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远打电话找人问了一圈,然后满脸震惊的看向我,仿佛见鬼一般。 镇长看见王明远这幅样子,顿时道:“怎么不说话,到底怎么样了?” “死……死了!”王明远看着镇长,咽了口唾沫道。 “什么!?” 镇长脸色一变,随即和王明远一样,见鬼一般的看向我。 “别这么看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镇长深吸了口气,然后扭头看向王明远道:“这事知道该怎么说吧?” 王明远一愣,随即道:“我感觉赵昌明就是心脏病突然发作,然后死掉了,毕竟他年纪也不小了。” 镇长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我道:“初六,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就让明远送你回去休息吧,明天可还要麻烦你来迁坟。” “要不这样,你在我家里睡好了,这大半夜的,也省的你来回跑。” “没事,我回家也就十来分钟的事。” 我摆了摆手,然后回家睡觉。 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自己家里睡着舒服。 一夜无话。 第二天。 我一早便和镇长王明远上山,开始迁祖坟。 除了三代宗亲以内的墓葬外,其余的都不迁。 可即使这样,要迁到新祖坟的墓葬也有十二座之多。 十二座坟,动作再快也得要满两天时间才能迁完。 我在每座要迁的祖坟跟前祭祀了一边后,便下令开始动工。 就这样,一直忙活到中午时,镇长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赶紧过来找我。 “初六,我那个老同学给我回话了,只是……” “没事,你说。”我面色平静的对镇长说,可心中却已经历了一次天翻地覆。 虽然我心中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但真当事实摆在眼前,我还是不由觉得有些遗憾。 镇长见我神色平静,出了口气,然后看着我道:“我那老同学说,六爷的卷宗属于机密文件,他还没有权利调阅。” “机密文件?” 我一愣,不就是个盗墓杀人案件吗?怎么还成机密了? “初六,你也知道,这文件卷宗之类的,一旦被定为机密啥的,那一般人是没有权利查看的。”镇长像是怕我生气,对我解释道。 “不过,我那同学说,他们正在联合省城的同志调查致远集团,他们怀疑,这件事情和致远集团有。” “致远集团?” “就是咱们省最大,最有名的那个集团公司。”王明远对我道。 我点了点头,心中感到莫名其妙。 不过我还是把致远集团这个名字深深记了下来,然后看向镇长道:“还有没有说别的?” “别的,没有了。” “哦对了,他还说,咱们省的一个盗墓团伙被人灭了门,我这边要是有什么线索的话,第一时间给他打电话。” 我点了点头,自动忽略了后面这句话,然后对镇长道:“镇长,麻烦你了。” “有什么麻烦的,我也就打了一个电话。”镇长笑了笑,然后道:“时间也差不多了,要不咱们先下山吃饭吧。” 我点头同意,此时已经到了正午,这种时候肯定是不能挖坟动骨的…… 一天时间转眼即逝。 晚上回家之后,我躺在床上不停的思索。 我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致远集团。 要不是今天听王明远简单说了一下,我还真不知道什么致远集团,更不知道致远集团是我们省最大的集团公司。 可我还是想不明白的是,六爷的死,为什么会和致远集团扯上关系? 难道狐狼等人当初盗墓,是受了致远集团的指使? 可致远集团市值几百亿,怎么也看不上盗墓那点钱吧? 除了那些稀世珍宝之外,一件古董再贵重,也顶多几个亿而已。 区区几个亿,对于致远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也就是九牛一毛罢了。 而且,价值几个亿的古董,也不是随便就能够挖到的。 就像狐狼当初拉我入伙时说的,一座墓葬里面,能有一件价值五百万以上的东西,对他来说,就已经算是大货了。 由此可见,价值几个亿的古董,并不是想挖就能够挖到的。 所以说,我觉得狐狼等人是受致远集团指使去盗墓的可能性,应该不大。 可如果不是这样,那还能是什么? 难道六爷和致远集团有仇? 致远集团故意找到狐狼等人,设了一局,然后杀害了六爷? 可是,自打我记事以来,我还真不记得,六爷和什么致远集团有过什么仇恨。 别说仇恨了,就是连接触也都没有接触过。 否则,我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致远集团。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什么眉目之后,我不再去想,安心睡觉。 我打算等镇长家里这事忙完之后,就去一趟省城,看看这致远集团。 毕竟我在这儿想的再多也没用,还不如去实地看看。 第二天,我继续上山帮镇长家里迁祖坟。 迁祖坟倒是一切顺利,等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镇长家的祖坟,算是彻底迁移完毕。 在镇长家里吃了晚饭,被镇长和王明远两人灌了一阵酒后,我这才回家。 可就在我刚到院门口时,我整个人顿时就是一愣。 只见一个女孩子站在我家院门口,看样子好像是在等人。 女孩子穿着一件白色卡通短袖,下身穿着一条齐膝的牛仔短裤,看着很是清爽。 我喝的有些多,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看眼花了,可接着就觉得她好像有些眼熟,不由揉了揉眼睛。 “初一,你终于回来了啊。” 就在我揉眼,准备细看时,那女孩子对我叫了一声,顿时就朝我小跑了过来。 这时,我才看清她的面貌。 李若桐! 没错,就是李若桐。 李若桐和我从小玩到大,关系很好,甚至可以说是我唯一的好朋友。 她非常的善解人意,而且人也很漂亮,但就是胆子很小,而且有些自卑。 前年夏天,我们一起从高中毕业。 只不过她考上了大学,我则没有考上。 然后,她就去省城上大学了,而我则待在家里,帮六爷看起了纸火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