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他心中,裴应霄就跟没有血缘关系的仇人一致二。 一个帮不上忙的外祖家,裴靖礼自然不会在乎,她在他眼里,就是该给他做妾的吧? 老太太不过是唠叨几句,又嘱咐曲凝兮和太子好好相处。 切莫因为自己姓曲就乱来,对太子不敬,进入东宫就有苦头吃了。 若是丈夫想要为难妻子,真不下数十种方法,且那人是尊贵的储君。 曲凝兮自然应下,又陪着他们略说了几句,就说自己乏了,回去歇着。 在长辈面前稍坐,回到茴清苑时,已然华灯初上。 长廊下,一盏盏灯笼亮起,灯影重重。 银杏已经收拾好了净室,浴桶里倒入腾腾的热汤,架子上叠放干净柔软的寝衣。 “小姐今天玩累了,好好泡个澡,早些休息。” 曲凝兮不好说自己晚上有程,轻叹着一点头,褪了衣裳,把自己浸入热水中。 她很难不想白天的事情,太子掳走了东隆主使官木仓幸。 他想干么呢?又为因此影响情绪?是在为了自己的外祖家而感到仇恨? 陆家和木仓幸,是战争下的不幸,双方家人亲友,皆是死伤惨重。 裴应霄若是恨,也说得过去,他似乎并非纯粹的怨恨。 曲凝兮看不明白,她也控制着自己,不要琢磨太多。 沐浴过后,银杏替她绞干了一头乌黑发丝,然后映楚赶回屋去。 “今夜我在此守夜,你去睡吧。” 银杏连忙摇头:“今日是我值……” “没事,你去吧,小姐也准备歇下了。” 银杏赶走后没多久,替身就静悄悄的出现了。 这种事情,曲凝兮一回二回熟,乖乖跟着映楚离开侯府。 外头一辆小马车,带着她去往那座不名的宅邸。 是双嵘开的门,引着她入内,在一座小阁楼里,裴应霄正在饮酒。 他回过头来,看着曲凝兮,笑道:“孤没有去掳你,你自己走过来了。” 后者一脸麻木:“是的,我自己送上门了。” 曲凝兮过去了,扫一眼他桌上的酒壶,不由讶异。 “殿下不是说一醉解千愁用么?为喝这么多酒?” 她粗略一算,莫约有三四个瓶子,这么灌下去,喝醉了怎么办? 明日要早朝呢。 曲凝兮记得,她关进祠堂的那天,来了此处,陪裴应霄走过凌晨的街道, 醉酒真会起不来。 她眉轻拧着,冷不防,他伸出手来,一把抱过她,将人按压在怀中,双臂牢牢箍住了那截细腰。 抱得太紧了,曲凝兮一口提了起来。 正要开口说话,她圆鼓鼓胸ii前便贴上了一个脑袋。 “小晚瑜,孤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