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心中带着温柔,亲的许书凝站不住脚,只能依偎在男人怀里。
吻了不知多久,她才有机会喘气。月晕中,许书凝的唇瓣绯红水润,细白修长的手抵在男人胸前。
此时,夜雨已经停下,空气夜雾弥散,草木气息凛冽,残留雨滴透过云雾落在树梢。月色逐渐稠浓,眼前似乎被撞出点点星光,令人心神具醉。
两人牵着手走到别墅门口。
“刚刚,把你从哥哥房间要出来本就是想让你早点休息,回去吧,早点儿睡哦。”许书凝月牙眼一眨一眨地,那模样看起来乖极了。
沈琰之把左手插进黑西裤兜里,衬衫的袖子被男人卷至手肘处,露出线条流畅,力量感十足的小臂。
他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他相信许书凝会有自己的想法。
许书凝看着男人转身,马上要坐到车里,谁料,他却退了回来,长臂一伸,把她带进了怀里。
“怎么了?”许书凝嗓音软和。
沈琰之没说话,抱了她待了许久,末了,骨廓匀净的手轻扣住她后脑勺,在她额上落下轻轻一吻,声线凛冽,“好梦。”
好梦,他的小孩。
两人,分开时,许书凝还呆呆地站那儿。
走进客厅,已经没了人,她踩着人字拖上楼,步伐沉得不行,回到房间,她就迫不及待的找钥匙打开书柜的抽屉。
书柜由正宗的沉木所制成,浮雕花纹是山茶花,好似有一百多个花纹。
山茶花是许书凝的最爱,许家无人不知。
“找到了。”许书凝松了口气,从抽屉拿了一素描本,她躺到软柔的床上,开始一夜一夜的翻开看。
里面不是什么珠宝素稿,而是一男人。
素描足足有1800张,分摊下来,五年的时间,平均每天一张。许书凝画这些正是因为,沈琰之是她的灵感缪斯。
每个设计师,艺术家都会对自己的灵感缪斯心存敬意
和爱意。
她一页一页的翻,是坐的端正看着资料的沈琰之,是带着银丝框眼睛,散漫地抓着台球.棒,站在球桌旁的沈琰之……这些许书凝都是从哥哥的朋友圈看见,然后再画下来的。
不觉间,几滴串串晶莹的泪珠滑落,万籁俱寂中,许书凝入了梦。
梦中是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准确的来说,是对于许书凝而言的,单方面的第一次相遇,那时沈琰之还不认识她。
可就这么简单的惊鸿一瞥,许书凝记了很久。
那天是夏日,也是她的生日7.3。
7月3号那天,春和景明,是一场艺术节,让她认识了沈琰之。
“书凝,要走了,不然看不到表演了。”池颜催着她走进淮京中学的大会堂内,大堂内尽是来自各个学校,参加艺术节的人。
许书凝穿着白色衬衫,黑白格子校服裙,过膝长袜,妥妥一富家千金范儿。
加上扎了高马尾,青春有活力。
现场上人流涌动,场内是红色阶梯软椅,学生算是有规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和兄弟闺蜜闲谈着。
许书凝无聊着四周张望,倏地,她的视线落在一个穿着黑色马甲,带着耳麦,手握对讲机的少年的身上。
少年气质干净,气息凛冽。
虽然身上穿的不知哪所学校的校服,却还是跟个干部似的,不慌不忙管理着现场秩序。
等少年走近了点,许书凝才完完全全的看到了他的脸。少年身姿挺拔,短发垂直眉弓,睫毛生的细长,眼睛也是少有的雁眼
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少年意气。
那人更加走进了些,似是在她周遭的管理出了问题,少年凛冽从容的嗓音和身上散发着的冷杉味隔着红色椅背无理的钻进了许书凝心底。
清列的声音和淡净的冷杉味,她记了很久很久。
那时,她还听见别人叫他,“沈哥。”
再后来,是在哥哥的生日会上,真正意义上的重遇以及那个毕业晚会上,未曾说出口的告白。
次日,许书凝睁开眼,她的眼睛渐渐迷蒙,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连枕头也被浸湿许多。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房门便被猛烈的敲了几下。
“许星星,开门。”是池颜。
许书凝拖着步子去打开房间的门,见着的是一脸兴奋的池颜。
“你不会忘了今天是周四吧,快起来换衣服,要去比利时。二哥也邀请了我们,一起去玩。”
池颜的语气里藏都藏不住的喜悦。
那么多年的闺蜜即将被求婚了,池颜能不高兴么?
许书凝闻言,愣了一瞬,虽然也开心大家都能一起去,可她还是不由的有些失落,失落感从何而来,她自己也不清楚。
倒弄了一阵子,许书凝才跟着池颜下了楼。
楼下,沈琰之和许书宴正坐在沙发上。许书凝轻抬眼睫扫过去,男人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内搭白色衬衫,双腿交跌在一起,他骨节清瘦,冷白匀净的手随意的搭在腿上,浑身气质矜痞清隽。
白色衬衫?
许书凝的关注点在这个,这么多年,沈琰之无论在哥哥的朋友圈还是解释的采访里无一不是穿的黑色衬衫。
她第一次看见是在见家长那天。
“琰之哥。”许书凝声线清甜的叫了一声。
沈琰之见她下来立即起了身。他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了许书凝身上,小姑娘一身暗白色高定裙,冷木青灰的头发微卷,披在肩后。
“好了好了,沈琰之,我妹妹她不会飞,咱们去飞机坪吧!”
沈琰之这柔情似水的眼神,许书宴看不下去了。
—
抵达私人飞机坪时,许书凝还见到了意想不到的好几人。
许书凝没想到她曾在英国认识的朋友也会在这里。“蔺烟?”她直接叫出了声。
“书凝。”蔺烟嗓音淡漠,视线落在许书凝和沈琰之两人紧牵的手上,“我是不是该叫小舅妈了?”
“阿烟。”沈琰之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