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满是无奈与尴尬,夏识上前两步,又往后退,“倾倾,对不起,我控制不了,我……”
我太想碰到你了,我感觉碰不到你,就能要了我的命。
许倾扶住旁边的大树,缓口气,眼里充满自责,“是我,是我的问题。”
“不,倾倾,是我没能保护好你,”夏识陷入回忆,眼底心疼覆盖住他的心头,“倾倾,我不会伤心你这样对我,如果我当初能勇敢向你走近那一步,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许倾听出不对,“什么意思?”那双水汽的眼眸仰望向他,“什么叫向我走近一步,就不会这样了,我们之前不是不认识吗?”
当年那件事,夏识知道得也不是很详细,他每每想靠近许倾,想要了解她更多,总是被毫不留情的赶出她的视线。
十五六的少年自尊心才刚成长起来,有了第一个春心萌动的女孩,面子上不允许他再探足她的领域。
更害怕,她会排斥厌恶他,把他推得更远。
夏识小心翼翼问:“倾倾,我可以扶你吗?”
许倾头晕晕的,强撑着站直,她不敢让夏识扶她,害怕躲开又惹得夏识的玻璃心碎掉。
“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刚才会那么说。”
凉爽的风随着二人之间话题的转变,也变得沉闷。
“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起来,其实,你记忆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夏识慢慢挪到她身边,“可你还没记起我。”
在许倾诧异的目光里夏识继续说道:“从头说起吧。小时候因为我爸工作的原因,调到美国那边当院长,我初三那年又调回来了。我大概也没想到,我妈给我找的学校,居然能遇到你。”
许倾回忆了下,貌似初三夏识就像一个缺口,她记不起来。
夏识神色悠扬,“一开始我还不敢确认,直到有一次,我回到爷爷奶奶的住处,看到你也在,我还问了问你,结果你好像对我没有一点印象。”
他们沿着街道往前走,许倾好很多了,中间隔着很长一段距离。
她侧眸望了眼夏识,眼球犹如一根铅笔,勾勒出他侧脸的线条。
如果靠近一点,会怎么样呢?
“我想认识你,明示暗示都有过,可你都不肯,我以为你不想认识我,我怕招你烦,就没敢多靠近你,”他顺势补充道:“我心里面倒是无时无刻在肖想你。”
两人的距离拉近了。
老实说,许倾觉得不只有她一个人的功劳。
“你放学走的总是最晚,”夏识暗中也在注视她,“那天中午,我返回学校拿课本,出来的时候看到你被一群人围着。”
说到这里,夏识没声儿了。
许倾心里一咯噔,“然后呢?”
夏识:“我发现他们伸着手,其中一个还作势要打你,我就上去把他们拦下来了。”
倏地,许倾捧住夏识的脸,仔细端详那双眼睛。
好像,真的好像。
她怎么没早点想到呢?
她一直在找的少年,就在眼前。
一直陪着她。
被许倾这一举动搞得有些懵的夏识,“倾倾?”
许倾:“你之前是不是还在一颗梧桐树下,和我说话,不是,”她呼吸紊乱,语言系统出错,“救过我,是不是,还有一次你把我送到医院了,对不对?”
“对。”
“你终于记起来了?”
她声音落下去,“还没有,只想起一些片段。”
豁然间,许倾记忆里的少年俊美无俦的脸显现出来。
一点点拼凑起来。
像拼图归位,一切都清晰起来。
夏识沉声说:“没关系,这些不要想起来最好。”
他没办法帮助倾倾躲避所以,唯一的期待就是让她都忘掉。
许倾:“当年那些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说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他们是那儿的老大,还要收保护费,还是过路费什么的,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看我有钱吧,我反抗过,报过警,那个赵骤,你还记得吧。”许倾睫毛上挂着泪珠。
“不想说就不说。”
“没用的,赵骤家里亲戚好像是局长,他还是个未成年,根本关不了多久,他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敲诈我,还有……打我。”
夏识恨自己不争气,没有早点看出端倪。
“倾倾,我替你把这畜生宰了,我要他血债血偿。”
夏识眼里煞气乍现,浑身被杀气包裹。
“我已经没事了,我没原谅他,我也希望他这样的人,最好像空气一样消失,他死在地球上,也是污染。”
他这种人确实该死。
但过去三年了,许倾的心里没有多大的怨气了。
夏识的手轻轻抚过她的发梢,像对待破碎的娃娃。
“倾倾,你别怕,你以后有我了,我会保护你、呵护你、爱护你。”
原本沉浸在悲伤中的许倾噗嗤笑出来,“以后长着呢。”
夏识诧异地看着她,“你没有考虑过我们的以后吗?”、
旋即,他死死攥住许倾的手,“我们以后一定一定会在一起的。”
“毕竟,只有你能把我打爽。”
许倾:“……”
那天还有几个问题夏识还没有回答她。
“那我们现在算是男女朋友吧?”
忽然,夏识捞住许倾的小手紧贴在他单薄的衣服上。
夏天的衣服如同细纱,就像贴在光滑的皮肤上,明明隔着布,许倾却感到像摸到一块火球。
缩也缩不回去,许倾只能被他抓在手里。
然后,夏识居然拉着掌心中纤细的手腕,在腹肌上撩动,慢慢地,靠近边缘。
小手隐匿了身影,许倾的脸红得滴血。
五根指头,还有掌心,紧贴的身体的温度传送到大脑,宛如在热锅里倒水,嘭的一下炸开花。
夏识,他在干什么呀!
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