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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3 / 4)

觉得府里的丫鬟都不如他才对。

正待容容月沉思时,房顶突然被踏破,从屋顶上蹿出几个黑衣人,直奔司南弋,容容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司南弋抓住双手,扬向空中。容容月下意识蹬了几下腿,不知道踹到什么什么软乎乎的东西,直听见有人重重摔在柱子上。

容容月顺势落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情形。代盏怀抱鸭子,手执断剑与黑衣人缠打在一起,司南弋手执金叶子哗啦啦的掷向黑衣人。方才踹倒的几个黑衣人翻身跃起向容容月奔来。

容容月平日里只跟闻言招他们动动拳脚,顶多再揍几个流氓,哪里与别人动过真刀真枪。见黑衣人朝自己奔来,容容月吓得腿软,想逃跑确挪不开步子。

黑衣人近在眼前,来不及躲闪,容容月以为自己要死了,谁知司南弋从梳妆台一侧抽出一把长剑腾身跃起,一剑穿过黑衣人的身体,黑衣人应声倒地,司南弋与其余黑衣人缠打在一起。

黑衣人就像连绵不绝的乌鸦一般,从屋顶接连蹿下。弋院最偏,院里鲜有下人,只有司南弋、代盏对付黑衣人。

“他,他不是重伤未愈,不能行走吗?”容容月双腿发软,扶着轮椅,瘫坐在了地上。

司南弋抽空与容容月说道:“轮椅里有暗器。”

容容月回过神来,吓摸索一阵,也没找到开关,扬声问道:“开关在哪?”

“不知道。”司南弋应道。

“啊?”容容月心急如焚,撑起身体胡乱摸索,不知道按在了哪里,一枚银针“嗖”的一声飞向代盏,吓得容容月惊呼:“代盏小心。”

代盏侧身躲过银针,银针射进身后的黑衣人眼里。

代盏喊道:“少夫人,奴才的命也是命,你可得悠着点儿。”

“对不起对不起。”见代盏无事,容容月坐在轮椅上胡乱按压,接连几枚银针从扶手里射出,好几次险些射中司南弋、代盏。

洪猫跑去佁院请来了司南佁,司南佁携祝芷禾而来。

司南佁依旧是一身锦绣华裙,头戴螺钿步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赴宴。

司南佁从腰间抽出软剑,嗖嗖几下,容容月只看见银白色的剑刃在眼前闪烁,一会功夫,黑衣人接连倒下。

祝芷禾抽出腰间的半人高的双剑,双手各一把,空中鲜血四溅。

昨夜新收的三个莽汉拿着兵器前来,见战火焦灼,无从下手,溜到容容月身后护着容容月,刀疤男从桌上抢来一杯茶水:“少夫人,喝杯茶水压压惊。”其余二人捏腿的捏腿,摧肩的摧肩。

容容月颤巍巍的接过茶水,看花了眼,瞬间明白这府里原来只有她一人才是弱女子。

一炷香的功夫,黑衣人悉数被击杀,没有一人逃离左丞府。

鲜血溅到司南佁的蓝色罗裙上,变成子黑紫色的墨点。司南佁露出可惜的表情:“又费了一条裙子。”

祝芷禾用剑拨开黑衣人的面罩,黑衣人脸上刻着一只简易的鼠纹。祝芷禾看向司南佁,司南佁割开裙边,撩起碎布擦掉软件上的血迹:“找几个人来把尸体搬走。”

“我们来,我们来。”三名壮汉很是积极,跑上前去合伙搬运尸体。

司南佁走到容容月面前,温柔的问道:“吓着了吗?”

容容月还未缓过神来,看着司南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司南佁抓着容容月的手,犹如长姐一般:“中午让三娘多给你做几个菜压压惊。”

容容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司南佁起身同司南弋说了几句话,携着祝芷禾离去。

屋内血腥味四溢,司南弋丢下剑,推着容容月到了院里。院内槐香清爽,冲淡鼻尖的血腥气。容容月看着司南弋身着白衣,双腿健全,想起一件事情来,望着司南弋:“夜里的白衣鬼是你装的对不对?”

司南弋拂去脸上的血迹,眼角带着轻蔑:“是又如何?”

“你……无耻。”容容月气得骂不出话来。以前只觉得他怪异,现在才发现他就是怪物,吃蛇吃鼠也就算了,还想杀了她。

司南弋上半身倾斜,双掌放在扶手上,撑起整个身体:“我说过我会杀了你。”

方才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容容月还处于惊慌状态,现下司南弋又这般待她,容容月吓得眼泪夺出眼眶,顺着脸颊往下坠落,眼里尽是恐惧,嘴里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司南弋心里一紧,伸手抚去容容月眼角的泪痕。

容容月看着眼前的人,心中更笃定了她要离开左丞府。

下人忙活好一阵,清理完血迹,屋里燃着熏香,容容月忽得想起前几日下雨,空气中也是这股香味,难道哪日也有刺客来访?

洪猫打断容容月的思绪,随代盏一样唤容容月为少夫人:“少夫人,昨日来府里的三人可真能吃,在厨房里把今日做的饭菜都吃完了,害得三娘重新做了一份,现在才给您上菜。”

容容月看着桌上的饭菜毫无胃口:“无妨,他们忙活了一天,吃点饭菜也无碍。”

洪猫瞧出容容月情绪低落,想起方才看见的情景,四处张望,见三少爷不在,悄声说道:“少夫人,三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人,三少爷以前很爱笑,性格开朗活泼,七岁那年失踪,找回来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少夫人,你是顶好的人,不要与三少爷计较。”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容容月已经不想知道司南弋是个什么的人,他是怎样的人与她容容月毫无干系,她已决心要离开这里,待婚约解除后,她就带着父母回到蜀州,远离京城,远离左丞府,远离司南弋。

“嗯,我就在门口,你有事唤我就是。”洪猫退了出去。

已至戍时,司南弋还没回来,洪猫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容容月回到原本的大床,看着屋顶的几个大洞发呆。

月光穿过破洞将屋里照得通亮,跳跃的烛光在冷清的月光里显得有几分妖娆。容容月又像出来时一般掰着手指数着天数:“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竟才过去三十二天。”

神仙姐姐说的百日,一半的时间竟未过去,还有六十八天,这六十八天整日要面对司南弋,要如何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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