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均道:“完全符合我们的猜测,看这个高度,这个管道,这个设计,旁边的那地下尸库肯定是有着地下二三层,或者说尸库地下肯定还有着空间,不只是那么点。” 一旁阳木的脸色很是严肃,郑重,这发现让之前的猜测得到了验证,因此而生出的问题也同时出现。 地下二三层为什么会被封?而且是不留丝毫痕迹的封住,同时一切的信息也全部没有,好像是为了将这些从这个世界上完全抹除掉一样。 这些都是谁做的?有着什么目的?与五色光与神迹都有什么关系? 他皱着眉头道:“接下来我们必须要没办法进去,只有这样才有可能解开这一切,现在有什么途径,什么路能走,下水道能否过人?” 张灵均摇头:“不清楚,这是几十年前的设计,而且是你们国家,我也不是相关专业,不太了解,去看一看吧,行不行只有看了才能知道,万一不行再想办法研究其它。” 作出决定之后,两人便拿着手电照着,顺着污水流淌的方向走了过去,不过一会儿就到了。 “排水口就是这里。” 张灵均将光源对准一个正在流淌着污水的,开在右边墙壁上的不大的洞,可以看出那洞口容纳一个正常人非常的勉强,显然是没法走。 “嗯,看…这是…” 阳木像是发现了什么,叫出声。 就见他手电所照着的,下水道洞口的旁边不远处,墙壁上还有着一个黑乎乎的洞,不是设计的时候留下的,而是后来挖掘的通道,能够看出那并非浑然天成的,坑坑洼洼的很不规整,就好像盗墓贼挖出的盗洞。 按照方向来看,这口洞挖掘的朝向完全符合他们的目的,是朝地下尸库所在而去。 “这是谁挖的?” 张灵均道:“是有人与我们有着同样的遭遇与想法,但是先我们一步调查到了这里,确定了那消失的尸库确实存在,还挖洞进去了吗?” 打着手电上前检查,却发现洞口的水泥已经很旧了,代表着它的开凿时间已经很久,但是从上面的一些泥土来看,不久之前还在使用。 这是有人长时间的多次出入这里,使用这通道。 这就不太像是同行,不太像是一个调查行为。 趴着探着身子照着那洞里面,手电没有办法照到底,洞并非是直的,而是斜着朝上,且幅度还比较大,从这个角度来看,虽然洞是通向尸库,但却并非是通向最近的第3层,而是直接通向地下尸库二层。 由此可以确定不是同行,并非是调查的逻辑。 可这又是谁呢? 真是处处透露着不对劲。 疑惑越来越大了。 阳木道:“最起码是真正确定了地下尸库确实有着二三层,知道了使用这通道的人肯定对地下尸库中的一切很熟悉,第3层对他而言有着忌讳,同时这里也对他很重要。 “所以在上面的正常的门被封死后,在下水道里偷偷的开了一道通往第2层的门,进出使用…嗯,这么看…有没有一种可能,之所以封死二三层便与这三层的忌讳有关。” 张灵均摇头:“不清楚,因为封锁的缘故,再加上时间久远,我们目前了解的有效信息实在是太少。” 阳木道:“接下来怎么办?一切就在这里面,要不要进去,路现在已经就在眼前了。” 张灵均道:“关键现在多了一个未知的人的变量,要是被抓个正着,谁也不知道这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阳木道:“那我们现在…” 说着两人不由而对视的一眼。 啪,关掉了手电。 整个世界彻底变成了黑暗。 然后黑暗中对视的目光逐渐倾斜、偏移,张灵均依然看着阳木。 而阳木主要是凭着错误的感觉看着印象中想象的张灵均的地方,事实上张灵均的旁边。 过了会儿,见确实是没有什么动静,阳木忍不住小声道:“或许这并非是什么坏事,按照我们猜测,这个人不敢说是知道一切,但也觉得知道很多内情,原本我们虽然知道地下尸库二三层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但不知道能还查出什么,现在有了这个人,还免得我们去胡乱猜测…” 张灵均摇头:“问题是要羊肉虎口怎么办?谁知道到时候是我们向他(她)问话,还是他最后盘问我们是从哪里来的?是怎么回事?” 之前被那怪物般的黄衣鼠人逼得濒临绝境的事可是才刚刚过去,张灵均可是一点也不敢忘。 虽然说只要想调查地下尸库的这条线索,不想放弃,其中的一切包括那未知的人总是要面对,但做好准备要比什么都不做,更可能存活。 比如上次起到作用的麻醉剂,准备上几只,再弄一个能发射麻醉剂的枪械,或者看能不能找路子弄把土枪甚至真枪,能够弄来雷管就更好,再怎么也要想办法弄一架弩。 除此之外防护也不能少,防弹服加钢板的那种要准备好,还有安全头盔也要买上,还有什么… 张灵均思索着,就听一旁阳木不知为何忽然发出了一声怪叫,以不符合自身年龄的速度扑向了面前的洞口,快速的往里面钻。 “嗯…你怎么了?你干什么去?” 张灵均连忙上前伸手将之抓住,却被那巨大的力量一下挣脱。 “阳木…阳木…” 张灵均喊着,阳木也不知是否是听到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陌生,带着惶恐与狰狞,眼睛里隐约的浮现出一丝肮脏的五彩之色,在黑暗中极为显眼。 下一刻便又回过头钻进洞里。 看着洞中逐渐远去的人,张灵均心里不由而混乱着急了起来。 混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的疑惑还没有答案,又发生这种事。 着急该怎么办? 有心不去管,暂时先不管,按照刚刚考虑的那样做足了准备再来,可万一要是耽搁了,阳木又不是什么陌生人,萍水相逢,两人好些年的交情了,对此不管不顾实在不妥。 …早知道就一个人来了。 张灵均心里忍不住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