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比自己矮的女子抱起来,徐长风深受打击,徐长风一时不知道是他太弱了还是安暖太强了。
安暖垂眸看他,还顺手颠了两下,“还好,你不是很重。”
徐长风皱眉不想说话,安暖看出他在想什么,好笑安慰说:“放心,是我力气比较大。”
刘秋对安暖很好,不舍得让她做重活,但安暖也同样不舍得她做,就算刘秋不让她做她还是会做,在没有管账前成衣铺的货都是安暖搬来搬去的,而且安暖吃得好,自打来到镇上后几乎是每日都有蛋吃,隔三差五就能吃一次肉,因此很健康,抱起徐长风只是有些微吃力。
徐长风迟疑说:“我比你高,理应比你重许多。”
安暖调笑说:“以后你想有人抱我可以抱你,再重也没关系。”
“不、不用了……”徐长风很不好意思,动了动手说,“放我下去吧。”
安暖把他放下,见他眼里没了睡意,试探问:“要不要继续?”
“不了,睡觉吧,很晚了。”徐长风不困,可他舍不得让安暖熬夜。
今天徐长风是偷偷来的,没有和别人说,安暖让他一起睡,结果遭到了徐长风严厉的拒绝,“我们不是小孩子了,不能睡一起。”
安暖眨了眨眼,她不觉得和徐长风睡一起有什么不好,徐长风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换做是别人,她不一定会让对方半夜进她房间。
她想什么徐长风自然是不知道,坚持一定要睡地上,不然就走。
安暖叹气,拿了一床凉席出来。
关于如何让刘秋告诉他们当年的事,安暖和徐长风都找不到办法,安暖知道刘秋看上去很温和,但是她不愿意的事谁逼她都没用,有时候安暖会觉得她娘很固执,平时不过是没人触碰到她的底线,才看上去很好相处。
想了一天,安暖越想越烦躁,把头发都抓散了,账本也不想看,刘秋找安暖时就见她和徐长风两人躺在一起,两人都筋疲力尽,屋里也乱糟糟的,像是打了一架。
刘秋站在门口半晌,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
屋外的风吹进来,发丝在扫过脸颊,安暖迷迷糊糊睁眼,看到刘秋,含糊坐起来问:“娘,找我有事吗?”
“长风什么时候来找你的?”刘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安暖和她相处那么多年,一下子就明白她在想什么,现在天刚亮,他们两人睡在安暖房间里,怎么看都像是徐长风在安暖房间里过夜。
别人若是知道有男子在自家闺女房间过夜,估计已经追着喊打喊杀了,刘秋是不反对徐长风来找安暖玩,但再怎么信任徐长风也做不到让徐长风在安暖房间里过夜,她神情复杂,看着徐长风的眼神渐渐带上警觉。
安暖轻松说:“昨晚来找我的,我们玩得太晚了,就这样直接睡着了。”
刘秋缓了缓,叮嘱说:“睡地上不好,以后晚上就不要让长风到你房间里了,早点让他回他房间。”
“没事啊,”安暖无所谓说,“天气热,睡地上反而凉快。”
看着安暖一脸天真,刘秋纠结皱眉,她又看了一眼还在睡的徐长风。徐长风人是不错,但无缘无故和安暖睡在一起房间里,无论出于什么缘由传出去对安暖都是不利的,什么都比不上安暖重要,想了想,刘秋还是开口提醒,“安安,你和长风还是得保持距离才行。”
“不要,”安暖一口拒绝,有理有据说,“反正我也不嫁人,那些乱七八糟的也不用管。”
“你就算不想嫁人也不能这样,”刘秋着急,安暖这么想指不定某天就做出点什么,“总之以后不许再让长风进你屋子,你们有话说就在院子里说。”
“为什么不让我进?”徐长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委屈皱着眉问。
刘秋对上徐长风透亮清澈的眼眸,解释的华到了嘴边硬生生忍住,她莫名觉得她不说还好,说了可能会刺激徐长风,让徐长风多了其他心思。
徐长风追问:“是我做了什么错事?所以不让我来见安安。”
刘秋解释说:“不是不让你见安安,是你们两人不要单独在屋里。”
徐长风也不知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眼里写满了求知欲,仿佛刘秋不说清楚他就不同意。
这可把刘秋为难住了,她求助看向安暖,一向听话帮她的安暖这次却没顺着她,见刘秋看她,她笑盈盈说:“娘,你想太多了,长风是自己人,防着他可不伤他心了?”
刘秋哑口无言,论说话,她也说不过安暖,一个两个都是这态度,刘秋大可以用长辈的身份压着他们,但刘秋没有,她无奈叹气,商量问:“要如何才能听我的话?”
安暖垂眸故作纠结说:“我的条件娘你答应不了。”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
只要安暖和徐长风保持适当距离,刘秋什么都愿意答应,没有什么比安暖还重要。
闻言,安暖露出笑容,“那娘和我说说我爹为什么要娶你。”
刘秋愣住,她侧目躲开安暖的视线,局促说:“你就想问这个,没有别的想知道了?”
安暖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问:“娘,你和我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他帮你,是帮你什么了?”
每一句话都刺向刘秋内心最深处,她狼狈说:“我不想说这些。”
一旁的徐长风见情况,识趣离开,将空间留给她们母女二人。
刘秋越是抗拒,越是证明这很重要,安暖静静看着刘秋,她竟然不知和她朝夕相处的娘亲藏着一个极大的秘密。
或许这个秘密会让她们都受伤,会让她们难过后悔,但安暖依然想要知道。
刘秋说有的事情不是知道真相就是好的,可在安暖眼里,真相就是很重要,她本意不是伤害别人,不过是想知道导致这一切的根源,想知道她娘独自承受了什么,哪怕这会再次撕开腐烂的伤口,安暖也要把这块腐肉挖掉。
安暖的视线有如实质,刘秋被她看得败下阵来,呼出一口器,认真说:“你想知道我便和你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不能回去。”
“回去哪?”安暖不解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