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星海的空域黯淡了不少。
在将督殿的奢华餐厅之中，程瀚与两个妹子，正在享用着丰盛的晚餐。
隔着巨幅玻璃望过去，无尽繁星显得愈发灿烂，如此景色委实美得令人窒息。
程瀚却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眼神时不时失去焦点，无心欣赏这等美景。
钱青青瞄了他一眼，开口说道：“各个战区将会派遣一批人手过来，详细学习流浪地球的建造方式。”
程瀚的眼神短暂恢复了焦点，颔首道：“青青，你来安排。”
说完之后。
他的眼神又变得飘忽起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钱青青看得一脸无奈，没有再开口打扰。
薇箩适时插话道：“神君殿下下令每个‘战域’各建造二十个流浪地球，应当是想让下属彼此竞争。”
所谓的“战域”，即是神将管辖的区域，通常包含着上百个大大小小的木星环。
钱青青叹道：“凌波神将将此事全权交给了将督阁下，我们‘凌波战域’不能拖了后腿，否则神将的脸面不会好看。”
每一个战域的名称，皆以神将的尊名为前缀，故此凌波神将下辖的战域，便叫做凌波战域。
薇箩附和道：“确实得抓紧赶工，尽快将流浪地球建造完毕。”
这俩妹子谈论着神君、神将，心头感觉皆相当奇妙。
以往对她们来说，神级强者都是可望不可及的遥远存在。
现在神君、神将就是身边的日常，这感觉…确实有点暗爽呐！
钱青青的语气透着一股与有荣焉：“神将麾下的命令下达后，程将督坐镇的木星环，已经成为了战域的领头羊。”
薇箩点了点头：“是啊，从…”
话还未完。
程瀚忽然挺直腰背，一脸喜悦的说道：“总算是搞明白了！”
下一刻。
他体内涌起了一股晦暗又深邃的奇异波动。
“嗡～”
弦颤声起。
音量从小变大。
一根无形的弦，逐渐浮现出来，从残缺状态快速补全。
正是法则之弦。
不过。
这一根弦，以及弦颤声，只有他听得到，两女根本听不到。
钱青青有点莫名其妙：“你搞明白什么了？”
薇箩也望了过来，目光有点好奇。
这时。
法则之弦成型了。
这是第二根空间系的法则之弦。
程瀚瞄了一眼，微笑道：“我给你们展示一个小戏法吧。”
他凝聚出一只精神之手，轻拨了一下法则之弦。
“嗡～”
弦颤悠悠。
随后。
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宽大精致的长桌摆着数十道佳肴，它们居然一道接一道的消失了。
钱青青完全看不出来，菜肴去哪里了。
薇箩作为玄督强者，亦无法感应到，菜肴到底怎么了。
几秒后。
菜肴全部不见了。
三米长的华丽餐桌，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程瀚望向钱青青，笑道：“伸出你的右手，手掌张开，掌心朝上。”
钱青青眨巴一下美眸，将白嫩手掌摊开了。
“嗡～”
程瀚又拨了一下法则之弦。
钱青青的手掌，瞬间多了一点东西。
这妹子只是看了一眼，便彻底傻掉了。
薇箩也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只见适才消失的餐桌和菜肴，赫然就摆在钱青青的右掌之上。
这话听着很奇怪。
偌大的餐桌，手掌怎么可能放得下呢？
但手掌就是摆下了。
因为这一张餐桌，连用数十道菜肴一起，离奇的缩小了数万倍。
两女鼻尖嗅到的各种气味，让她们明白，这不是缩小的替代品，而是一模一样的东西。
钱青青足足呆了好几秒，才结结巴巴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做到的？”
薇箩也是一脸震惊：“主人，这究竟是何种秘法？”
饶是这位女玄督见多识广，餐桌的变化，也颠覆了她的认知。
程瀚笑了笑，先卖了一个关子：“青青，你不用这么托举着餐桌，可以将它放下来。”
钱青青“噢”了一声，傻乎乎的伸出两只手指，打算将餐桌夹起来。
程瀚看得笑了起来：“用不着这样，直接抖一下手就好了。”
钱青青有点懵：“餐桌不会掉下来吗？”
程瀚简单解释道：“抖手可以使得状态发生变化，并不会掉下来。”
钱青青虽然听不太懂，可还是乖乖的应道：“好的。”
薇箩是玄督强者，掌握的超凡知识更多，她听到“状态变化”云云，当即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钱青青有点紧张的抿了一下红唇，轻轻抖了一下纤手。
随后。
两女看到了一个神奇的过程。
餐桌以及其上的菜肴，就像是吹气球一样，迅速膨胀起来。
短短两秒后。
餐桌复原了。
“砰！”
四只桌脚稳稳落在了地毯上，位置与刚才完全一样。
两女又看傻了。
薇箩率先反应过来，直接倒抽一口气：“空间秘法怎么还能将物品放大、缩小？”
她终于看了出来，这是一种空间秘法，可缩放物品超出了她的认知。
组成物品的物质，该是多少就是多少，物质成分可以转换，但无法变多变少。
即便物质从一个空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体积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这是客观规律。
程瀚终于说出了其中的门道：“物体确实无法缩放，不过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