道:“是何人告发的?”许遵道:“回陛下的话,目前尚不得知。”赵顼又问道:“那些证据又是否是真的?”许遵稍稍瞄了眼赵顼,思索半响,道:“陛下,臣为查此桉,已经多日未曾回家,甚至连衣物都是让犬子送去检察院的。”赵顼稍稍一愣,忙道:“许主检也不必这般辛苦,可要多多注意身子。”许遵道:“多谢陛下关心,但是由于臣的女婿张三受雇佣税务司,臣为避嫌,故而才不得回家。”赵顼尴尬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朕知道了,卿退下吧。”“臣告退。”刚刚出得殿院,路旁突然窜出一人来,擒住许遵的手,“仲途,官家为何找你?”许遵偏头一看,见是赵抃,不露声色的挣脱开来,又是拱手道:“抱歉!赵相公,这我无可奉告。”赵抃捋了捋胡须,道:“最近我们谏院不少人都在抱怨,说是你检察院抢夺了谏院的职权,如果你们检察院敢徇私枉法,我就是拼了这身官服,也一定会调查到底的。”许遵拱手一礼,“告辞。”......吕府。“孙儿拜见爷爷。”吕嘉问是毕恭毕敬向吕公着行得一礼,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爽。吕公着问道:“问儿,听说检察院已经正是起诉徐煜?”吕嘉问点点头:“是的。”吕公着又问道:“你认为可否告得下来?”吕嘉问最近是越来越不爽,这吕公着将他视作襁褓里的婴儿,事事都得叮嘱一番,道:“爷爷,你现在可是计相,而徐煜的兄长徐稷也在三司为官,爷爷此问,是否有些不妥。”“混账!”吕公着一拍桌子,训斥道:“你怎能这么跟爷爷说话。”吕嘉问道:“孙儿不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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