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然意识到,比起赵茗,他才更像是审判自己罪行的法官。
靳司让不疾不徐地抽完第二根烟,衬衫有一半扎进长裤里,有风沿着微敞的下摆钻进去,将衣服吹得鼓鼓的,另一侧柔软纤薄的布料紧贴肌肤,衬出清晰性感的腰线。
皮带上的银质针扣折射出的光线,和他从始至终不带半点曲折的目光一般,冰冷生硬。
他转身进了酒楼后门。
步子算不上快,留给夏冉近三秒的时间观察他的背影。
他个子似乎又高了些,背也厚实了些,从青竹变成白杨。
以前他就爱走在自己前面,不管什么时候,他的背永远都是挺直的,急风骤雨都压不垮似的。
唯一的一次,是在她提分手那天。
那是她在重逢前最后一次叫他哥,故意的,为了惹他生气,也为了逼走他。
因为她知道,在某些特定时刻,靳司让比谁都讨厌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