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裴应霄倒没有莽撞,及时停下了,可她依然好似被劈裂成两瓣。 在泪水模糊之中,猛然瞧清他当时的模样。 他停了许久,脸色是从未见过的红,神情隐忍到了极致,仿佛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那张白玉俊颜上,不仅染了绯色,脖子额际青i筋i凸i显,细密的汗珠滑落…… 滴答,落在她起伏不定的雪峰上。 曲凝兮哭得更大声了,她原先只知 嫁人不容易, 却没想是这样不易, 他们非得遭受这种酷刑不可么? 许是太卡了,裴应霄无法进行下去,选择了撤离。 便是这时,叫曲凝兮给亲眼目睹了他的凶器。 裴应霄看似高挑清瘦,实则身怀武艺,有飞檐走壁之能。 在他常穿的月白色衣衫底下,一身结实肌理,胸腹垒块分明。 他自然是天赋异禀,与册子里所描绘的略有不同,高昂跋扈之物,弯曲翘起,面目狰狞。 这是什么?曲凝兮小脸煞白,眼睫尚且挂着泪珠,在疲累外加精神冲击之下,生生给吓晕了过去。 现在回想起来,心有余悸,一阵后怕,结果他居然说‘不算成功’? 裴应霄向来是掌控着一切,游刃有余,但是此刻,他的脸上露出几分无奈。 “昨晚,孤确实很痛苦。” 有那么一瞬,他只想不管不顾,尽情驰骋。 若是没尝着甜头也就罢了,偏偏给他尝到了丁点,这时候停止,不是常人所能忍。 但是曲凝兮一定会受伤的,不仅如此,连同他都感觉到了疼痛。 他猛然意识到了,要么是哪里没做好,要么是相互不匹配。 曲凝兮此刻,担心的却是昨晚的无用功,“太后娘娘那边……怎么办?” 身为太子妃,没有顺利圆房,怕是会招来不好的闲言碎语。 她轻咬着下唇,正要说把它给补上,裴应霄截断了话头:“此事孤来安排。” 曲凝兮抬眸看他:“没问题么?” 他轻笑,抬手舒展她眉间皱褶,道:“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这还不重要?要被一一记录的。 两人很快起床梳洗,曲凝兮昨晚被上过药,现在已经跟没事人无二,倒是心理的阴影更重一些。 她难免为此忧心,怀疑春雀所说只初次疼痛是骗人的。 那等巨兽,如何轻巧纳入? 莫不是她未来的日子,都将遭受这种刑罚? 偏偏事情已成定局,她是太子妃,根本无从推脱,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艾兰和春雀二人进来伺候梳洗,早已备好一套宫装给曲凝兮换上。 太子率先去了外间,她们连忙低声询问,是否有何处不适,若要用药,她们自己有带着。 曲凝兮表情复杂,一摇头道:“我没事。” 她迅速收拾了,去梳妆台那边上妆,压下心中的胡思乱想。 “不必去得太早,中午要跟父皇和皇祖母一块用膳。” 裴应霄在外间提醒,去早了,就意味着要消磨许久的时间。 曲凝兮看他不急,自然就不匆匆忙忙了。 太子成婚,天庆帝让他多歇息几日。 不必早起上朝,两人吃完早膳去往承明殿给陛下请安,时辰不早不晚。 天庆帝下朝回来,处理了手头紧急之事,正好有空接见了他们。 这样的场合,太子妃本该正式拜见帝后二人,但是曲皇后还在冷宫里。 天庆帝大病过一场,身形清减了几分,不过精神头瞧着还不错。 他如今对太子改观许多,难得生出些天家温情来,而曲凝兮也算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倒没有多说什么告诫之语。 他喝了曲凝兮奉上的茶,给了一份赐福礼,道:“你们去给太后请安,别忘了往恭淑妃那边走走。” 裴应霄闻言,回道:“儿臣正有此意。” 曲凝兮跟着一颔首:“臣媳明白。” 恭淑妃虽说未生养,但她是宫中老人了,如今又掌管宫务,自然要给几分敬重。 天庆帝看了看曲凝兮,略一沉吟,又道:“你若想去看看你姑母,朕可以特许一回。” 曲凝兮闻言惊讶,听这口风,陛下果然是有松动的念头了。 她一时拿不准如何应答,扭头看向裴应霄。 见他面色依旧,瞧着半点不在意,便点头应下:“陛下仁慈,臣媳谢恩。” 天庆帝却是叹了一口气,道:“皇后溺爱麟宇,他但凡有点良心,就该回京来。” 这是看到大儿子成婚,心中触动,想起二儿子了。 曲凝兮虽说较常在宫中走动,但面圣的次数寥寥无几,她对陛下丝毫谈不上了解。 不过此刻,看着他像个寻常的老父亲一般,属实难以想象,是会对陆家赶尽杀绝的狠辣帝王。 想来这就是人心隔肚皮,面对不同人,展现出他的不同面了。 从承明殿出来,曲凝兮忍不住询问裴应霄:“陛下似乎没有多么生气了。” “他有什么好气的,”裴应霄似笑非笑的,“他曾动过念头,想用裴靖礼来制衡孤,如今一概推脱到皇后头上,是谁教子无方还不好说。” 她闻言一惊,连忙低声问道:“为何要制衡殿下,莫不是起了疑心?” 他一摇头,语气淡然:“不过是帝王权术,贪恋猜忌罢了。” 而此刻的态度转变,是因为他在父皇病倒时,度过了‘考验’。 太子监国期间,丝毫不恋权,并且一心寻来诸多名医,就为了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