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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2 / 6)

在他房里,就连我们几个下人也是抽签抽中,才来这里的。”

容容月从来没见过这么怪的人,家里这么有钱,却不点蜡烛,也不让下人伺候,这人莫不是脑子有病!

容容月愤愤骂道:“这也不可以,那也不可以,你们少爷这般多事,活该被打。”

小厮看着榻上的人,提醒道:“容小姐,我们少爷听得到,你还是小声些。”

容容月看着床上的人发泄怒火:“听到就听到,皇帝将我赐婚给你家少爷,谁知道他是这么个怪人,我连抱怨几句都不成?”

“你去取几支蜡烛来,多取几只,最好将整个屋子都照亮,顺便把这挡光的油布撤了,你家少爷此般作态,和阴沟里的老鼠有何区别?”

小厮没想到未来的少夫人这般泼辣,好心提醒:“容小姐,你还未入府,现下得罪三少爷,恐对你以后不利,还是顺着三少爷的意为好。”

容容月担心神仙姐姐百日后毁约,打起了另外的注意:“好什么好?我现在是还入府,但我也不想做你们的少夫人,他司南弋最好厌极了我,等他好了之后去皇上哪里退婚。”

两个小厮一愣一愣的,站在原地不敢应答。

容容月一顿呵斥:“你们去两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拿蜡烛,拆油布。”

两个小厮对望一眼,一人去拿了蜡烛,一人拆油布。

所有油布拆掉后,房里明亮不少。容容月扭头瞅见司南弋等着他:“未来夫君,你别看着我,你现在就是菜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你若是恨我、厌我,便快些好起来,去皇帝哪里把这桩婚事退了,我们各走一边,各不干扰。”

司南弋瞪着她,握紧的拳头青筋凸起。

小厮拿来了蜡烛,将屋里点亮。容容月这下看得更清楚了,看着床上的人吐出去几个字:“你好丑。”

一旁的小厮听见了,捂嘴偷笑。

想到接下来的一百天都要跟这个丑东西打交道,容容月心里有些不情愿,踱步到小厮身旁,轻声问道:“你们家三少爷没受伤之前长什么样?”

小厮小声应道:“三少爷是左丞这一辈中最丑的。”

“呵呵……呵呵。”容容月尴尬的笑道。本以为左丞三子各个貌比寻常,没想到她要嫁的那位是府里最丑的,这个婚坚决不能结。

容容月重新倒了杯水走到床边,深叹一口气,抬起司南弋的头慢慢的给他喂水。

“你方才也听见了我是多么的不喜欢你,你好了之后你就去皇上哪里退婚。”

司南弋看着她,眼里满是仇恨。

这司南弋虽然是个怪胎,但这床居然这么大,还这么舒服。

方才小厮说他房里从不用丫鬟,莫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担心丫鬟发现,难道他有龙阳之癖!

刺激,堂堂左丞三少爷居然有这般癖好。

这样甚好,他有龙阳之好,断不会喜欢女人,想必他也不想成婚,百日之后的婚礼不用参加了,哈哈哈哈哈。

容容月激动的笑出了声,传到外面榻上,司南弋闭紧眼睛,咬紧牙齿,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一夜安眠,容容月醒来,被墙上的画吸引。

画中人长着一双狐狸眼,右边眼角留着一颗红色的痣。脸型娇小,朱唇皓齿。每幅画里的神态各异,作沉思状、含笑状、蹙眉状……,就连屋里的屏风都是这位女子,难不成这是司南弋的意中人?

但昨夜小厮说他不喜欢屋里有丫鬟,屋里却放了这么多画像,难道司南弋不是龙阳之癖,而是有自己的意中人,为她画了这么多画像,想必是爱极了。这样更好,他有意中人,这门婚事退定了。

容容月捡起案台上的一枚镜子,仔细端详着。

这枚镜子好生别致,在京城里从未见过这种款式,司南弋此前呆在岭南,想必是他从岭南带回来的。

“容小姐,你的饭菜备好了,这碗粥是少爷的,劳烦你用完之后给少爷喂下。”小厮的声音扰乱容容月的思绪。

容容月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铜镜走到桌前。

虽说左丞府不为外人乐道,但这伙食实在不错。今日居然是鱼片粥,这权贵家的孩子当真命好。

司南弋看着桌前的人,眼里满是愤恨,他从未见过这般女子,吃的如此多,还如此泼辣,若不是皇帝赐婚,他此生断不会与她说一句话。

容容月感受到司南弋盯着她,回过头去,迎上他恶毒的眼光:“三少爷,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也不想成为你的妻子,是皇帝将我们两人绑在了一起,等你痊愈后,你去皇帝跟前把婚退了,我们从此一拍两散。”

一桶粥下肚,容容月满意的抚着肚子,端起药粥走到榻前:

“三少爷,你不要这么看着我,你院子里不愿意有丫鬟,现在只有我来做这丫鬟,你若是把我惹生气了,我就背着下人虐待你,反正现在你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从司南弋的嘴里吐出几个字来:“恶毒的女人。”

容容月扶起司南弋,勺起一匙粥送到司南弋嘴边:“你即已知道我恶毒,待你好了,你就去退婚,这样,你可以和你的意中人鸾凤和鸣。”

“我会请旨,赐你死罪。”司南弋的话吓得容容月丢掉手里的粥碗,一碗粥撒了司南弋一身。

容容月弹起来,看着司南弋:“你这人怎么这么恶毒?我方才只是吓吓你,你居然想让我死。神仙姐姐说的没错,你比蛇鼠还要可怕。”

“我可怕?”司南弋艰难的拨去身上的粥,絮絮说道:

“有你可怕?你无故将我重伤,不知道使了什么招数,提前入府,怎么?是想戕害我不成?”

容容月一头雾水:“我将你重伤?司南弋,你莫不是脑子坏了,我从未见过你,我怎么可能伤过你?”

“哼?”司南弋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从未见过我?前几日,你在红袖花艇开将我和我的护卫重伤,你还说你从未见过我!容小姐真会狡辩。”

红袖花艇?前几日,容容月确实在红袖花艇打了人,但那怎么也只不过是教训了几个轻浮之人,更何况那二人是闻言招的跟班,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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