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捂着额头一叹,“那小子只是一个珥笔时,就敢状告朝廷,他就不是一个安分的住,不管咱们怎么嘱咐,他一定不会按照规矩办事,故此在他去之前,我们就应该想办法给予他各种限制,他就不会做的太过分。可咱们不但没有给予限制,反而给予很大的支持,他要不上天,可真就有鬼了。”张斐去之前,他们是各种愧疚,那就是龙潭虎穴,果不其然,半道上就被刺杀,现在还没有找出凶手,故此他们就给予张斐很多便宜行事的权力。结果那小子还真是不客气啊!富弼苦笑道:“你现在才说这话,已经晚了。”“怪我!怪我!怪我!”司马光是拍着脑门,极其懊恼地说道。富弼却道:“这话说回来,张三这三次判决,都是可圈可点,若是基于公检法的制度,他几个指导原则是完全可行的。但没有公检法,就绝对不能这么干。”“可是其他人不会这么想!”文彦博瞧向司马光,“如今看来,无论如何,必须得让青苗法现在河中府试行。”司马光无奈地点了点头。此次判决,可是令保守派内部很多人不满,如果公检法事事都跟王安石一条心,那大家凭什么去支持公检法。这得发挥作用啊!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一个更大的计划,正在河中府酝酿着。今日张斐又将元绛,请来皇庭,说是询问执行结果,但实际上,并非如此。“你你又想故技重施?”元绛得知张斐的计划后,不免也是大吃一惊。张斐笑道:“这都是当初元学士给我的灵感。”“哎!”元绛赶忙道:“这事可与我没有关系。”张斐呵呵道:“那元学士为何说故技重施?”“呃!”元绛咳得一声,“但这事关军政,我我也做不了主啊!”张斐道:“是事关军费,我查过,这就是转运使的职权。而且,发放盐债,也是需要利息的,若将盐债也放入其中,这样一来,大家对于盐债的信心也会更加充足,不怕拿不出利息来。同时,组成一个庞大财政执行官署,这既方便转运使调拨经费,而且这完全符合王学士的理财理念。拥有这么多财富在手中,不但可以轻松生财,同时还可以加强对地方的掌控,甚至于控制针对西夏的贸易。最为关键的是,一旦裁军成功,极大减轻元学士的负担,拥有更多的回旋余地,是百利而无一害。”元绛听着很是动心,但这个计划太大了,他沉思半响,再三权衡后,又问道:“那我具体需要做些什么?”张斐呵呵笑道:“就是故技重施,检察院只要提起诉讼,此案必然会越闹越大,然后由我判决,这将会给朝廷出一个很大难题,那么再由元学士来提出应对之策。”此事他必须先跟元绛沟通好,因为政法分离,他不可能上奏去跟朝廷说这事,这得借元绛之口去说。元绛紧锁眉头道:“那也得朝廷答应啊!”张斐道:“若我没有把握,我也不敢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