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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劫杀(1 / 2)

毒辣的日头下,丞相出了一身冷汗。

她总是这样出其不意,那玲珑的身段贴在背上,仅隔着薄薄的夏衣,触感真实,温热软弹。

然而他却在她跳上来的一刹那下意识地伸出双手托起她,怕她掉下去,这几乎成了他的本能反应。

嗐,真不是什么好反应。

“殿下快下去。”丞相挺拔的身子向前微微倾斜,双手托住她的环跳穴不敢动弹,“叫人看见成何体统。”

“我不,谁想看谁看。”谢宁趴在他宽厚的背上,甩着双头晃荡着,“阿让是我的驸马,我们是有婚约的人,阿让,那份婚书你可保管好了?”她想起来了,偏过身子歪着头绕过去看他。

那软软的感觉在他背上摩擦游走,檀清让尴尬道,“撕了,扔了。”

“啊…”她有些失望,转瞬即逝,笑道,“没关系,我那里还有许多份,这叫未雨绸缪,回头我再给你一份。”

又想了想,再把身子扭回来,“算了吧,还是我来保管吧,回头你再给撕了,放我那里更妥当。”

“殿下若是再不下来,臣就把殿下扔出去了。”他实在受不了她这般纠缠,赌气道。

想想他也是个二十啷当岁血气方刚的男子,憋了这些年哪里经得起她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挑衅,真想给她扔出去。可她便生又是那样的身份,即便抛开身份不说,那样一个软软糯糯,水灵灵娇滴滴的小姑娘,他又有些舍不得。

真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丞相绝望地想,此生大概就为她老谢家励精图治死而后已了吧。

他就这样背着她直到丰子玉和水秀从厨房里端着盘子出来,两个人见怪不怪倒也都习惯了。

下午江畅也回来了,详细回禀了这几日同于廉清接触的官员名单,“似乎送出去一封信,但是追丢了。”

小伙子窘迫地低下头,扣着手指不知所措。

谢宁说无碍,“打草就是为了惊蛇,总归他已经自乱阵脚了,肯定还会行动的,等着便是。”

天气晴好,几个人商量好了放松半日明日回京,五月初五是中药性最强的时候,遍地皆药,丰子玉和水秀要去赶一个药材集市,吃罢饭就迫不及待地走了。檀清让带着谢宁出去玩,江畅远远地跟着,这一回他很小心,将自己打扮成了当地人的样子,还把刀藏了起来,总算是不那么扎眼了。

他算是彻底明白了,丞相是会好好保护主子的,而且主子其实很信任他,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外人看不懂的亲昵。

榆次的端午有着别样的热闹,绑丝带、划龙舟、逛庙会、赶夜市……虽说平日里人口不多,大家的日子也捉襟见肘,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百姓们还是喜欢热闹一下,驱走晦气迎来新的希望。

他们赶到的时候,端午划龙舟比赛刚好开始,十多支队伍,十多种颜色,旌旗飘扬鲜亮热闹。

每条龙舟上有划手十六人,挡头篙在船头撑船,还有一名千挑万选出来的容貌姣好的小孩装扮“龙头太子”。船尾高一丈,挂着彩绳,让小孩子戏水,有独占鳌头、童子拜观音、指日高升、杨妃春睡等戏曲里的扮相,叫作“鸥梢”。

观看龙舟的人争相买土罐投到河水里,并执戈打斗并跳入水中争夺这些土罐。这些土罐叫作“轻罐头”,抢到土罐最多的,会受到重奖,叫“胜会”,既有好彩头又有好兆头。

龙船上岸后,还要举行祭祀仪式送神,叫作“拔龙头”。男女老少倾城而出前往观看,人山人海几乎没有立足的地方。

看龙舟、抢彩头、观祭礼、逛庙会,到了夜晚,万盏灯火照亮夜空,烛光中据曳着丹红的光亮,波光里浮动着月色,叫“灯划龙船”。

谢宁沉浸在这快乐的氛围里,连日来的愁云一扫而光,乖乖地被檀清让牵着手一整日都没有松开过。

二十多年来檀清让极少参与这种热闹的活动,人头攒动摩肩接踵让他很紧张。一臂虚虚地将谢宁护在怀里,怕人撞着她,怕她磕着碰着,还要时刻准备着为她付账善后。堂堂的公主殿下出门没带过银子,从来都有人跟在屁股后头给银子,她只管一路又吃又拿,可忙坏了丞相大人。

但也让他体会到了别样的乐趣,比如,她看龙舟的时候会全让不顾形象地跟着人群大喊助威,还会像个小女孩一样将喜欢吃的糖果点心塞在衣裳外头的锦带里,以方便随时吃随时拿。

起先谢宁还带着帏帽,后来人太多天气又热干脆扔掉了,那张灿烂莹润的小脸徜徉在日光下,明眸皓齿白的发光,引来无数目光停留,甚至大胆的年轻书生主动搭讪,都被凶神恶煞的丞相击退,偶遇个别地痞流氓一样的泼皮,也还有几丈开外跟着的江畅,悄无声息地就解决了。

谢宁只知道这一日玩得痛快,却不知跟着的两位忙翻了。

天色渐暗,夕阳将天地间染成了绯色,水波上潺潺漾着金色的光,亮得刺眼。

谢宁终于觉得有些累了,靠在桥头翻着锦带里的糖吃。天气太热了,糖化成了黏腻的膏状,粘住了衣裳和锦带,还染成了乱七八糟的颜色。

“糟糕糟糕,总不能这样子在大街上闲逛吧。”她跺着脚懊悔,“丑死了,怎么办?”

丞相仔细看了一眼,十分耐心地上手帮她清理,谢宁垂着手看着,他纤长的手指翻着她的锦带去掏里面粘成了疙瘩的糖和点心,挖出来粘在手上,甩都甩不掉。

“太恶心了。”他半蹲着低头认真地清理,嫌弃的五官挤在了一起,这对于一个有洁癖的人而言简直就是灾难。

谢宁心猿意马地说是呀,太恶心了,他的头在她胸口的位置,夕阳余晖从他身后照过来,给他的周身镀上了一层金边,阳光下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细绒。他在男子里头算是容貌姣好的吧,她琢磨着,这细腻的皮肤堪比深闺中的小娘子了,又白又嫩,青青地泛起胡茬的颜色,她看着看着入了神,竟伸出手去蹭了蹭他的脸。

哎呀,麻麻痒痒的,像苍耳。

檀清让抬头,瞳孔中充斥着她的身影,“殿下做甚?”

“啊,哦。”谢宁回神,赶紧道,“方才有个虫子爬在阿让脸上,我帮你弄掉虫子。”

夕阳下,她的脸通红一片,看得檀清让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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