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明德看看楚向晴笑的明媚的笑容,叹了口气,道:“哼,也不是单单让你去游山玩水的。这一次去,你还得带上几个巡检司的人,记录一些事情。毕竟有些时候天高皇帝远,就让你替朕去看看那些乡土生活吧。”
楚向晴点头答应了下来,笑着说道:“行,或许孩儿会请画师把风景给画下来。”
庆明德闻言也只是笑了笑,让福安把放在旁边的蚕丝包袱递给吴优,让吴优妥善带着。
楚向晴看着他们的动作,也没觉得什么奇怪的。因为之前他要出差的时候,皇帝只要有把他叫进宫,就一定会给他准备一个包袱交给吴优。至于里面装着什么,那可就多了去了。
跟皇帝聊的差不多了,楚向晴看看天色,又跟皇帝移步进了大殿吃了顿饭。起身告辞。
楚向晴跨了一大步上了马车,这一次下人们准备了把椅子,镶着金的不知道从哪儿搬出来的。楚向晴不踩,反倒是吴优大大方方地踩着椅子上了马车。
镌刻着“永安”这两个字的马车往宫门驶去,坐在前面赶马的人是永安王府的人。宫里的人见了都行了礼,恭恭敬敬地低着头等待马车路过。
到了宫门,马车突然停止行动。楚向晴坐在马车里头疑惑地看了一眼,吴优立马就掀开帘子往外看去,问道:“林侍卫,发生何事?”
姓林的侍卫就是坐在马车前头的人。他的位阶是跟吴优姑姑和小喜子公公并列的,都是皇帝派在楚向晴身边干事的人。
他开口道:“前面有宫车,看样子应该是七皇子的车。”
吴优皱着眉头,翻身跳下了车。她刚站稳,就看到停在宫门旁边的宫车。那辆车镌刻着一个大大的“七”字,车前站着一位清秀俊朗,眉目淡雅的公子。
那个人穿着蓝色的汉服,层层叠叠,最外面那层被风吹的猎猎作响,他还很骚包地张开双手,像是在迎着风飘扬。
吴优对着七皇子作揖,然后看着林侍卫把楚向晴“接”下来。
楚向晴忽略掉林侍卫这个举动给别人带来的影响,抬眼朝着七皇子走去。七皇子庆书语立马就开开心心地朝着他跑过去。
“六皇兄!”庆书语上来就亲热地把楚向晴的胳膊抱在怀里。
楚向晴挣扎无果,便只能无奈地开口道:“你怎么知道要在这儿堵我的?”
庆书语笑嘻嘻地说道:“是父皇噢~父皇让我等了好久,我也只吃了一块饼子呢!”
楚向晴沉默了会,说道:“那你想要做什么?”其实问的是庆书语,其实他想知道皇帝想要做什么。
庆书语笑道:“我想跟你一起去游历!”
楚向晴黑着脸说道:“如果你能得到父亲的同意的话。”
庆书语立马点头,用他真诚的双眼盯着楚向晴说:“这就是父皇的旨意!”
“行,那你就跟着吧。”楚向晴仿佛从未计较过似的,轻飘飘地答应了。
“走吧,你不是还没吃午饭吗?我带你去吃一顿,回来就收拾收拾,别丢三落四的。”楚向晴简单安排了一下,庆书语连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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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吴优把收拾完的包袱和行李都拿了出来,交由林侍卫去装在马车上。
他们打算夜间出发,这样子白天才不会那么的引人入目。
庆书语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不是那种刺客行衣,显得很有气势,看起来还蛮有男人味的。
他坐在榻上,因为无聊的缘故,所以从正经地坐直变成了懒懒散散地躺着。反正这儿又没有管他礼仪的姑姑在。
庆书语把目光投向了窗户。楚向晴站在窗边,看院子里的人们在收拾物资,他们忙完了这一会,接下来半年里,永安府都将在无主的状态中了。
因为楚向晴即将离京半年。这不仅是自己的想法,也是皇帝的暗示。
他抬头看着京中的明月,思索着一些事情。不论接下来京中会发生什么,也与他这个闲散王爷无关了。
楚向晴想完,回头,发现庆书语正表情沉沉地看着他的背影。他挑眉问道:“怎么这副表情?”
庆书语回过神来,才笑道:“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什么。说起来,我这还是第一次离开皇城呢。六皇兄,你可要保护好我呀!”
楚向晴面无表情地倚在墙上,说道:“在外叫我六爷,我喊你七弟。”
庆书语点点头,表示没有什么意见。
房门被人敲响了三声,林侍卫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六爷,七爷,马车已经整顿完了,可以出发了。”
楚向晴在里面应了一声,对庆书语道:“走吧,在外面要听我的。”
庆书语站起身来,兴奋地跳了几下,跟着楚向晴走出了房门。他看着周围的人,想着从今晚开始,他就要随着六哥去闯荡江湖了!想想还有点刺激!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他六哥身边的人,包括吴优,小喜子和林侍卫,都背着一个包袱跨在肩膀上面。庆书语有点懵,在发现楚向晴也没有背包袱的时候才放松下来。
但是,庆书语在要上马车的时候发现,吴优姑娘站在马车上,把自己的包袱给了楚向晴,自己又拿了一个。
庆书语:“???”为什么要亲自背着这包袱?
但是现在想问也来不及了,马车已经开始行驶。车夫看到庆书语还愣着,就提醒道:“爷您可要坐好了。”庆书语只能闷闷地坐下。
这里共三辆马车,庆书语跟他的侍卫一辆,楚向晴跟吴优一辆,林侍卫自己一辆马车,里面装着物资。而马车夫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皇家侍卫,所以安全有所保障。
马车开始行驶,大晚上的街道上只有三辆马车在孤单地走着,连个侍卫的影子都没看到。庆书语好奇地掀开窗帘一看,外面黑漆漆的,偶尔能看到一两个房屋的影子差点没把自己吓着了。
不过庆书语虽然内心担忧,但也明白暗地里保护着的人不会少,也就稍微放下心来。躺在榻上,靠着自己的侍卫昏昏地睡了过去。
另一辆车上,楚向晴拿着包袱,把它塞在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