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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后余波(2 / 3)

他让你引导我们去的小院吧!”

“嗯嗯。”

到了这个时候,怡风终于明白裴乂为什么那么确信在小院找不到任何证据,原来那里一开始就只是个诱饵。

“他有说为什么要你这么说吗?”

“没有,他只说了,要是我以后遇到有人问他养的那些姑娘,院子什么的,就照着这个回,不然就会招来杀生之祸。姑娘那天就像要吃人似的,我就怕跟他说的一样,要死人的,所以我就按照他教的说了,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姑娘的。”

“行了,行了。”

“他真的很聪明,聪明得可怕,是吧?”从审讯室出来之后,裴乂对怡风说道,“他这样的人,要是愿意做点好事,于国于民那得多有用啊。”

“可惜啊,他的私欲腐蚀了他的良心。”怡风不无可惜地回道。

“表妹,要我说,你也不差,你把他的诡计全看穿了。”林袍非常不合时宜地夸赞道。怡风和裴乂看了看他,竟无语。

鹿鸣从前面走向三人,到了近旁,道:“在,已经把她另外安置了。”

“那就好,这小女娃也是命大啊。”林袍再次不合时宜地慨叹道。

“现在,我们去会会宋小池吧。”裴乂道。

四人又回到公堂,先前的尸骨已经撤走,仵作也已经离开,宋小池早已跪在堂上。他的脸色发白,披头散发,眼睛红肿,衣服还是他原来的那身华贵的衣服,但是已经又脏又乱。

“殿下,殿下,跟我没关系啊,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宋小池一见怡风,还没等他坐下呢,便已经开始为自己开脱了。他见怡风并不理会,又转向裴乂道:“姑娘,裴姑娘,裴小妹,真的跟我没关系啊,我都是被叔,呸,罗仲,我都是被那罗仲逼的呀。”

“妹什么妹,少攀亲,她是我的妹妹,谁是你的妹啊。”林袍回呛了他一句。“不要脸。”又补了一句。

“现在是堂审,你以为在跟你玩呢?本王问你什么,你就回什么,别想着求情,更别想着蒙骗,你若敢耍什么花样,那里面的那些东西你比我熟,想试试就给你试试。”怡风坐在堂上道。

裴怡没有跟在怡风身后,而是站到了宋小池旁,她想近距离地观察一下他,顺便这种近距离的接触也会无意中给他带去压力,让他的谎言无所遁形。

裴怡蹲下身,直勾勾地盯着他瞧了一会,然后问道:“京城来的那几个仵作是你杀的吧。”

宋小池先是摇头,然而又在裴乂犀利的审视之下,泄了气,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道:“我没想杀他们,我一开始只是把他们关了起来,谁知,他们想跑,然后被我发,发现了,在纠缠的时候,不小心,打打死了。”

“不小心?”这些人真的是卑鄙残忍到了极点,把三条人命活活打死了,居然还轻飘飘的觉得是不小心。

“你是怎么抓到他们的?”

“就前两个月,殿下病的那次,他们来衙门找殿下,刚好被叔,罗,罗仲碰到,然后知道了他们是京城来的仵作,就让我找人把他们绑了起来。”宋小池瞄了一眼裴乂和怡风,又连忙补充道:“都是罗仲让我做的,我,我也不敢违拗他的意思啊,我是无辜的,我真的是无辜的。”

“那你们有审过他们吗?他们有招供出什么吗?”

“审是审了,但是,不是我审的,真的,是罗仲审的,他都不让我靠近。”

“所以你就什么都不知道?”怡风怀疑地问道。

“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罗仲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其他的我一概不知道。”

“我看你也不像是这么听话的狗吧。”林袍道,这一次他总算不是合时宜的发声了。

“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宋小池绝望地狡辩着。

“我劝你还是少装糊涂,罗仲都死了,你觉得你这么挣扎有用吗?”裴怡道。

虽然被捕的时候,宋小池就知道了罗仲已经死了,不知为何再次听到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像被雷电了一下。在心里盘算了好一会之后,他才又开口道:“我确实偷听了一点,就一点,真的就一点。”

“说吧。”

“我听到其中一个仵作说,他们打探到最初的那些病患似乎都是渔民。”

“渔民?”

“嗯嗯。”

“罗仲就没再追问了?”

“嗯嗯。”

“那罗仲呢?他审完之后有什么反应?”

“反应?没什么反应吧。他之后就是让我看着他俩,不要让他们逃掉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要把那几个仵作关起来?”虽然裴乂本能的觉得宋小池对罗仲的事情应该知道的不多,但是她还是试探了他一下。

“我也奇怪啊,照理说这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不过小的也不敢问他。”

“之后呢,他有没有什么你觉得奇怪的行动?”

“之后,有啊,他让我之后要对你们言听计从,你们要什么就给什么,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倒也不必这么见缝插针式的趋炎附势。

“不对啊,你们要是没干点什么,之前怎么一见我们来就害怕成那样?”怡风及时察觉到不对劲。

但是裴乂已经猜到了,接着怡风的话继续逼问宋小池道:“那些不是渔民吧?是船员吧?是和那几个西洋传教士一艘船回来的船员,对不对。”

宋小池听了,立马慌张了起来,连忙为自己辩护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听到了什么在水上长时间生活的人,我就以为是渔民,真的,我只听到了这些。”

“别说你不知道,我就不信这建西洋庙的事你也不知?你那屋子里可没少那些西洋货南洋货啊。”

“我,我,我......”要说刚才他还抱着侥幸的心理,那么现在,他终于感到了绝望,“殿下,饶命啊。”

“饶命?我劝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再跟我讨命。”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宋小池自知瞒不过去了,为了保住小命,只能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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