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的都说了,至于最后是他们之间的事,但我妈必须有知道的权力。”
听到这话,许倾就佩服夏识,情理上,夏谦对他更好,私心上会偏向夏谦一点,可夏识也够铁面无私,能很理智的和父亲沟通交流,甚至维护母亲。
他的理智大于情理。
“还想说什么?”
知道这是在问她,许倾说:“我妈来了,”她声音闷闷不乐,“可是,她也没有好好陪我,我妈也是办完工作,立马赶过来了,我知道她很累,可是这样我也不开心,总会有一种我不懂事的负罪感。”
她渴望陪伴,渴望和别的家庭一样其乐融融。
夏识装模作样地写了两个字,慢条斯理开口,“为什么要有负罪感?人有欲望很正常,青春期又很敏感,想要父母多关注自己,实属正常心理。倾倾,不要给自己制造焦虑。”
“如果你需要陪伴,我可能给不了你想要的感觉,但我会一直陪着你。”
经夏识这么有力的一说,许倾心里轻松感动。
许倾也很清楚自己心里想要什么,又有负罪感又想叫父母陪着她。
确实贪心,所以她宁愿带着负罪感。
夏谦拉完肚子回去了,推开一条细缝。
教室里两个秀美的背影离得很近,看起来像是在讲题,那声音狎昵亲近,尤其是夏识,还时不时传出两人的笑声,毒辣的阳光也没有蒸发他们身上的少年气,仿佛永远为他们留着一份暖阳。
洋溢着青春朝气,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种冲击了。
结婚后,他就已经失去了对生活的凌云壮志,再也找不回年轻时的心高气傲,他活在了戚君的唠叨和逼迫成长里,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最年轻的院长。
他的工作也没有戚君想象中的繁忙,大多休息的时候,他都不愿意回家,更愿意在消毒水味浓重,只有劳苦工作的医院待着。
至少在医院没有压力,戚君是个要强的女人,她要她自己,她家人都是最好的。在她的不断鞭笞下,夏识成了别人眼中优秀的孩子,她的丈夫成了人人仰望当成偶像的顶尖医生。
这就是夏谦不想回家的原因。他也认识了医院的另一名医生,和她志趣爱好极为一致,如同高山流水遇知音。
压力蒙蔽了内心,想冲破囚笼,寻求刺激,他和那名女医生的关系也变得不简单起来,冰冷的医院也变成了温柔乡。
他很清楚他的行为有多不耻,和夏识交谈后,也明白释放压力不是他出轨的理由。
在看到教室里暖心的一幕,他心里对这段家庭关系已经有了决定。
许倾趴在桌上担心问:“这样真的不会被你妈发现吗?”
夏识语气中带点小得意,“她不在家的时候,没少开视频监督我,最有效的伪装方法早就被我摸透了。”
有点小幼稚在身上,但许倾很喜欢。
许倾:“那你妈不是还要检查,你这一上午就写了几个字。”
夏识神色慵懒随意地看着她,“是啊,某个人扰乱了我的思绪,你说怎么办?”
含沙射影她呢,许倾觉得夏识有时候真的很有意思,总是能不经意把她逗笑,知道她想听什么,像她肚子里的蛔虫。
“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某人帮你彻底失控。”
最后两个字,许倾猛地一下靠近他,夏识没预料到许倾的动作,一下子绷紧了身体,喉结也是酸涩僵硬的,脉搏却狂烈地跳动。
面对许倾娇俏的脸庞,夏识往后躲了一点,下一秒又凑上来。
两个人相互直视对方,能看出瞳孔中对方的倒影。
放在桌上的小臂,青筋爆突,暗示着男孩的紧张激动,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的下,是躁动的心和不安的心动。
“没吓到你吗?”
见夏识摆着一张冷酷的脸,许倾自以为没给夏识带来反应,满脸无辜失落的表情从夏识瞳孔中缩小。
吓到了,他已经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