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还是家里好啊,这个床比宿舍的好太多了,一点都不会晃,也没有那些臭小子听墙角,你说是吧?”
晚上何雷舒服的趴在被子上,对余梦霞意有所指的说道。
“嗯。”余梦霞敷衍的应了一声,坐在床边翻着一本册子,没再说话。
“我为了你徒弟忙活一天了,还亲自下场逮人审问,你能不能犒劳我一下啊?”何雷眼睛冒光,非常期盼。
“嗯。”余梦霞说着又翻了一页,看的非常入神。
何雷委屈的凑过去,目光落在她手里的册子上,表情突然僵住了,“梦霞,你……你在看什么?!”
“你不认识?”余梦霞淡淡问道,“这不是你写给孟晚的情书吗?弟妹全都装订整理好了,说给我留个纪念。”
“弟妹这个黏人精,简直太过分了!那都是以前写的,你别看了!”何雷又羞恼又尴尬,想把册子夺过来,却被余梦霞摁住狠亲了两下,“是吗?我觉得你写的挺精彩的,什么情深难抑,不忘不悔……”
“别说了别说了!”何雷满脸通红,把头埋进枕头里。
“何雷。”余梦霞叫他。
“干嘛……”何雷闷闷说了一句,很不高兴的抬起头来。
“情书写的不错,犒劳你一下。”余梦霞把身上的睡衣扣子解开。
何雷看着她愣了愣,突然兴奋极了,眼睛亮的像探照灯,“梦霞!你喜欢的话我还能写,我每天都可以给你写!”
“噢。”余梦霞掀开他衣服,“那你写一辈子吧。”
“遵命!”
……
文家门口。
夜晚寒冷的秋风中,何雳给许倾披了件外套,“已经十一点了,外头这么冷,咱们回吧,明天我再给你想办法。”
许倾裹紧了衣服,摇了摇头,“得见到文老夫人才行,我再坚持坚持吧。”
何雳说道,“那我在这里等,你先去车里歇一会儿。”
“没事,我不要紧。”许倾拉住他的手,“你加班一天也累了,别陪我等了,明天还有不少事……”
她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姐姐?”
许倾回头一看,正是文家的小儿子文捷俊。
“姐姐,你的手怎么样了,我包扎技术应该还不错吧?”文捷俊对许倾温和一笑。
“包的比医生还好呢。”许倾对他笑道。
“你怎么在这里站着?是不是我爸妈不肯见你?我带你从后门进去吧。”文捷俊往后指了指。
许倾有些惊喜的看着他,“真的可以吗?太谢谢你了!”
何雳有点不爽的扫了文捷俊一眼,故意亲了许倾一下,“夫人,我进去不太合适,就在外头等着你吧。”
……
汀兰别院。
“妈,都这么晚了,到底有什么急事找我?”肖舒灵有些疲倦的走进房间,脸色很是苍白,“你快点说吧,婆婆不让我随便出门,我是偷跑出来的,马上就得回去。”
“舒灵。”肖梦蝶眼神幽深的可怕,“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流产么?原先我还怀疑别的,现在终于查清楚了——陈子星他没有生育能力!不管你怀上多少次,最后都会掉的!”
“什么?!”肖舒灵如遭雷击,“这怎么可能?子星一直很健康的,我不信!我不信!”
“是真的!我买通了那些会所的人,叫他们拿到了取样去检测,他身体确实有问题!”肖梦蝶抓住肖舒灵的肩膀,“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他了,而是你必须得有个孩子!这样陈家才能握在我们手里!”
肖舒灵颤抖起来,泪水在脸上流淌,“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会给你安排的。”肖梦蝶表情恢复了冷漠平静,“你回去吧,这段时间调养身体,一切如常,年底我会帮你找个人……”
“妈!”肖舒灵崩溃的喊她,“这样做会被发现的,要是婆婆知道……那我就完了!”
“舒灵,你怕什么呢,”肖梦蝶的声音仿佛清脆的碎冰,带着森然冷意,“我们不嫌弃陈子星,还帮他传宗接代,陈家知道了得感谢我们啊。”
肖舒灵绝望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冲出汀兰别院,肖梦蝶坐在椅子上,典雅雍容的脸上露出冷酷微笑。
“夫人,李风安在军区被人带走了。”外头有人进来汇报。
“什么?”肖梦蝶脸上笑意瞬间消失,“是文家做的?”
“不是文家,好像是何家。”
……
晚上十一点半,文家书房。
“二夫人,我知道你想护着林铭,”文老夫人坐在书桌前面愤然说道,“可是这都几点了你还来打搅,竟然叫捷俊带你从后门进来,真是太不尊重我们了!”
“文夫人,真的抱歉,我实在是有重要的事跟您说!”许倾歉疚的对她鞠躬,从小包里翻出一沓照片来。
文老夫人定睛一看,照片上竟是文捷俊和顾芳媛订婚时的场面。
她吃惊之后开始仔细翻看,马上发现这些照片非常清晰,还是近距离拍摄——订婚当天没请亲朋好友,只有家里手下的一些人在场,必然是他们之中出了内鬼!
许倾轻声说道,“文夫人,一个叫李风安的军区通讯员把这些订婚照片送给林铭,故意刺激他来文家找顾小姐——这位通讯员,曾经在跟海东任职过。”
“海东……肖家?”文老夫人惊疑不定,“我们家跟肖家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叫这通讯员这么做?”
“一开始我也想不明白,”许倾深吸一口气,“但助理跟我说,顾小姐认识文院长以后,开始定期出入一个叫汀兰别院的地方,那是肖家在首京的别墅。”
“你是说……顾芳媛嫁进我们家,是肖家安排的?”文老夫人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们想利用顾芳媛来操控我们家?!”
“应该是这样。但顾小姐似乎有自己的想法,跟肖家产生了决裂,因为订婚以后她再没去过汀兰别院,过了一段时间,林铭就收到了那些照片,再后来就有了昨天寿宴的事。”
文老夫人恍然大悟,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