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必了,”金临月摇头拒绝,“他们手上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不能为了我撂下手上的事情,再说我平时也不出门,出门也不是自己一个人。”
说到最后,金临月一咬牙,硬着头皮看向铁云中:“实在不行的话,我就跟在你身边,给你打下手,你能保护我的吧?”
铁云中朗声笑开:“那是自然,你跟在我身边,我一定把你保护的好好的,绝不让你沾染分毫危险。”
“那就多谢了!”金临月笑嘻嘻的俯身下拜,用的是在京中的时候学的贵女的礼仪。
“学的倒是有模有样。”铁云中完好无损的那只手背在身后,“云老板的书房里,应该有准备有关于茶商势力的资料,你若是无事的话,可以去看一看,打发时间,顺带着还能为即将要发生的那些事情做一做准备。”
金临月刚好也有此意:“那我便去了。”
说完她便打算去外院去找云老板。
铁云中回头看了一眼,淡声提醒:“云老板在花厅,好像有事要吩咐管家,你找他的话最好去花厅找。”
“好的好的。”金临月点着头,小跑着离开了。
铁云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轻笑着摇头:“接下来的日子里你都要小心翼翼的,只怕要委屈你喽。”
入夜的花厅只点了两三盏灯笼,金临月找过去的时候,云老板正在擦拭手中的长剑。
站在门口随意一瞥,金临月心忍不住悬了起来。
平时见到的云老板都是有说有笑的。
可此刻的云老板看着……不知怎么的让人觉得分外心惊。
她刚要悄悄的离开,可云老板已经发现了她。
“金姑娘?”云老板轻轻挑眉,面带疑惑,“可是有事找云某?”
“阁主说你手里好像有各地茶商势力的资料,我想看一看,方便给我吗?”
“自然方便,我卧房隔壁便是书房,就在书房桌上放着呢,我和阁主这两天刚看过,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把那几本书都拿走,拿去你的房间看,书房炭火生的不足,你在那里可能会受风寒。”
金临月有些迟疑:“书房重地,我就那么过去的话会不会不太合适?要不,您派个可靠的人带我过去?”
瓜田李下的,她自己一个人过去,万一日后那书房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出了什么纰漏,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啊。
云老板明白了她的顾虑,笑着应下:“金姑娘倒是个妥帖的人,那我亲自带你过去吧。”
说着他将手中的长剑入鞘,放入了旁边长长的檀木盒子里。
然后他就这么抱着那个长条形的檀木盒子:“你随我来。”
金临月隔着三步远跟在后面,忍不住好奇的看向前方的云老板。
那柄长剑看起来不是云老板惯常使用的。
但是看他对待那柄剑的珍惜程度,这绝对不是一把寻常的剑。
就是不知道……这柄剑有什么样的故事。
真是让人心痒好奇啊!
要不等会儿去阁主那里,阁主肯定知道这柄剑的故事。
金临月打定主意,一拿到账册就跑去找铁云中。
铁云中听明白她的来意后,无奈的笑了笑:“你先把这些账册送回房间,然后再过来。”
“等我回来你会告诉我吗?”
“不然呢?莫非在你眼里我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铁云中微微眯起眼,语气危险的反问金临月。
金临月干笑一声:“怎么会!你当然不是那样的人!我这就去把账册放下。”
账册放下后,金临月折返回来,甚至还带了一兜瓜子儿。
铁云中看见她手里的瓜子,见怪不怪的倒了一杯茶:“多喝点水,免得上火。”
“知道的知道的,云老板那柄长剑有什么故事?”
“那是他发妻送他的,数年前被一个毛贼偷了去,最近刚刚找回来。”铁云中用短短的一句话,解释了那柄长剑的故事。
金临月一颗瓜子儿都没有嚼完,目瞪口呆的看着铁云中:“就只是这样?”
铁云中知道她为何会是这个反应,他忍住笑:“对啊,就是这样,怎么了?”
“你这短短的一句话,显得我这一兜瓜子很可笑。”
“哈哈哈。”铁云中彻底忍不住了,弯着腰大笑出声。
金临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继续嗑起了瓜子:“早知道如此,刚才你直接一句话告诉我不就行了?你看把我给期待的,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故事呢,白高兴一场,真是让人失望。”
“云老板和其发妻的故事,说来话长,我怕你哭,我建议你不要听。”
金临月两只眼睛炯炯有神:“我从不是个轻易落泪的人,阁主你就告诉我吧,这样……这样我以后在云老板面前说话时就有分寸了,知道哪些话是不能说的。”
“不必,他的故事太长了,一时半会说不完,”铁云中将茶水端到了嘴边,“说到口干舌燥也说不完的。”
金临月又揪着他缠了一会,可铁云中打定主意就是不说。
磨磨蹭蹭的又是半个时辰,金临月耐心消失殆尽:“你真的不愿意说是吗?”
“不愿意,哪天你当上二把手了,天机阁专门放档案的那个密室,你可以进去看,里面都是各种秘辛,连皇家的都有,你可以带瓜子进去,一口气看个够。”
金临月原本灰暗下去的眸子瞬间变得极亮:“真的假的?”
铁云中不置可否的挑了下眉。
紧接着,她就像是装了记忆的匣子被打开了,立刻晃了晃脑袋解释道:“不不不,你说过的,给天机阁当二把手,那是要嫁给你这个当阁主的,我显然...显然是高攀不上...”估计是因为最近这几天挺心虚的,她这番话甚至都不敢对着铁云中的脸说出来,虽然有很大概率上当时人家就是在开玩笑。
铁云中嘴角上勾起的一抹笑还没完全起来,就被这段话给生生僵在了脸上,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笑下去。
如果不是至今仍旧人在屋檐下,他若是有了喜欢的姑娘,如何不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