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长得很丑吗?”
牡丹花园里,银珠公主趴在魏季的膝头,茫然地问他。
魏季好不容易寻得一个清闲时候,只想看看风景,对银珠公主的话,他置若罔闻。
“父王,是不是我脾气太坏了,吓着他了?我要不要改改脾气?”
魏季的衣襟被银珠公主卷的皱巴巴的。
“不,我才不要改,改了就不是我了,父王,你再下一道旨意吧,赐婚,让我下嫁给他,他那么尊敬父王,一定不会再拒绝的,父王,求求你了,等他回来你就下一道旨意好不好?好不好嘛?”
银珠公主仰着头轻轻揪魏季的脸,魏季无奈地笑着打开她的手。
“父王,你也知道,我长这么大,就只喜欢他一个人,他不主动我还不主动吗?你就帮帮女儿吧,好不好?父王,求求你了~”
难得只有她和魏季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在魏季面前撒娇是免不了的,毕竟,魏季很少管她,即便是这样,她也一直希望和父亲多亲近亲近,别扭自然是有的,谁让魏季一直在他的宠妃那里呢,不过,这难得的温情时刻她还是很珍惜的,谁知道下一次这么亲近她的父王会是什么时候。
魏季没有回答她,反问她一句:“珠儿,冽儿要的东西你给他了吗?”
银珠公主不以为意地回答:“什么东西?”
魏季目光深沉地看向不远处,低下头看着她,银珠公主从她父亲眼里看到了凝重。
“父王,怎么啦?”
银珠公主对这样的父王很陌生,她心里有些怕。
“珠儿,他快回来了,等他回来,你把东西给他,记住,一定要悄悄给他,一定要悄悄的,谁都不要让他知道,告诉冽儿,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银珠公主瞪大眼睛看着魏季,她不理解。
“父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东西?把什么东西给阿冽?”
魏季庄重地低声说:“四节符,你在太庙,你祖爷爷排位下边的机关盒里拿走的四节符。”
银珠公主难以置信地站起身,她不知道魏季是怎么知道她偷拿了四节符。
“父王……你……”
“哼!你什么你?你是公主,竟不知羞耻到三番五次逼龙冽刀娶你,你是金枝玉叶,草莽匹夫如何配得上你,趁早打消你的念头,好好学习女书女红,别天天疯疯癫癫不成样子!还站这干吗?还不够丢人的吗?赶紧给我滚回去学学礼仪规矩,教导你的嬷嬷真该乱棍打死!滚!不要在这里碍我的眼!”
银珠公主不明所以被训斥了一顿,委屈地眼泪直流。
“哎呀,大王,气急攻心,小心伤了身子,公主还小,不懂事,让嬷嬷先生好好教导就是,气坏了身子可要心疼死奴家了~”
很突然的,一个女子摇荡着身子来了,妖娆妩媚的女子一举一动魅惑人心,魏季冷着脸不说话,她挨着魏季给他顺气,喂他喝茶。
银珠公主不想让那宠妃看到自己流泪的样子,可是看到自己的父王和宠妃那亲热的样子,眼泪就是止也止不住,那场景越看越刺眼,刺得眼睛生疼。
“唉~公主,大王身体不好,公主大了,也该多多体谅大王的不易才是,大卫操劳国事,日理万机,公主既不能为大王分忧,也该安守本分才是,弄得不成个样子,丢了君家的颜面事小,伤透了大王的心可是不得了啊~”
趁着妃子弯腰给魏季添茶的功夫,银珠公主含着泪推倒了她。
“啊——”
美人惊呼一声,重重摔倒在地,让众人一愣。
在这一愣神的功夫,银珠公主朝着地上那扭成一团的人又使劲踢了好几脚,踢完看了一眼还在呆愣的魏季擦着眼泪赶紧跑。
“大王——大王——公主她~呜呜呜呜呜呜~”
美人娇着嗓子喊叫。
“爱妃,爱妃,你没事吧,传医士!快传医士——”
魏季一脸心疼地把宠妃抱在怀里给她擦眼泪。
“大王~呜呜呜呜呜呜~奴家卑贱,当不得大王如此厚待,能让公主踢上两脚解解烦闷也是奴家的福气,哪怕奴家被公主打死了,奴家也不敢有一句怨言,大王~您就让公主把奴家踢死了吧,能博公主一笑,奴家死也无怨~”
美人窝在魏季的怀里娇滴滴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是要迷了魏季的眼。
“爱妃,说什么胡话?本王怎么会舍得爱妃你香消玉殒呢?本王还要和爱妃天长地久呢,说什么死不死的。”
“大王~奴家不是怕死,奴家是怕死了没有人会真心实意对大王好,公主性子欢脱,做事总是按着自己的心意来,奴家要是真没了,大王身边可就没有一个可心儿的人了,那可怎么办呢?奴家不要大王一个人孤零零的~呜呜呜呜~大王,奴家心疼大王~奴家心疼死大王了~呜呜呜呜~只要公主不惹大王生气,哪怕公主再踢奴家几脚,奴家也心甘情愿~呜呜呜呜呜~”
“爱妃爱妃,本王也心疼死你了,本王只疼你一个人,今晚,本王亲自照顾爱妃好不好?”
“大王,你可真好~只是,大王国事繁忙,奴家就算心里愿意,也不敢背负误了国事的罪名,奴家担当不起,大王还是处理政务要紧,奴家……奴家……奴家会照顾好自己,会一直念着大王的,哪怕大王抽不开身到奴家那里去,奴家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奴家体谅大王~”
“政务哪里有美人重要,爱妃休说胡话,本王今晚还就要好好照顾爱妃。”
“大王~你好坏呀~”
魏季抱着糯米团子一样软的美人离开了牡丹花园,继续他寻欢作乐的生活。
银珠公主跑到自己的宫里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白兰看到银珠公主这副模样也没了主意,只能坐在她的身边给她轻拍着后背顺气。
“贱女人!贱女人!贱女人——不要脸的狐狸精!狐狸精——贱人!不要脸!你才是不知羞耻的!你才不知羞耻!竟敢给我脸色看,竟敢教训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是公主!堂堂的公主!你一个低贱的宠妃算什么?我才是金枝玉叶,你不过是一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装什么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