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瞪大了眼,伸手掐了一下自己手背,手背瞬间就红了,她和徐长风说:“我不是在做梦,是不是你在做梦?”
徐长风眨了眨眼,抬手掐自己脸颊,疼得皱眉,无辜看向安暖,“我也没做梦。”
两人诧异看向站在门口的徐二郎,眼神询问是不是他在做梦。
徐二郎叹气,问道:“不需要我陪?”
安暖也顾不得是不是在做梦了,连忙说:“需要的。”
“跟上。”说着,徐二郎转身走了。
安暖有些不敢面对徐二郎,稍微落后徐长风一步,时不时抬眼偷偷看徐二郎,疑惑为什么徐二郎会陪他们去镇上,不是因为她去镇上所以生气么?
今天伯伯不去镇上,伯伯指着牛车所在的地方说:“你们自己去吧,回来和我说一声就行。”
道谢过后,他们走到了牛车旁边,安暖和徐长风爬到上了车,等了半天牛车也没动,他们同时转身。
徐二郎站在牛旁边,呆呆看着牛嘴巴一动一动的嚼着草,老牛不动如山,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
徐长风出声说:“二叔,不快点走的话,中午回不来的。”
徐二郎皱眉,看着两小孩,徐长风突然啊了一声,回神拉着安暖,小声说:“安安,二叔好像不会赶牛车。”
安暖小声问:“那怎么办?要我们去赶牛车么?”
她也不会,但看伯伯好像很轻松,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听她说要赶牛车,徐二郎吸了口气,抬脚上牛车,再怎么说也没有让小孩子来赶牛车的道理,万一没控制好受伤了怎么办?
徐二郎上牛车后,身后两人就期待看着他,他看着前面,身体紧绷,抿唇低头看不动如山的牛,纠结要怎么让牛走动。
他读书在行,赶牛车可是外行,琢磨了许久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们怎么还在这?”伯伯看到他们还没走,好奇出来问。
徐长风揭徐二郎短,“伯伯,我二叔不会赶牛车。”
伯伯失笑,走到牛前面,摸了摸牛的头,问徐二郎:“你是要坐前面,还是去后面?”
徐二郎自然是坐后面去的,他上了车,视线没有落在安暖身上,哪怕是一瞬间也没有,他坐好了便直直看着前方。
安暖小心翼翼偷看徐二郎,想要解释她不是故意不去学堂的,但第一次尚且可以原谅,她不是第一次还如此,解释看起来更像是狡辩,纠结了许久,安暖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徐二郎和安暖都安安静静,徐长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时不时去拉安暖手,在她手上写几个字,安暖觉得有趣,两人就这样交流起来。
看着两小孩若无旁人在手心上写字交流,徐二郎仔细看他们,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他们在说什么。
到了镇上,伯伯打了个哈欠,扭头挥手说:“快去吧。”
安暖道了谢,跳下车,和徐长风手拉手准备去酒楼,徐二郎安静下车,她微微愣住,不理解徐二郎为什么也要跟着下车,难道要和他们一起去见乔盈么?
安暖担心徐二郎在看到乔盈之后会不会生气,正神游着,徐长风拉了她一下,“安安是不是忘记路了?我还记得,我带你去。”
说完又和徐二郎说:“二叔,我们可以自己去的。”
徐二郎只是说:“带路。”
徐长风撇嘴,心里默默吐槽徐二郎不会看眼色,没看到安暖不自在么,还跟去做什么?
到了酒楼,一眼就看到在门口等待的乔盈,她今天穿着一身粉衣,水灵灵的,吸引了不少视线。
乔盈开心上前拉安暖手,安暖既然来了,说明这笔生意已经敲定了,她看了看周围,只看到徐长风和一个男子,她疑惑问:“安安,你们小叔没和你们来?”
安暖摇头说:“没,小叔没空,是先……”
她下意识想说是先生陪他们来的,但看到徐二郎,想起她已经没资格喊他先生了,硬生生改口说:“……是二叔带我们来的。”
徐二郎蹙眉,有些不适应安暖喊他二叔,在乔盈看向他时,他恢复平静,好似刚刚有些许不满的人不是他。
乔盈看着徐二郎,在他脸上看出和徐三郎有几分相似,她笑说:“麻烦你了,我们进去谈吧。”
安暖握着乔盈的手一紧,她着急说:“姐姐,我们就在这里说,说完我们要回去了。”
乔盈一愣,想问原因,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看到安暖眼里的不安和难过。
“也行,那就在这里说吧。”
乔盈是第一次和安暖这么小的孩子谈生意,觉得有趣,但随着交谈,发现安暖条理清晰,问的问题大多都在关键上,她认真起来,没有占小孩便宜,偶尔还会提点她两句。
一番谈话下来,这笔生意算是敲定了,乔盈很喜欢安暖,打包了点酒店的吃食让她带回去。
安暖收获不少,和乔盈和熟了,她没有客气,大方道谢。
吃食是让徐二郎拿着的,安暖有些过意不去,怯怯说:“我可以拿的。”
徐二郎看着前方,脚步不停说:“走路,别说话。”
安暖不敢拒绝,收回视线,老实走路。
两小孩走在前面,徐二郎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跟来一方面是徐三郎拜托他帮忙看着他们,他也不放心他们两人来镇上,就答应了,另一方面是带着点怨气,想知道是什么生意能让安暖连学堂都不去。
方才安暖和乔盈谈话的时候他都听着,本想着若是有什么不对他还可以提醒一下,哪知他不仅没有机会提醒,还有很多都听不懂。
虽说他不管外事,只会读书,但好歹也是个大人,意识到自己连安暖都比不上,不免觉得有些不自在,看来做生意也不比读书简单。
后面安暖去了卖番薯的老板那里,老板看到她开心招手,慈祥问她:“怎么样,好不好吃?”
安暖用力点头,笑吟吟说:“很好吃,我没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了。”
老板得意,他亲自挑的,自然是好的,他悄悄拿出来一袋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