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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牵线(1 / 2)

远在垵州的知府事裴万钧听见皇子择选正妃的消息 ,乐不可支。立马差人送钱送礼与苏垵总督罗仲,打点一二,想要把自己的女儿也送入宫中选秀,如若选中,那可不就,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吗?富贵荣华,尽享不完啊。

“我说,一粟弟啊,你这事,我难办啊。这可是给皇子选妃,如何弄虚作假啊?”诺大的总督府外停着一辆裴府的马车。这已是稀松平常的事,自从罗仲升为苏江垵州一带的总督以来,裴万均一日不知道要踏进这总督府多少次来。

罗仲,字裁德。正二品大官,苏垵总督。长得肥头大耳,面容油腻,身高七尺,手长脚短,爱收藏玉宝金器,传闻此人还好男色,但颇有智慧才华,精通诗书琴棋,人称:罗鬼裁。年轻时治水患,驭台风有过大功,多年来也算把苏垵两地治理得整整有条,经济富庶,民生太平,有诸多政绩建树。不过近年已年过半百,六十有余,一来精力不足,二来自诩有功之臣,便开始放纵起来,整日沉溺享乐,罔顾民生,又撺掇着底下的人敛取诸多民脂民膏,放任霄小之辈欺压百姓,早惹得民怨鼎沸。

“罗大人,嘻嘻,您不是说我升正四品的文书很快就会下达吗?这不……”

“一粟弟啊一粟弟,那快下达,不也还是没下达嘛!”罗仲微微一晃脑袋,目视前方大门却早已眼神虚空,笑了笑,将手中小酒一饮而尽。随后,咋咋嘴,酒气在口中,喉咙中滋咧。“一粟,不是本官不提拔你啊,只是那皇亲国戚的荣华啊,咱莫要去贪。你看,我们在这一方水城,不也过得逍遥活得自在嘛。天高皇帝远,我们就是这土皇帝,安安分分可不更美哉?”

“嘻嘻,罗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正所谓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这现成的熟瓜不摘,这不是任由它掉地里浪费了嘛,可惜啊!”

“这送入宫的女子那么多,你那不可一世,娇蛮任性的闺女啊,送去了也不过是徒劳,何必呢?”又一杯酒进喉,人生欢快几何。

“我裴某愿意赌一赌”,裴万钧坚定道,“罗大人,若是小女选上,以后荣宠我不还得分您一半嘛。您只需要动动嘴巴便可。”一边又忙着给罗仲满上这被誉为一生只此一杯忘却往后十年的“醉春风”。

“这越宁二王,斗得那是死去活来,刀刀见血啊。一步走错便是万人陪葬。我说,一粟弟啊,你何苦来呢?”罗仲叹气。

“罗大人,您是无儿无女,不懂我这个做父亲的心情啊。”

“所以我说世人不通,偏要儿女,自找麻烦。人活一世,图个痛快不好吗?非要什么’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罗大人您这是道仙下凡,自是两袖清风,超然物外,无所挂牵,看破世事,不惹尘埃啊。我等凡夫俗子若能都像您一样,那可不就折辱了您嘛?哪里还显得您不凡境界呢?”

罗鬼裁听了这话,便是飘飘欲仙,比那酒还要醉人,连忙兴奋道:“嗯,一粟弟,我就喜欢听你的这些恭维话。甚得我心,很是受用,很是受用啊,哈哈哈……,来,干了”至此已是酒过数巡,几番厮磨,罗仲被好言好语哄住,又被那好酒好菜滋润,人微醺,院外夕阳黄昏也似有几分醉意,撩拨得屋内人,好生欢快。裴万钧在旁依旧不停地倒酒一边好话说尽,阿谀奉承,把那罗仲捧得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罗仲禁不住面子,为显自己手段便也松口答应了。

不过才夜色刚降临,二人已生计谋。罗仲与那礼部右侍郎关系不错,于是便送了点厚礼与他,让他在那入宫名册上加上裴乂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再前后打点负责核实的几人,一切便能妥当。裴万钧升正四品知府事的文书不过前后一两个月便能下达,估摸着这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即便事后发现不对,那也是因蒙恩宠,不敢自留小女,是为天家择选在先的忠君之事啊。

这边裴万钧一回到府邸,便差人叫来全家人,隆隆重重地宣布了此事。这可把裴乂和一众妇人气得连连跺脚。

“爹爹您这是送女儿去死吗?”裴乂质问道。

“瞎说什么呢?爹爹怎舍得我的宝贝死啊。胡话不可再说。”

“爹爹做了糊涂事却来斥我说胡话。”

“大皇子越王才智过人,风度翩翩,好生俊俏。二皇子宁王英勇果敢,仪表堂堂,怎得风流。两位皇子皆是人中龙凤,难得的佳偶。也唯有他们才能配得起我这聪明绝顶,俏丽可爱的乂儿啊。爹爹这是煞费苦心才为你择到的良婿,何来糊涂事一说?”

“爹爹没问过我便让我去选秀女,让我去嫁那未谋面,未知秉性,未有情意的人,还说这是良婿。便是糊涂。”

“一个女孩子家,说这种话你不害臊吗?更何况那是皇子,天下的女孩做梦都想嫁的人,还轮得到你挑吗?”

“即便如此,我也不嫁,要嫁我便是嫁自己喜爱之人。就算遇不到自己喜爱之人,我就是一生不嫁又如何?”

“你看,这不就是胡话吗?女儿之家怎能不嫁人,为父难道能养你一生护你一世?婚姻大事向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况这是皇家选秀,为父身为朝廷中人,盛隆天恩,自当为天家解忧。难道只一女儿都舍不得放出去吗?平时你骄横无理取闹也就罢了,此事容不得你任性妄为,就这么定了。”裴万钧故作生气,严肃地苛责道。

裴乂见父亲铁石心肠,言语中无半点回旋的余地,反而说自己骄横任性,瞬间气上心头,便道:“若是一般人家,倒也罢了。那天子皇家是什么人,爹爹难道不知道吗?别人都避之不及,您倒好,花钱要女儿去送命。您若是不想见我,讨厌我,憎恶我,便是赶我出府,我也无半句怨言,何苦白白花那银子给别人,送我去那见不得人的地狱。”裴乂到底是女儿家,事关终身大事,父亲又如此□□,说着说着那委屈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眼泪似那大雨过后屋檐下滴落的水珠,一串一串,一滴接着一滴。随后,她便也顾不得什么大体,什么克制,什么矜持,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继续大声哭诉道:“以前以为爹爹虽不爱母亲,娶那三个母老虎回来害死她,但至少还是疼女儿的。如今看来,从前对女儿千般好处也不过是爹爹的算计罢了,好为了有这么一天用女儿去换那权势地位,名利富贵。哼,到底血脉之情抵不过半生荣华啊。好生寒心。”又想到娘亲早逝,府中妒妇欺压,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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