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安暖惊讶,侧脸喊了一声,这是可以随便打探的吗?万一徐长风没有这个意思,那多尴尬。
刘秋不在意说:“你放心好了,娘有分寸。”
她肯定徐长风肯定是喜欢她家安安的,也就安暖当局者迷,想太多了。
这件事就这样敲定了,安暖没来得及担心徐长风和她出问题,倒是柳府那边出问题了。
冬梅来找安暖的时候,安暖着急连忙把人拉到一边去,“你来做什么?”
冬梅不解问:“怎么了?我不能进去吗?”
“你别管那么多,有什么事就和我说。”安暖并不想解释,越解释麻烦越多。
“好吧,”冬梅不问了,老实说,“老爷说下雪了,在外面冷,问你要不要回去。”
安暖叹气说:“都说了不用,我知道冷暖,自己会照顾好自己。”
“可是老爷担心你啊?”冬梅说。
“替我多谢他,你快回去吧。”安暖推着冬梅往院子外走,生怕晚一点就会被屋里的刘秋听到动静。
冬梅一脸迷茫被推到门口,正准备出院子时,屋里传来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安安,是朋友吗?进来里面谈吧,外面冷。”
安暖来不及拒绝,刘秋已经开门出来了,热情把冬梅往屋里招待,“快进来吧,安安这孩子不懂事,也不会招呼人,你多担待担待。”
冬梅和安暖就这样被刘秋带进了屋里,刘秋去煮水泡茶,安暖低声提醒说:“你在我娘面前不要乱说,尤其是柳府的事。”
“为什么啊?”冬梅迷茫问,她是柳府的人,来这里也是为了柳逸铭,怎么可能不说柳府的事。
安暖着急想了想,随口一说:“我娘不喜欢我和有钱人玩,总之你别说多余的话。”
冬梅若有所思,懵懵懂懂点头应了。
刘秋回来了,安暖忙坐好,刘秋给两人沏茶,好奇问:“你和安安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是在府……”
“在店铺附近认识的,”安暖打断冬梅的话,笑着把茶放在冬梅面前,“冬梅很喜欢去我店里,来的次数多了,也就认识了。”
刘秋看向冬梅,后者只能点头附和说:“是啊,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
刘秋又问:“你家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
冬梅无措看向安暖,安暖凑到刘秋耳边轻声说:“娘,问人家事不太好,我们一般不聊这个,会聊我最近在做什么糕点,有时候还会帮我尝一尝味道。”
“抱歉,”刘秋不好意思说,“你们年轻人慢慢聊,我就不打扰了。”
安暖不担心刘秋在这里会无聊,屋里放着些许书籍,除了她平日买的,还有徐长风送的,有时候徐长安看到好书,也会拿过来给安暖看,这些书够刘秋看很长时间。
以前刘秋是没有时间精力,如今有了时间精力,有时候看书会看得废寝忘食,得安暖催才勉强不情不愿放下手中的书去用饭。
冬梅没有留多久就回去了,只是安暖没想到冬梅会将她们的事告诉柳逸铭。
隔日柳逸铭突然找来,没有一点预兆,安暖当时刚从店铺回去,一进院子就看到柳逸铭站在刘秋对面。
柳逸铭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到他对面的刘秋脸上带着不耐烦。
安暖愣住,丢下手中的篮子,快步上前挡在他们两人之间,慌张说:“娘,你、你先进屋里去。”
刘秋拉住安暖的手,垂眸起身说:“安安,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安暖如鲠在喉,看着刘秋,说不出一句话,“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我们有话说,你去屋里等着吧。”刘秋说。
安暖怎么可能放他们说话,她担心看着刘秋,刘秋被她看得没办法,和柳逸铭说:“你回去吧。”
柳逸铭不舍看着她,刘秋重复说:“回去吧。”
尽管柳逸铭不想回去,还是一步三回头走了。
人走后,安暖拉着人进了屋里,刘秋过了许久才问:“安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安暖老实说:“不久之前。”
刘秋这反应,安暖不用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猜测没有错,柳逸铭的心上人确实是刘秋,即便柳逸铭表现得对刘秋很痴情,安暖还是没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那可是抛弃她娘,差点害死她娘的人啊。
“放心好了,”刘秋拍了拍她手背,淡声说,“我不会想和他有什么,这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如今也该娶妻生子了。”
刘秋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柳逸铭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接下来几天,刘秋也表现得对柳逸铭毫不在意,该做什么还是做什么,有时候会教安暖做一些新的糕点,和安暖一起讨论怎么做出不一样的点心。
一切如常,安暖反倒放心不下,总觉得刘秋有事瞒着她没有和她说。
这一天晚上安暖辗转反复,实在睡不着,轻声问:“娘,您睡着了吗?”
刘秋说:“没。”
“娘,我有事想要问您。”安暖低声说。
“你说吧。”刘秋早就看出了安暖这几日的心不在焉,她不提起,一直在等着安暖开口。
安暖试探着说:“您知道他有妻子吗?”
刘秋笑了,漫不经心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他娶妻生子不是很正常?”
安暖在黑暗中摸到刘秋的手,顿了顿又像孩时一样抱住刘秋的腰,小声说:“娘,他没有孩子。”
刘秋一愣,安暖又说:“他觉得害死了我们,一直不想要孩子,柳府有一个藏书阁,他说是因为他喜欢的人喜欢读书,所以才建的。”
安暖说完,感觉到刘秋动了动,她等了片刻,听到刘秋问:“你是想我回去吗?”
安暖连忙摇头说:“不是。”
“安安,娘以前就和你说过了,你的爹是杜二郎,”刘秋声音淡淡的,又带着几分严肃,“娘也从没有想过和柳逸铭再有瓜葛,如果你是想试探的话,今天我就明明白白和你说,他如何和我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