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大街上, 弥弥将袄衣的帽子戴上,还戴了个黑色的口罩,将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高层兴许也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还是叛逃的身份, 居然赶来咒术圣地的京都。所以在来到京都之前, 还是有遇到不少围追堵截的,可悄悄进了京都之后,反倒没什么人追捕她了。 她一边埋头走, 一边控制不住的回忆起最后看到的乙骨忧太的眼神。 最终,她重重摇了下头。 并坚信自己做的没什么问题,是那个肮脏愚蠢的家伙自己好骗啊 如此安慰好自己,弥弥就抢了路边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国小生的电话卡, 还顺道拿走了她还没拆开的汉堡。 那个国小生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弥弥嫌烦, 丢过去一串手链, 是以前五条老师买给她的,很昂贵的一个牌子, 她喜欢样式所以一直戴着。但现在身份尴尬, 不管是现在, 还是在和光市那段日子,她都不管再穷都没办法去首饰店卖掉。 那个国小生看到手链后,立马就不哭了。这个年纪已经对“美”有了概念。 她走进电话亭, 就拨打了一个从乙骨忧太手机上记下来的电话号码。 京都校。 正在两人一组上实训课。 正准备开始, 加茂宪纪的手机忽然响了, 是一串陌生号码。他冲对面的与吉幸做了个暂停的手势, 就走到操场边缘接电话了。片刻后,他目光微震着出声 “弥弥” 半小时后,加茂宪纪就在市中心的暗巷里找到了裹着脏兮兮白色袄子的弥弥, 她活脱脱一副逃难来的模样,黑发乱蓬蓬的,脸颊上还有黑不溜秋的几根手指印。 加茂宪纪一时忍俊不禁,“你就不怕我向高层举报你吗” 弥弥虽然没有拥有五条家的血脉,但因为十分受五条家主的宠爱,所以在御三家里也算是小霸王一样的存在了。 其他两个家族的同辈们,都对弥弥十分熟悉。 说来好笑,加茂宪纪因为是加茂家未来的继承人,为了笼络五条家,加茂家的家主还主动找五条家的长老们商量,给他和弥弥订婚约。 那时候他才十二岁。 不过最后事情当然没成,风声传到了远在海外的五条家主的耳朵里,连夜赶回了东京,就是对着五条家长老和加茂家的长辈们一顿威胁恐吓。 至于他,由于是小辈,所以逃过人类最强的虚式茈的威吓,却没躲过弥弥。 他至今还记得,比他矮半个头的蓝裙女孩,模仿着虚式茈的手势,恶狠狠瞪着他“嫁给你我还不如嫁给伏黑惠那个白痴你最好死掉这条心吧” “你跟乙骨见面,聊了些什么。”弥弥懒得跟他废话,直入主题。 “乙骨君想了解一下加茂家的事情,”加茂宪纪并未隐瞒,“他怀疑封印五条先生的术师正藏在加茂家中,所以拜托我调查一下。” “也的确调查出来一些事情,例如几百年前与我同名的那位极恶咒术师,其实真实名字叫羂索,是千年以前的术师,一直以来都靠着夺取他人的身体苟活于世。并且目前还寄生在加茂中某个人的身上。封印住五条先生的狱门疆,也在他手上。” “附身在谁身上查出来了吗”弥弥问。 “还没有。”加茂宪纪摇摇头,“根据加茂中人近期的活动来看,原本是有三个怀疑对象的。” “分别是加茂凛太郎,是我堂兄,加茂现一,我的叔父。以及我的父亲,已经一个多月不见客了。” “堂兄之所以被怀疑,是因为故意让辅助监督给一名咒协术师派发高一等级的任务,促使对方的死亡。并且乙骨君近期任务量增多,也有他的功劳。且近期一直闭门不出。但调查之后发现,他不过是前段时间门与乙骨君参加了同一场诅咒师围剿活动,被乙骨君抢了风头怀恨在心而已,近期闭门不出也是因为在那次任务中受了伤,在养病。” “叔父的话,死在了海外一家包子铺的地下,被发现时,脑子已经被挖空了。原本应该是成为了羂索的寄生体,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又被抛弃了。我将这件事汇报给父亲,父亲很生气,觉得叔父的死法太过丢家族脸面,但还是安排人将叔父的尸体从海外运输回来,悄悄下葬了。” “至于我的父亲,则一直闭门不出,无论汇报多么重要的事情,都是隔着屋门交流的。” “所以我和乙骨君现在最为怀疑的就是父亲。” 弥弥低下头,咬着手指思考了会。抬头问“你没有骗我吧” “看你思考那么久,还以为你想出了什么呢。”加茂宪纪哭笑不得,“明日就是大晦日了,按照每年御三家轮番举办宴席的习俗来看,今年又会轮到加茂家,届时,不管再病重,父亲应该都会出席的。到时候如果有调查出什么,我联系乙骨君的同时,如果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通知你一下。” 弥弥听完之后,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示,而是一直盯着他看。 加茂宪纪肩颈一僵,随即后退一步,远离弥弥一些。一向笑眯眯弯着的眼睛弯得更笑如春风了,“怎么了吗” 弥弥依旧盯着他,直到加茂宪纪连笑容都变得僵硬起来,弥弥才淡定的收回视线,“你最好别骗我。” 如此说完。 她转身就要走。 加茂宪纪却喊住了她,“你去哪” 弥弥没理他,步伐一刻不停。 加茂宪纪快走几步,伸长胳膊拦住弥弥的去路。弥弥眉头微拧着抬头看他,“怎么,你想抓我” 她右手已隐隐伸向口袋。 加茂宪纪注意到弥弥的动作,但并未退缩,依旧保持拦路姿势。不动声色道“别告诉我你想偷溜进我父亲的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