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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3 / 3)

。入左丞府本是无奈之举,好在县主答应我爹若我与南意将军无缘,也会护我一生。”

此前听父亲提起过万历侯,万历侯拥兵驻守梓州,若京城有难,万历侯可带兵入京。

“为何历侯选择了左丞而不选择右丞?”容容月问道。

万紫云道:“选择谁对我万家来说结局都一样,重要的是谁能给我爹满意的答复。”

数月之前,右丞派人到过梓州,找过历侯,历侯在右丞哪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次遇到了长乐县主,长乐县主给了历侯想要的。

从梓州到京城一路安稳,无刺客来犯。

不知为何,今日的心跳格外厉害,容容月嘴角微抿,捂着胸口低着头看着脚上的绣花鞋。

鞋子是娘亲手做的,上面绣了她最爱的木笔花。

万紫云抓起容容月的手:“最近连夜赶路,累了些,等到了左丞府,要好好休息。”

“嗯。”容容月点了点头,心里说不出的不畅快,好似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入了京城,车马喧嚣,不似往日的叫卖吆喝声,仔细听,更像是有人疾呼。

马车突然停住了。

容容月揭开窗帘,窗外飘来一丝灰烬,落在窗上,裂成了几段。

百米之外,黑烟滚滚,人群涌动,吵闹非凡,人群里传来几声:“救火,快救火。”

容容月突然掀开帘子,冲下马车。

三娘来不及拦住容容月,容容月闯过一个个背影跑向浓烟滚滚。

空中的灰烬越来越大,落在肩上的灰尘还带着桔红色的火苗。

火已被扑灭,白烟卷起,原来的容家只剩下乌黑倒塌的残骸。

容容月看着眼前的一切,眼泪哗哗落下,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你们让开,让我进去,我爹娘还在里面。”几位官兵拦住了容容月,阻止她进入现场。

“你们放我进去。”官兵拿刀架在容容月脖子上,容容月已失去了理智,手抓着利刃祈求,鲜血染红兵刃,在长剑上挂起一道红绳,红绳还再不断往下蔓延。

司南弋赶来,一把抱住容容月。

容容月转过身来,望着司南弋,泣不成声:“司南弋……你跟他们说……让我进去……爹娘、月刀还在里面。”

官兵从废墟里找出几具烧焦的尸体,尸体被烧变了形,五官融化在一起,十指扭曲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

观看的百姓唏嘘不已。

容容月挣脱司南弋的束缚,朝三具盖着白布的遗骸奔去。官兵想要阻拦,被司南弋的一个眼神制止了。

容容月跪倒在地,身体颤抖,揭开白布,看着三人的扭曲的面容,眼泪浸湿了整个衣裙。

“爹”“娘”“月刀”容容月凭借身上的遗物辨认出这三具遗骸是容氏夫妇、月刀。

容容月的哭声让围观的百姓动容不已,泪点低的悄悄抹着眼泪。

兴许上天也在同情容容月,雷声阵阵,豆大的雨滴哗哗落下。

一时间,百姓散去,留守的官兵也离去,只有司南弋、容容月三具遗骸留在这里。

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雨水,打在容容月脸上,容容月跪在地上,抱着月蝉衣的遗骸仰天大哭:“娘,娘……”

司南弋走到容容月面前,静静地等在她的身后。

天色转暗,洪猫提来一盏白色灯笼。

烛光下,容容月脸色煞白,眼里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眼泪已经干涸,流不下来。

司南弋蹲下来,将容容月抱入怀里:“让岳父岳母入土为安吧。”

容容月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左丞府挂上了白灯笼,容容月一身白衣,面色苍白憔悴,躺在床上。

“少夫人重伤未愈,伤心过度,忧思至此,需放下心中忧伤,精心调养。”万紫云为容容月把脉后,小心对司南弋解释病情。

“嗯。”司南弋对谁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掠过万紫云走到床边,握着容容月的手,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自那日回来,容容月就病倒了,接连几日发高烧,胃口全无,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

“三少爷,夫人的药熬好了。”洪猫悄声说道。

司南弋勺起一匙药水送到容容月嘴边:“把药喝了吧。”

容容月看了眼药水,微微摇头。

司南弋放下手中的汤药,看着容容月削瘦的脸庞,倾斜身体,将容容月搂入怀中,手掌轻轻抚摸她的头,低声道:“想哭就哭吧。”

从葬礼结束后,容容月就再也没哭过,司南弋一句话引得容容月小声抽泣,双肩抖动,不停发出呜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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