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 高专宿舍。 熊猫一连敲了四五分钟弥弥的寝室门, 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 狗卷棘站在熊猫身侧,盯着弥弥的寝室门。 “前几天不是讨论过了吗?把今天晚上的时间空出来,庆祝新生入学。”熊猫一边嘀咕着, 一边给弥弥打电话。 电话“嘟嘟嘟——”直到自动挂断, 都没有被接听。 与此同时, 钉崎野蔷薇的电话也打来了,语气十分不耐烦地问他们人到底在哪。 熊猫不得不:“哎哎哎就来了。” 同时给弥弥发条询问的Line去, 以及聚餐的定位。做完这一切,熊猫揽着狗卷棘的肩膀,往楼下走,同时喋喋不休: “话说弥弥最近好像一直神神秘秘的啊,一下课就不见了人影。听真希说晚上也很少在寝室, 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原本漫不经心听着的狗卷棘, 身形一顿, 侧头:“高菜?” “我可没像上次误会她和忧太那样胡说八道啊!”熊猫清清嗓子, “这件事我只跟你说,你可别告诉真希。不然我很有可能被揍。我昨天打游戏到凌晨一点半,实在是太口渴了,就下楼去买饮料,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弥弥居然才回来。” “又没任务,居然还那么晚才回来, 所以肯定是有男朋友了啊!” 熊猫正说得起劲, 忽地一只手伸过来捂住了他的嘴。 熊猫睁大眼睛:“唔唔唔?!” 狗卷棘一手捂着他的嘴, 一手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快速敲字,满脸严肃地放置在熊猫眼前, 让他看: -别总是八卦弥弥同学的事情。 熊猫:“!!!” 好不容易摆脱狗卷棘手的熊猫, 顿时嗷嗷叫:“你怎么跟真希说一样的话!” * 地下公寓。 自从与虎杖悠仁做了交易, 弥弥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 先是教他一个多小时的咒力控制,然后再跟他学习近身战斗。他对于讲解如何战斗,就像五条老师授文化课一样,“先这样,再那样,看到对方那样之后立马这样,就可以了。” 弥弥满头黑线地猛敲了他的脑袋,才制定了教学计划。 先以对练的方式,熟悉对方的体术,再以自己的角度讲解出对方的不足之处和优点。做出针对性的训练。 ——这是她跟伏黑惠对练时,伏黑惠使用的方式。 弥弥在躲闪方面很拉跨。 所以最近几天的训练都是针对闪躲的。 虎杖攻击,弥弥负责躲避。 总会有躲闪不及时的时候。尽管虎杖努力在即将打到弥弥的时候,降低攻击力了,但锤在弥弥身上,依旧很疼。 弥弥每次被打到,都习惯性感到气愤然后想甩手不练了。但一想到那天在医务室门外听到的话,就咬咬牙爬起来,继续练习。 如此过了两个多小时。 看着被过肩摔在地上没了动静的弥弥,虎杖悠仁出声:“弥弥学姐?” 弥弥毫无反应。 因为训练,弥弥绑成高马尾的发绳早已甩飞出去,微卷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后背,将她的面容遮住。以至于虎杖悠仁不确定她是太累了不想动,还是被他刚才那一下摔晕过去了。 他又喊了声:“弥弥学姐。” 见弥弥依旧毫无反应,便忍不住凑近过去看看弥弥到底怎么了。 没想到刚弯下腰,他的脚踝就被一把抓住了,震惊之余虎杖悠仁直接被一个剪刀腿夹住脑袋,摔在了地上。 看着虎杖悠仁那副呆滞的蠢样,弥弥将黏在唇上的发丝拂开,面露愉悦:“不得不说,我还是更喜欢这种方式诶,不仅每次都能得逞,还能欣赏到对手错愕的表情。” 刚表达完愉悦,弥弥就因为刚才过肩摔时受伤的胳膊,而露出了痛苦神色。 她无视掉虎杖悠仁莫名不自然的神色,从地上爬起来,卷起袖子查看胳膊,发现青紫了一片。 弥弥心里稍稍骂了下他,语气有些不爽,“不练了。” “噢。” 虎杖悠仁慢半拍子地从地上爬起来。 弥弥去冰箱里拿了瓶汽水,用牙齿咬开瓶盖后,咕噜噜喝了好几口,总算是稍微活过来了。看一眼站在沙发后面的虎杖悠仁,摆摆手,“我要回去了。” “啊……?好!那学姐再见!” 弥弥很是受用地扬扬下巴,正要打开公寓门,身后传来虎杖悠仁的喊声:“弥弥学姐等一下!” 弥弥回头。 就看到虎杖悠仁手里举着的红色发带,“这个你还没拿。” 弥弥重新回去,将发带接过来,抬起双臂就要扎头发,结果就感觉到了左胳膊传来的刺骨的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该死。 训练而已啊,就不知道轻一点吗?! 弥弥刚好了些的神色顿时变得差劲,将发带丢虎杖悠仁怀里,背对向他,语气不爽:“你帮我扎。” 身后传来虎杖悠仁呆头呆脑的声音,“扎……头发??可我不会啊。” “就把头发全部抓起来,然后绕几圈就可以了啊。” “那我试试?” “嗯嗯嗯。” 听着弥弥敷衍的应和,虎杖悠仁抓耳挠腮了一会,才总算是下定决心去抓弥弥的头发。等全部抓在手里后,他蹩脚地用红色发带缠绕,但刚缠绕上一圈,一张嘴就出现在他掌心,然后探出很长一截舌头,用力舔了下弥弥的后颈。 虎杖悠仁:“?!!” 弥弥:“……?” 因为两人都呆住了,所以那截舌头多舔了好几下,直到将弥弥的后颈舔得湿漉漉的,虎杖悠仁才回神般猛地后退几步,目光惊恐地看看手,又惶悸不安地看看弥弥,他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磕磕巴巴憋出来几个: “不、弥弥学姐,是这个……” 弥弥眯着眼睛转头,“莫名其妙的你舔我干什么。” 她摸摸脖子,看看指尖的口水,一脸嫌弃地甩了甩,“你口水好多。” “是、是……!是那个家伙!跟我没有关系的啊!”虎杖悠仁眼睛瞪大,两只手摆的很快。 但弥弥扇过来的巴掌更快。 虎杖悠仁捂住被扇红的左脸颊,欲哭无泪地无力解释:“——真的不是我啊!” “不是你是谁啊!黏糊糊的很恶心啊!” “哈哈哈哈哈——”这时,虎杖悠仁的右边脸上冒出来一张大嘴,嚣张大笑。 虎杖悠仁连忙给了自己右边脸一巴掌。 结果完全没打到两面宿傩,两面宿傩的嘴巴又重新在虎杖悠仁的左脸上出现,“都独处多少个晚上了,你居然能忍着什么事情都不做?果然还是个乳臭未乾的混小子。如果你把身体给我的话,这个女人早就被玩得露出那种坏掉的表情了。怎么样,要不要试试?你不想看看吗?” 虎杖悠仁不断打着自己的两个脸颊,但每次在手掌拍过去的时候,两面宿傩的嘴巴就会出现在另一半脸颊上。 直到两面宿傩将这段色情意味满满的话说完,虎杖悠仁在心底哀嚎一声‘完了’,小心翼翼抬起头,视死如归又紧张到不行地朝弥弥看去。 却不想弥弥一脸疑惑地问:“这是两面宿傩?” “——诶?”原本已经做好被兴师问罪、跳进黄河都解释不清的准备的虎杖悠仁,顿时惊诧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