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讪讪笑了笑。 秉承着大丈夫不与小姑娘吵,林晟江只是朝着金香上扬嘴角,露出一个友好(bushi)的笑容来,将关注点拉回白陨身上。 林晟江把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如实告诉金香,用不着添油加醋,金香自己就已经脑补了很多不好的东西。 “不行!”他话还没有说完,金香忽然扬高声音,义愤填膺,满是怒意,“他也配?!” 随后,她不顾呆滞的林晟江反应过来,气势汹汹地走到白陨跟前。 白陨打听到翦郁零请了三天假,颇有几分失落,正打算离开,就看到一个像呆头鹅的女生跑到他跟前。 还没等他战术性清嗓输出,眼前的矮冬瓜呆头鹅仰起脸来,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 “你就是白陨是吧,我警告你,别想着以色侍人,我姐姐喜欢的是读书好的,不是脸长得好的,你这种不好的想法,等人老珠黄,只会被抛弃!我姐姐最讨厌花瓶了!离她远点,听到没有?!” 这下,白陨的心思还真是人尽皆知了。 本来这段时间在人家高二年段瞎晃悠还打探金郁消息,很多人就猜测对方心思不纯,这下另一位主人公妹妹这么生气跑来警告,不就是证实了他们的猜测? 教室里的人探出头来,窃窃私语,皱着眉头。 其中不加掩饰嫌弃的,当属他们班级内的女孩子。 “我就说白陨这几天一直在咱们班级外头走来走去打探阿郁,肯定是不怀好意,你们还说他看着纯良肯定不是不怀好意,现在看到了吧!” “救命啊,白陨的风评是真的差劲,我家宝宝不能被他勾搭的……” 同样从窗户那边探出头来吃瓜的,还有别班的学生。 白陨很坦然,面对眼神各异的打量,他浅浅微笑,“你是金香同学吧,我想,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是自己的权利,你姐姐也没有亲口承认自己不喜欢花瓶;万一她就喜欢我这一款的呢?” 金香愣了愣,倒是没想到白陨会这样回答,不太符合传闻中的形象。 但这并不影响她继续凶巴巴,“反、反正我姐姐不会喜欢你的,你不许在这边影响她,还、还影响其他人学习!” “可是我也没有靠近你姐姐呀,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一上来就给我定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白陨语气忽然低落,长翘的睫毛密密微颤,打下一片剪影,美人欲泣的杀伤力不分性别。 金香被对方的模样吸引住,心里浮起淡淡的愧疚之意,她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说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耳边还能听见其他人倒抽一口气的声音。 “蛙趣……这白陨不愧是校园论坛的第一绿茶美人;以前只是听学长学姐说,自己见识一下,还真的很难不赞同……” “说实话,要不是对方对女孩子不留情面,我还真想狠狠追求对方,这张脸真的绝色。” “?不是哥们儿,你一个男的,真不至于……” 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金香的脑子完全转不过来。 而白陨知道,在学校想要得到翦郁零关注的难度,肯定是地狱级,他暗暗思忖着,绕开了站在原地不太聪明的金香,直接离开。 再说翦郁零。 她悲催地拎着电脑,从公司到学校请假,然后再从学校一路奔波到临省。 天知道顶着班主任阴恻恻的眼神,她这个三好学生是如何硬着头皮请假的。 “还知道当面请假,这三天的课程我会让各科老师录课发给你,有空补上;还有一些卷子练习,我也一块给你,三天后做了交给我。” 班主任嘴角耷拉,眼神不善,那杀气几乎快要成为实质性的, “如果你这次月考能在前十,后续还是经常请假,我批;前五十,作业翻倍;五十开外,我觉得需要和你那不太负责任的家长好好聊聊。” 真的越来越离谱了,学校开了后门带手机电脑,现在开始上升请小长假了。 这才来上学几天?! 翦郁零不敢直视班主任那快要喷火的双眼。 最怕遇到太称职的老师了…… 翦郁零心里默默。 最后替金先生挨了一顿骂,她才带着一沓作业跟着离开。 三天的时间,成功谈下一笔生意,踩着夕阳的倒影,翦郁零回了公司后,趴在办公桌上,一边补充老师发来的录课,一边写手下的作业。 西桐沉迷于蜡笔小新,抽空往外瞥了一眼,“姐姐好忙哦……” 幽幽叹了口气,翦郁零无奈,“以后少来一点校园青春剧本,这种除了眼神不好,啥都好的女配,真的人设难。” 家世好,仪态好,学习好还要会管理公司,现实里哪个高中生女孩能做到?真是不符合逻辑。 这种人设……不是天才难以胜任。 “副总,这里有些文件需要您过目。” 敲门经过允许后,秘书抱着几个文件夹进来。 “总裁呢?”翦郁零头疼,一道数学题解了一半,被迫打断。 “总裁说他老婆回娘家一趟,他要回家奶孩子。” 这个秘书是总裁办的,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问过总裁如何处理,他让我把文件给您。” 双指扣了扣桌面,翦郁零保持微笑,“那你先放我这边,等我把这道题解完。” 听着耳边的录课声音,又瞥见小副总裁的高中数学,秘书又是佩服又是同情,她放下文件,走之前忍不住轻声打气,“副总加油!” 翦郁零:“……谢谢鼓励。” 赶在晚上十点前,翦郁零把手头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了以后,接到了原主朋友的电话,匆匆赶往KTV酒吧。 “哪个包厢?”舞池灯红酒绿,DJ震响地人大脑鼓胀,翦郁零不得已大声去询问电话那头的人。 “听不见啊!你发消息给我!”打工人奔波又加班,霓虹灯效与黑暗相衬,忽闪着让人头晕眼花,翦郁零捂住额头,歪着脑袋挤过人群。 挂了电话以后,她努力从扭来扭去、身体互相碰撞的男女之间挤过去。 穿过大厅,来到了KTV包厢长廊过道,那些震动神经的音乐,立马就降低了音效。 她刚经过一间半开着的包厢,耳尖微微动了动,一道微弱的女声,带着哭腔与绝望, “不好意思,我是正经工作的服务生,求求你们了……不要……” “真是搞笑,在酒吧这种地方做服务生,不就是缺钱;既然缺钱,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别把你情我愿的事情说得像是我们逼你一样!” “这里多得是像你这种女人,现在多么抗拒,等会还不是另一副嘴脸?” 粗犷的男声带着鄙夷与蔑视,对于他们而言,来酒吧不过是一个消遣,而对于那些没钱来打工的女孩子,这是她们不能丢掉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