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月歌能认出它不是灵神珠吗?”
【当然能,月歌的实际修为乃是神王巅峰,即使只是一缕残魂,也不是这种级别的诡异伎俩所可以算计的。】
“神王巅峰?若是我没有记错,众所周知,月歌是在突破神王初期的时候被弟子背叛,故而只留一缕残魂的吧?”
【你没有记错。】
“这么说是月歌她故意隐瞒修为?也许就连她只余一缕残魂之事也都在她的谋划之中,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为了避免落入每一个月明花海宗弟子既定的命运之中。】
“当时,有人要收她为鼎炉?可她那时已经是神王了,她不能拒绝吗?”药师不解。
【神王之上有神帝,神帝之上有天尊,月明花海宗的水比你想的要深得多。】
【抓紧时间,在你进入某些人的视线之前,借助月歌的东风离开此地,才是你近日的第一要务。】
“我知道了。”
“只是,你凭什么确认月歌会带着我一起离开。”
【你就是她的投名状,证明她的能力。】
“教导琴师的能力?”
【也许还有别的作用,月歌是一个心思很深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有掩藏的目的。】
“这么说契机很有可能就在今年的年会上,也许我的提前献艺并不是一场意外,反而是月歌谋算的结果。”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又无法看透人心。】
药师带着两仪珠返回月歌院,她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先去拜见了月歌。
“姑姑,这是我在集会上得来的灵神珠……”
药师老老实实地将得到“灵神珠”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也将明沁嘱咐她不必告知月歌的话说了一遍。
月歌静静听药师说完,然后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知道了,这东西我用不了,你拿去用吧,多少对你增进修为会有些作用。明日,我要带你出门一趟,回去做些准备吧。”
“我知道了,姑姑。”
药师返回自己的房间。
“天问,姑姑她明日要带我去哪儿?”
【不知道,线索太少,我根本无从推演。】
【别想了,我先教你秘法吧。】
“好。”
药师看向掌心中的两仪珠,按照天问教导的办法,将绝阳之气导入其中,而后缓缓吸收其中转化出来的绝阴之气。
慢慢地她感觉自己好像达到了阴阳平衡,可是一旦停止转化,她就立刻又被打回了原形。
【慢慢引导体悟吧,这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天问的话还没说完,药师再次停止吸纳绝阴之气,原本留存于丹田之中的那一缕单薄的绝阴之气却不再消失了,而是开始慢慢地转化。
一点一点地积累变多。
“你刚想说什么?”药师促狭道。
【没什么,你今天早点睡吧,养精蓄锐,这可是月歌首次要带你外出,应该不会是小事。】天问讪讪道。
天呐,她的悟性为什么会这么高啊,以后我可不能再说这么绝对的话了啊。
药师勾唇轻笑,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
早在灵界的时候她就借助阴雷阳雷对阴阳有所领悟了。
神灵不需要睡眠,但是小睡一会儿也有助于调节身心。
……
“将画轴卷起来。”
药师依言将月歌栖身的画轴卷起,背到背上。
“月明花海宗之中有一座桃山,你可知在哪里?”
“知道。”
“我们今日的目的地就在那里。”
“嗯。”
药师带着月歌来到桃山,此时正值桃花盛放的季节,漫山桃花盛开,花团锦簇,片片花瓣雨飘落而下,美得宛若一场梦境,可惜山上除了药师和月歌外再无第三个人。
许是知道药师心中疑惑,没等她开口发问,月歌直接开口解释。
“我于三十年前的百花盛会上赢下了这座山一百年的所有权,一百年内除非我允许,无人能登这座山。”
“弹琴吧,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花时,正是弹琴的好时候。”月歌静静看向远方。
药师依言取出瑶琴,席地而坐,将瑶琴置于腿上,开始弹奏。
泠泠的流水之声从指尖倾泻而出。
一曲终了,药师依然将手放在琴弦上,闭着眼睛,像是在回味着什么。
良久,月歌忽然开口道:“《高山流水》?我还以为你会弹《桃夭》呢。”
“有感而发。”
药师没有过多的解释,其实原本她也是想要弹《桃夭》的,毕竟这支曲子十分应景,但是手指刚刚放到琴弦上,便好似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弹奏出了这首《高山流水》。
“不错,假以时日,你的琴技一定能在我之上。”
月歌落寞地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我能否活到那一天了。”
她纤长的睫毛轻轻垂下,纤纤玉指轻拢袖口,看起来可怜可爱。
药师不由得再次在心中感慨一句,真是红颜祸水级别的美貌啊,一举一动都有着勾人心魄的能力。
浑然天成的魅惑。
这就是花魁的实力吗?
“何必妄自菲薄,我已为你寻来了息壤重塑身躯,只要假以时日你定能恢复如初。”一道身穿着宝蓝色曲裾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从桃树后走了出来。
“天问,他是谁?”
【妙音法罗门护法,闫时。月歌之前的相好之一,这座山是他们初遇的地点。当时,月歌正在弹奏《桃夭》。】
短短一句话,天问便点出诸多关键词。
闫时风度翩翩地用折扇接起即将飘落的桃花瓣,将它放到了月歌的眼前。
“月歌,随我离开吧,我已经禀明了师尊,要娶你为妻,师尊也已经同意了。”
月歌转过身去,“现如今的我,有何面目做你的妻子。”
闫时面色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