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木,是个北方人。 出生在一个名叫荷乡的古镇。 本来,我的人生应该像普通的孩童一般,度过没心没肺的童年,经历情窦初开的学生时代,最后在社会的毒打下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但或许是老天爷的捉弄,我的前半人生可以说是坎坷多变,和鬼神之事结下了不小的因缘,其中也不乏多次面临丢掉性命的危险情况。 而这一切起因就是我六岁那年遭遇的一件事情。 当时正值冬季,我父亲有一天下班很早,闲来无事之下便盛了一碗稻谷,在院子里替奶奶喂起鸡来。 但喂着喂着我父亲便发现鸡的数量好像不对,少了两只比较肥的老母鸡。 父亲一开始想不明白。 这周围邻里乡亲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或者工人,相互之间的关系也都不错,知根知底,不太可能会有邻居惦记自家的鸡。 随后父亲又去查看了鸡窝,一下便发现了端倪。 因为鸡窝里面异常的凌乱,鸡毛落了一窝,还有丝丝血迹。 父亲断定家里是进黄皮子,也就是所谓的黄鼠狼了。 家中进了黄鼠狼偷鸡,这小暴脾气哪能受得了这个? 当晚,父亲越想越气,直到半夜十二点半都没睡着,索性直接翻身起床,自己拎了把柴刀躲在猪圈里守株待黄皮,一米多长的柴刀把猪圈里的老母猪都吓得直哆嗦。。。 这干啥?还没过年就想吃猪肉了? 老母猪缩在猪圈的角落里发抖,但父亲的目标显然不是这老母猪,他就这么在猪圈里硬生生的等了两个小时,结果还真被他给蹲到东西了... 午夜丑时,已经进入深夜的农家小院静的吓人,但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鸡窝里突然响起不安的躁动,让本来有些昏昏欲睡的父亲瞬间就精神了。 他悄咪咪探头出去观察,只见一道黑色的影子灵活地翻过鸡窝外侧的栅栏。 那是一只小狼狗般大小的黄皮子,两只绿幽幽的眼睛在月光的衬托下闪动着狡猾的精光,小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十分警惕,想必也是一只偷鸡的老手了。 只可惜运气不好碰上了我父亲这么个蹲在猪圈里俩小时的老六。 黄皮子在一番观察之后并没察觉什么异样,便准备去鸡窝里掏一只肥美的母鸡回家。 也就在这个时候。 “去你大爷!” 父亲一声暴喝响彻寂静的夜晚,连带周围邻居家的狗都被惊得“汪汪”叫起来。 黄皮子不出意料地被吓了一大跳,小脑袋直接撞上了鸡窝的棚顶,痛得全身皮毛都竖了起来。 它猛地甩了甩头,然后就见一个精壮汉子操着一把一米长的大柴刀冲了过来。 “咔咔!” 黄皮子发出类似于打喷嚏的惊叫,转身就往墙上翻。 父亲见状,眉头一皱,这哪能让你跑了? 说时迟那时快。 “嗖——” 只听一道破风声响起,父亲手中的柴刀对着黄皮子直愣愣地飞了过去! “咔——咔——” 不知是那黄皮的叫声还是柴刀碰撞围墙的声音。 等父亲跑到围墙边的时候,只剩下了一截断掉的尾巴落在地上,上面还残留着血迹。 可惜,终究还是让这黄皮子跑了。 而因为父亲一开始的那声爆喝,屋内本来睡得正香的母亲,还有住在另一间屋子里的爷爷奶奶都被惊动了出来。 可以说,除了当时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我,全家人都来到了院子里。 父亲见大家伙被自己吵醒,不免有些尴尬,随后便跟众人解释了一下前因后果。 哪成想,在听到父亲的描述之后,一向脾气火爆的爷爷当即就给了父亲一个大逼斗。 “啪——!” 据后来母亲跟我透露,那一巴掌下去跟放鞭炮一样,把父亲都呼懵逼了。 “你个棒槌!你怎么不跟我和你妈两个人说一声?那黄皮子是能随便打的吗?那东西可是害人啊!这不是结下梁子了吗!” 爷爷指着父亲的鼻子破口大骂,气得脸都红了。 老一辈的人都知道,黄皮子这东西邪性得很,报复心很强,祸害人那是一套一套的,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父亲这倒好,直接断人家一条尾巴,也难免爷爷会气急之下打了父亲。 父亲捂着自己生疼,还有些麻麻的脑袋,有些委屈,上过初中的他在那一辈人当中怎么也算是个知识分子,自然不怎么相信这类事情。 但父亲再委屈也不敢直接跟我爷爷顶嘴,只能低着头老老实实挨骂,最后还是奶奶看不下去,拉走了爷爷。 从那天之后过了一个星期,期间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当时毫不知情的我还是跟往常一样该吃吃、该玩玩。 家中也是一切正常,没有丝毫邪门的事情发生,这让本来还有些心虚的父亲也放下心来。 果然老人们都是迷信的,呵呵。 但也就是在父亲心中这么想的时候。 我突然生了一场大病。 上吐下泻,整日高烧不断,体温一直在40度以上,就是降不下来,脑门无论什么时候摸都是滚烫滚烫的。 家中常备的退烧药一点作用都没有,去附近的小诊所输液,也就是打吊瓶。 打了一个星期的吊瓶也没有任何好转。 高烧折磨的我极度痛苦,每天都会难受地在自家炕上打滚,全身上下还起了许多的水泡和红疙瘩,瘙痒难耐,恨不得把皮肤都挠破。 这可把家里人急坏了,爷爷和父亲带着我,打了个三蹦子去镇医院验屎验尿验血做皮试...总之就是各种检查。 但结果居然显示一切正常??? 这可给镇医院的人整不会了,甚至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医院里的东西太落后了,便又建议父亲带着我去县里面的大医院做检查,那里的医疗设备比较先进。 爷爷和父亲听从医院的建议,丝毫不敢耽搁,连忙又带着我去了县城里面的大医院。 但结果依旧是无法查出任何引起高烧和浑身起满水泡和红疙瘩的原因。 同时,我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对劲,后来听我母亲跟我描述当时的情况。 她说当时的我暴躁易怒,眼边见到什么就砸什么,口中还会发出类似动物嘶吼的怪异声音,发疯的时候甚至连父亲这么个大老爷们都很难按住我,完全不像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应该有的表现。 就像被什么东西上了身,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