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么?”
“你爹?”徐老头抬眼躲闪看向远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你娘没和你说过?”
“没有,”安暖走到徐老头面前,等他看自己才继续说,“爷爷,我爹是坏人么?”
徐老头下意识否定:“不是,当然不是。”
“那为什么我娘不和我说我爹的事?”
安暖的问题把徐老头难住了,刘秋为什么不告诉她?
不是因为他爹死了,而是村里的种种原因,当年村里人对刘秋避如蛇蝎,若不是她有身孕,或许早已经被送到偏远地方自生自灭了。
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莫说是刘秋不想说,但凡是心里有良知的人都不会主动提起往事。
徐老头奇怪问:“安安,你老实和爷爷说,为什么突然说起你爹。”
安暖没说出钱氏,她撒谎说:“如果我爹在就能照顾我娘,不会让我娘受欺负。”
徐老头察觉到几分不对劲,皱眉询问:“谁欺负你娘了?”
安暖摇头说:“不知道,我娘不和我说,她从镇上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她不开心。”
徐老头若有所思,若是真的有人欺负刘秋,以前徐家可能不会管,现在徐家上下都喜欢安暖,断没有看着刘秋被欺负不管的道理。
“安安不要想太多,事情交给我们大人就好了。”
刘秋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都是迷糊的,见外面一片暮色,撑着身体想要起身,她不是准备做饭么?怎么就睡着了?
“娘!”安暖眼睛亮晶晶的,高兴按住刘秋,“你醒了,是不是想要喝水?你别动,我给你拿水。”
刘秋一脸迷茫,身体有些无力,奇怪问:“安安,我这是怎么了?”
她声音嘶哑,安暖喂着她喝了水才说:“娘,你生病了。”
“我生病了?”刘秋惊讶,着急问,“那我睡了多久?”
“没有很久,就睡了一天。”刘秋能醒来,安暖此时什么都不去想,只想要她好好的。
“是安安你在照顾我?”刘秋心生愧疚,“安安饿不饿,娘去给你做饭。”
“不用,安安吃过了。”安暖按着刘秋不让她起身,把她生病之后的事一一和她说了,听到说徐老头喂她喝药,刘秋惊得说不出话,这还是那个迷信忌讳的人么?
赵氏来看安暖时,见到刘秋醒了,惊喜说:“你可算醒了,你突然昏迷把安安吓得够呛。”
刘秋轻声说:“安安和我说了,谢谢你们帮我。”
“说这种话有什么意思,我们喜欢安安,也不过是帮一下,不是什么大事,”赵氏挥挥手,从篮子里拿出碗,“正好,我带了些米粥来,你先吃着,我去给你熬药。”
刘秋忙说:“不用了,我已经好了。”
赵氏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药都已经抓了,你不喝也不能退回去。”
刘秋垂眸,恨自己无端生病,白白浪费了钱。
大病初愈,刘秋担心会将病气过给安暖,喝了药让安暖和赵氏一起下山。
安暖不愿意,她放不下刘秋在这里,赵氏昨晚累了一晚,回去只睡了几个时辰,此时脸色有些白,安暖说什么也要留下。
两人僵持不下,赵氏打破僵局说:“你就让安安留下吧,安安能照顾好自己,要是会过病气,早该染上了。”
刘秋说不过,一低头看到安暖难过的眼神,顿时心软败下阵,同意让安暖留下。
赵氏走后,安暖看着刘秋欲言又止,刘秋问:“安安是有话要和我说么?”
安暖点头,下决心问:“娘,我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