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均提高了声音喊道,“这可是犯法行为,你不要毁谤我啊,我要是安有监控,这会儿阮星家里已经成为凶案现场,你们必然也有过层层检查,怎么会什么也没有发现?这是查案,是需要讲证据的,没有证据不能乱说…” 黑人警察道:“你没有任何监控,又是怎么知道阮星每天是8点的闹钟起床的?又怎么知道她每天早上化妆…” 张灵均瞬间便僵住,然后马上反驳道,“那可能是我用词不当,再说仅仅只是这么一个时间,这完全可以从其它途径得知,比如她白天随口一说,比如通过每天出门时间估算。” 黑人警察冷笑了一声,“这是查案,不是辩论,真相语言无法扭曲。” 说着一把抓在了张灵均的肩膀。 一旁的老约翰忙道:“你这是要做什么,人家说的没什么毛病,时间因果都交代的很清楚,你别又在这里没事找事。” 黑人警察转头看着他不客气的道:“我并没有问你,还有现在是在查案,作为一个警察,按照法治社会你应该做什么请依法做事。” 老约翰道:“我正是在依法做事,你说人有问题,可拿出的这证据确实有些太单薄了,没什么说服力,不要忘记了张灵均先生的身份。” 黑人警察提高了声音,“我没忘记他的身份,但是也请你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老约翰同样如此,“我正是因为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注意着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如此…” “是吗?那南越还是三生有幸…” “南越有你们才是三生有幸…” “是的,正是因为有我,有像我这样的人,她才会崛起…” “是吗?等到20年后再说…” “就是100年后我们也…” 一旁的张灵均看着面前越说越冲,仿佛快要打起来的二人,忙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之间,伸手拦住。 “你们两位别着急,别急,你们是警察,别忘了自己是警察,也别忘了这会儿是什么时候。 “我们还正在查案子呢,凶手还不见个踪影,你们两个警察因为一些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倒吵起来了,有病吗?也不怕被人家笑话。” 黑人警察伸手拨开他,“与你无关,这是我们内部矛盾。” 张灵均道:“怎么无关,我这会儿还正这为嫌疑人协助调查着呢。” 老约翰一脸抱歉的安慰着张灵均道:“让你见笑了,实在是那家伙脑子已经被焊死了,你不要在意。” 黑人警察眼色冷的仿佛能够冻死人一般的看着他,“你还有没有一丁点的良知与骨头?” “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你已经疯了,你根本就不能理解…” “有什么事咱们慢慢谈…” “是你疯了,知不知道你都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你拿纳税人的钱…我们中竟然混入了你这样的人…” “我们…我们是谁?你这个我们指的是谁?” “我觉得阮星的案子我们可以…” “我们肯定没有你…” “看来你是打算纯净血统了…” 四面八方传来的声音,好像正在洗衣机中搅动一样,张灵均感觉到眼前的世界以及头颅中装着的脑浆也随之滚动了起来,头痛再一次袭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严重。 仿佛有一种荆棘的种子在脑袋里面生根发芽,带着刺的枝条如同一根根触手,将大脑将灵魂紧紧绞住,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他不得不强撑着从还在不断争吵的两个人中间移到一旁的门口,整个人半软的靠在门框上面,大口的喘着气。 然后等到两人好不容易歇口气的时候,连忙说道,“好了,我承认,我之前确实在调查陷入到僵局的时候,对阮星进行过进一步的调查。” 气氛瞬间一静! 黑人警察看着面前的老约翰,冷哼了一声,脸上升起浓重的嘲讽,“直接说具体的吧。” 张灵均道:“比如通过黑入过阮星的电脑,操纵电脑摄像头与麦克风,以此获得她回到家中之后这个我无法跟踪的时间段的具体信息。” 黑人警察道:“就没有对手机进行监控吗,要说按照你之前的调查,这个方法才是最容易得出答案的,也是按照你的立场最应该做的。” 张灵均摇了摇头,“我当然也想直接监控手机,但这不是想做就能做的,必须要有机会,一直以来我根本就没有能够安装监控的机会。 “她的生活太规律了,没有一丁点的缝隙可以钻,根本没法下手。” 黑人警察道:“没有机会就不能自己制造?” 张灵均道:“其实昨天晚上我本是想试着制造点意外以达成目的,但最后结果你们也知道,被逮了一个正着。” “闹了半天就只是这个?” 老约翰在一旁一脸无语的摇头,“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一副好像有着天大的秘密的样子,甚至让人以为人是你杀的,这点东西你实在没有必要这么的藏着。” 张灵均解释道:“我可没有故意隐瞒,没有一心想着藏着,事情发展就发展成现在这样子了。 “自从我被叫醒后,配合调查的谈话主导一直是那位黑警官,他问什么,然后我就答什么。 “一开始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问这个问题,反而是在怀疑我有罪,我这时能做的只有是解释,自己与凶杀案没有关系,对于监控,一来根本没有机会说,二来站在我的立场没有必要节外生枝,所以也就没有提。 “然后接下来,他确实问了我对于阮星的死亡有没有什么发现。 “对此我的回答也没有隐瞒,没有任何保留,我对阮星的死因确实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在昨天之前的监控里面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是正常的,而昨天晚上的监控我还没看呢。 “毕竟我不可能白天出去干活,晚上回来看一晚上监控,那样不说精神上扛不住,心理也挺变态的。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你如果非要说为什么我不自己主动的将监控的事情说出来? “这是因为那时候黑警察的态度让我很是担心,他的询问,他的语气以及传递的信息,越来越激烈,更有一些罗织罪名的意思,无法揣测他的真实意图,自然更加不敢乱说。” 老约翰笑着看向黑人警察,“原来是这样。” 黑人警察脸色发黑,“搞了半天这还成我的错了,你这家伙真敢说? “我态度的变化不正是因为,对之前协助调查的谈话主导是否为自己感到存疑吗? “你要是开始直接说出监控的事不就完了?要说清洗嫌疑,哪里有比案发时监控更能洗清自己嫌疑的。 “这说出来又不是什么大事?” “怎么不是大事?” 张灵均道:“或许在法律层面上不算什么大事,但对媒体而言,《单身女公务员惨遭遇害,外国佬对其24小时监控》这么劲爆的内容,简直不要嗨翻了,我是会上头条的。” 看着黑人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 张灵均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