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了。” 她看去太瘦了，又了年纪，已经天黑了，难不成还在打扫？ 曲凝兮解下身的披风，想她盖，老妇人连忙推拒。 “不必不必，我身子骨很好，这嗓子是年轻时候病坏了。” 她一边解释，一边就着灯笼打量曲凝兮，笑了起来：“小姐模样标致，心地善良，真是极好的。” 曲凝兮听着这粗哑的嗓音就难受，“生了大病么？大娘入夜还不歇着？” 这玉泉山庄是皇室所有，竟这般用人么？ 老妇人真的太瘦了，好像一阵风就能她吹到。 她两鬓发白，眼角有着细纹，不，身板却并不佝偻，面容也很端正。 “小姐误了，没有人苛待于我。” 老妇人扬起一抹微笑，解释她是山庄里曹管事的姨婆婆，因为早年生了大病，被接来照顾。 “太子殿下得知此事，特意允许我在五仙居待着。” “原来如此。”曲凝兮汗颜，她还以为老人家这么晚还在干活。 “温泉池子以滋养身体，大娘好起来的。” 原来是太子准许她留在这里。 正要劝大娘回去歇着，以免夜间深露重，吹了冷风，月牙泉的门外恰好传来两道脚步。 裴应霄和曹管事一同了。 “原来你在这里。” 他们似乎是来寻人的，直奔着老妇人来。 曹管事圆胖的脸松了一口气，“姨奶奶，您别乱呀，多让人担心！” 老妇人笑了笑：“我四下溜达，倒叫你们担心了。” 裴应霄望着她，又看一眼曲凝兮，抿唇浅笑：“无妨，没事就好。” 被接之前，老妇人回头道：“小姐，我姓陆。” “原是陆大娘……”曲凝兮目送她和曹管事离开。 她一扭头，发裴应霄也在目送她离去，目光温和。 曲凝兮不一怔。 一直以来，太子对外的形象，一直是温和的，端方如玉。 不知是被这灯笼暖光误导了……还是什么，以至于她产生一种错觉，他的眼神，堪称温柔。 “你盯着孤，想做什么？”他倏地侧脸来。 星目琼鼻，眉眼如画。 曲凝兮张了张嘴，道：“殿下怎到这儿来？” “你不叫我训庭。”他也不打招呼，就弯下腰来，在她嘴角啃了一口。 曲凝兮一惊，连忙捂嘴后腿，左右张望：“别被人瞧见了！” 银杏马就要来了，岂不是要撞破私情？ 裴应霄适而止，支起身来，玉树临风，仿佛他什么没做。 他道：“那位大娘身体不好，曹管事一下没见着她，就着急了。” “这样啊……”曲凝兮心里觉得有哪里存在着违和。 是一时间又抓不住任何。 为了一个大娘惊太子么？ 而且，大娘临时朝她介绍了己，好像是来跟她认识一番似的。 她这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属实转不来了。 裴应霄伸手，抚她柔嫩的面颊：“小晚瑜，成亲后孤就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 “在不让你知道，你以猜猜看？” 曲凝兮不猜，一直回头看屋里，“殿下快吧，别让人看见了……” 他佁然不，低道：“看见了，孤就曲姑娘深夜约见，满腔爱意压抑不住了。” 这是什么话？曲凝兮瞪大眼睛，连忙用手他的嘴捂。 “殿下，你饶了我吧……” 他挑眉，音在她手心底下有点闷闷的：“怕了么？” 曲凝兮忙不迭点头：“怕了怕了。” 裴应霄垂眸望着她，小姑娘努力抬高了手，才成功捂住他嘴巴。 他极为坏心眼的，启唇叼住了近在咫尺的葱白指根。 含在口中，舌尖轻抵。 “殿下……”曲凝兮微颤，他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