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到了楚府,楚向晴发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虽然涂了药,但也止不住的疼。
林幕诺朝马车喊到了,没得到回应。他只能跳上马车,掀开帘子,跟面无表情的楚向晴照了个面。
楚向晴沉默着把手伸给林幕诺,林幕诺轻笑一声后,还是把楚向晴背了下来,走进楚府。
柳采薇站在大厅门口,看到林幕诺背着楚向晴走进来,连忙靠近过去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
楚向晴原本脸是朝着柳采薇那边的,闻言,淡淡了笑了下,没有说话,只是把脸转到另一边,拒绝回答。
林幕诺说道:“王爷骑了马,马跑太快,腿磨伤了,去找大夫来吧。”
柳采薇脸上没有什么异样的表情,应了声后就从大门离开了。
林幕诺看了她一眼,没有在意。他背着楚向晴进到他的院子里面,吴优看到了,没有问什么,只是默默地拿出了京城著名的跌打损伤药,要给楚向晴上药。
“王爷,奴婢要脱你的裤子了。”吴优先说了句。
楚向晴拒绝道:“我自己来,你们两个出去。”
吴优没有强求,只是捂着嘴笑了笑,仿佛在嘲笑楚向晴的青涩,随后转身离开。
林幕诺倒是没有什么动作,听到他的话后就离开房间。
楚向晴看着那一坨药叹了口气,在楚府根本就不缺药,柳采薇算是白去了。
他默默地脱掉裤子,用热水擦了擦伤处,然后重复擦药的过程。
其实他们主要是怕伤口感染吧,楚向晴默然,但他也不是很在乎。
过了一会儿,吴优和柳采薇还有一个大夫走了进来,她们让大夫检查了一下伤口,得到了一罐新的擦伤药,然后大夫就离开了。
整个过程楚向晴一句话都不想说,只是偶尔大夫问话,他还是认真的答了。
等一切平定后,楚向晴说道:“我现在脸色还差吗?”
吴优看了看,总觉得心里放心不下,想让大夫看看楚向晴的身体。
楚向晴又一次拒绝了,在现代他做的噩梦多了去了,他又不像古人,觉得做梦是先人给自己托梦。
本来就是自己精神系统发生了凌乱在调整,跟其他人莫得关系。
时间一眨眼就到了夜晚。
楚向晴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黑暗,觉得还是过的太闲了些。
他是打定主意让皇位的争夺与自己无关了的,那块玉玺他也不想当回事。那每天都待在楚府,就很无聊。
这个世界上,只有财富让人不会觉得少。
所以楚向晴决定赚钱养家。
他是这样想的,虽然皇帝把他的照养当成了报恩,但是多余的荣华富贵,总是让他觉得不安心。
不是自己的东西,得到了再多,也让让人开心不起来。
楚向晴设想过最后的结果,皇帝对他的恩宠实在是太多了,多到有一些人已经坐不住了。
他很难不去想,最后他的东西会被他们收回去。
所以,楚向晴这些年都是一边享受着有钱人的日子,一边在意身边人的着落。
其实,他也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可以直接无缘皇位。
那就是娶妻,直接娶个正室。那么即使他有再多的理由和皇帝的喜爱,也不可能翻了祖宗的规矩。
楚向晴不是个特别喜欢犹豫和迟疑的人,他也不喜欢做选择。但是现在京城风云变幻,他不能容许自己错过任何的机会。
任何能够置身事外的机会。
想到这里,楚向晴闭上眼睛,心里回想吴优把玉玺放置的地方,狠狠地砸了几下,恨不得把它扔到海里。
这该死的惹人厌的东西。
只是再讨厌,他也不能把它送回去,因为这是皇帝的底牌。
到现在他都不明白,皇帝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有的时候他试探几句,皇帝就有要把皇位给他的意思。
半开玩笑的形式,让楚向晴每每问起都不得结果,还经常失眠睡不着。
楚向晴思考完人生问题后,便走到床边,准备睡觉了。
经过马场那一放纵,他对梦境里的事情已经快忘的干净了,连梦中的那些情感也快消失的一干二净。
楚向晴再次叹气,把脖子上挂着的平安符取下,放在枕头下面,是伸手就可以摸得到的地方。
即使有了白天的一番猜测,平安符是来保佑他的,但是楚向晴总是觉得不妥。
他坐在床上,躺下去盖上被子,突然内心有一种蜂拥而出的慌张,他好像把女人的第六感给放大了几十倍。
潜意识告诉他,不带平安符,他会死!
楚向晴在这一刻决定遵从内心,他立马把平安符从枕头下摸出来,毫不意外的感觉到了平安符在发烫。
他把平安符戴上,心里的不安感才减少了许多,但远远还不能消失。
楚向晴终于觉得不对劲了,他大声朝外喊道:“来人!快来人!”
房间门口被人打开,小喜子,吴优和林幕诺都进来了,他们三走到楚向晴的床前。
林幕诺警惕地看着四周,在探查有没有敌人。吴优和小喜子则一人一边的站在楚向晴身侧,看看楚向晴有没有伤到。
楚向晴丝毫没有觉得此举大惊小怪,他对吴优说道:“吴优,你摸一下,这是烫的。”
吴优说了声“好。”伸手一摸,果然是烫的。
楚向晴闭了闭眼,他已经说不出话了。他在此刻有许多的猜测,比如有人给他用了毒,给他下了蛊,什么都猜过。
林幕诺确定房间里没有人闯入后,终于把目光看向了楚向晴。
此时此刻的楚向晴脸上全是汗,眼圈红了一片,像是受到了惊吓。他不断的用双手握着平安符,在从里面汲取温暖。
吴优摸到楚向晴的手,发现一片冰凉,冷的不像话,立刻开口让小喜子拿个暖炉来。
林幕诺看着楚向晴把握着平安符的手摸向了暖炉,结果好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手握回平安符,整个人更加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