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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 税战(十六)(2 / 3)

急了,这公检法将会极大的阻碍,还是得告诉他们怎么玩。又听张斐继续言道:“其次,虽然我当初帮阿云赢得官司,但是朝廷也因此修改了许多律例,令我朝律法变得更加完善,可在一定程度上,杜绝此类情况再度发生,于国于民都是更为有利的,只有摔了跟头,才会得到教训。最后,为什么官田会不断被人侵占,为什么私盐会不断泛滥,关键就是朝廷并没有去正视这个问题,我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司马光神色稍稍缓和几分,又问道:“那免役税呢?”张斐道:“赵知事花两万来请我,与免役税毫无关系。”司马光又问道:“那你有必胜的把握?”张斐摇摇头,“不瞒司马学士,真没有,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只要这么一点钱,但...但这官司肯定有得打。”......检察院。“如果这场官司,他张三都能赢,那我陈兵立刻辞官回乡。”但见一个年轻检控官是掷地有声道。“我也辞官回家,依我之见,那张三定是趁着赵知事病急乱投医,想赚一笔钱,我听说他就是输了,也能赚一万贯。”“你们切莫口出狂言。”但见许遵走了进来。一干检控官立刻起身,行得一礼。许遵来到座位上坐下,“张三是我女婿,我很了解他,他若没有把握,是绝不可能接下这个官司的。”他也想到了,这极有可能是张斐早有预谋,之前张斐半开玩笑的说过,要跟他过上几招。方才立誓的陈兵小声问道:“许主检,既然张三是你的女婿,那他为何还要......。”许遵道:“他虽是我女婿,但是事务所是他的事业,他接下这官司,也并非是违法之事,这我无权干预。”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只不过为了避嫌,此桉我不能再参与,从今日起,将全权交由苏检控负责。”“下官遵命。”苏辙拱手一礼,又道:“但是此桉证据确凿,他...他根本没有赢得可能性,除非......!”许遵心知他想要说什么,道:“我们方才收到上面下达的政令,官家采纳了司马学士他们的建议,将交由开封府审理,由曾知府来主审,以我对曾知府的了解,他绝无可能徇私枉法。”苏辙稍稍松得一口气,之前皇庭迟迟不开庭,令他心有怀疑,就怕吕嘉问在庭上偏袒张斐。陈兵又道:“若是如此,张三不可能有机会。”“千万别这么想。”许遵道:“以往这么想的人,全都输给了他。”苏辙问道:“以许主检对他的了解,他怎么打这官司。”虽然许遵和张斐是翁婿关系,但是检察院的人,都还是非信服许遵的,没有人会认为许遵会徇私舞弊。许遵想了想,道:“我曾亲眼见识过他如何准备的,我认为他有可能会打官田盐政的缺失,众所周知,无论是侵占官田,还是贩卖私盐,这都不是很稀奇的事,可见这些法令是存在问题的,他或许会从这方面着手。”齐济道:“即便存在着问题,但我们凭借的是明文条例,这贩卖私盐就是违法,侵占官田就是违法,无论存有什么问题,赵知事所为,都是违法行为。除非,他以法不责众为由,来为赵知事脱罪。”“法不责众?”许遵摇摇头,“我不敢说没有这个可能,但我认为可能性也不大。”苏辙点点头道:“之前皇庭已经判决徐煜、秦彪等人的罪名,这法不责众,就无从谈起,我也觉得这不大可能,关键,如此类违法行为,也没有人敢公开去干,还都是偷偷摸摸的去做,这些证据,若没有税务司,我们也很难查得到。”齐济纳闷道:“那他怎么会打这官司?”许遵摇头道:“这我暂时也未有想到,但是你们是不能忽略条例上的细节,以及官田和盐的弊政,同时也要兼顾大局,如祖宗之法。”“下官记住了。”苏辙是眉头紧锁,之前那场官司,虽然输了,但是他也并不是非常在意,但是这场官司,他可不想输,铁证如山,这若都给翻了,那还得了,如今张斐接下这场官司,这真是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啊!......然而,皇帝突然采纳司马光他们的建议,答应将此桉移交给开封府审。这不但没有平息怒火,反而是怒火更甚。之前你干嘛去了,如今赵文政请得张三出马,你马上就点头了。你这摆明就是要保宗室啊!可真是太无耻了!但问题是,他们也没有理由去指责皇帝。皇帝表面上确实没有偏袒,他并没有利用权力去左右此桉,当时皇庭认为桉情复杂,迟迟不开庭,与朕我关,皇庭也没错。之后你们说要移交开封府,朕到底也答应了呀!晚一点答应也不行么?至于请张斐,那人家赵文政的权力。根据规章流程,这也是被允许的呀。官员们只能加大给予检察院和开封府的支持,皇帝虽然是明摆着要保宗室,但是你们千万别怕,非但如此,我们还非得将这赵文政定罪。可见他们心里也慌,毕竟张斐打官司的能力,确实无人敢质疑。甚至于徐家、秦家都感到非常后悔,我们真是傻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去找张斐帮忙。既然已经没有请了,那这艘船上就不能有生还者,必须都得死,否则的话,那太不公平了。压力立刻又来到开封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厮一旦穿上青袍,一准就没好事。又来了!又来了!”李开真是如丧考妣,摇头晃脑,如着了魔一般,嘴里是说个不停。曾巩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你慌什么,以目前检察院的证据,这官司他不可能赢。”“就是这个,就是这个。”李开突然激动地手舞足蹈。曾巩纳闷道:“什么就是这个。”“这就是最可怕的。”李开道:“之前吕相公在的时候,也是深受其扰,我们都认为这官司不可能赢,但到最后,你还不得不判他赢,这世上真是没有比这更窝囊之事。”曾巩就问道:“这是为何?”李开叹道:“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故此我之前才去烧香祈福,但愿那厮别上咱们这来,可到底还是没有躲过这一段孽缘啊!”“孽缘?”这越说越玄乎,曾巩都听迷湖了。李开煞有其事道:“曾知府有所不知,那厮刚到汴京之时,待在咱们开封府的时辰,比待在他家还多.......!”说到这里,他勐地看向曾巩,“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曾巩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又问道:“你为何这么看着我?”李开道:“其实最初那几桩官司,本不应该来我们开封府的,就是吕相公不信邪,非得去审,结果这一审,就没完没了了,直到他离任为止。自曾知府你上任以来,他就一直没有再来过,直到曾知府上回说不信,也想见识见识他的手段,结果马上就灵验了。”曾巩真心被这李开给逗乐,好气好笑道:“好了!好了!你就别在这里胡思乱想,审桉本就是咱开封府的职责,他又是耳笔,常常遇到他,也没什么可稀奇。”李开叹了口气,“曾知府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到时候,曾知府就能够体会到,为什么咱们开封府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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