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毛线放在家里,正式开工。
因为要拿出去卖,只一个小兔子还是不够看,徐春蕾又和方庆兰一起,开发了长颈鹿的款式、花纹拼色款式等等大人孩子都通用的帽子。试制过程相当坎坷,祖孙三个拆拆缝缝好多次。北风刺骨那天,这些帽子和围巾终于固定了版型和样式,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机械性的编制了。
晚上一家人守在小彩电钱看电视剧,两个女人眼睛明明一直盯着电视里飞来飞去的俊男靓女,偶尔还会讨论个剧情,手里的活却一点都不耽误,只需余光偶尔瞟一下,一晚上就能整整齐齐织出小半个头。
而一心想做甲方的林沛,因为看多了两人编织的过程,就对自己产生了盲目的自信,拿了两根棒针开始织了起来。
明明已经是从简单的普通围巾开始尝试,成品的针脚也是有松有紧堪称崎岖,进度更是缓慢,眼神稍一离开手里的针线,棒针就能直接戳在手上。也得亏毛衣针粗,否则手都要被扎成漏勺了。
看着自己织出来的小垃圾,就林沛那急脾气,能不冒火星子吗。这还不如她大学那会儿的水平呢,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算了算了,帽子围巾这种东西,自己只配直接拥有成品。大病一场的林沛痛快的承认了自己的水平不咋地,放弃了挣扎,改做捋毛线的小工,也算是为振兴家族事业出一份力了。
可惜现在不流行戴口罩,不然在上面画些兔子嘴巴老虎胡须这类小东西,搭配着一起卖又是一笔进项。又或者在上面写上“宇宙牌香烟”,不爱带帽子的男同志们说不定也会买单呢。
哎,口罩真的很好做的,林沛手上缠着毛线,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丢丢不服输的,我只是不擅长A,但我真的很擅长B。B也是人用的东西,差不多差不多。我水平还是有的。
——
老师们周末加班批改试卷,周一让学生返校就是为了讲讲卷子。
林沛记得以前在桥东上学的时候,就是上午讲卷子改错题,外加宣布一下成绩给大伙添点堵,帮助同学们落实中午回家的伙食——吃糖醋里脊还是臀尖炒肉,全凭老师写在卷子左上角的分数;下午再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扫除,老师就会宣布放假的好消息。
在家休了个周末的林沛起了大早,溜溜达达来到学校。哦,来的早不是因为紧张哈,只是妈妈和姥姥因为学校“放榜”就着急忙慌喊她起床催她出门,林沛本人对自己的成绩还是很放心的。
虽说林沛当年高考数学成绩只有两位数,跟同班同学一比简直是被吊打成骨折,但小学的课程里的知识点也不密集,还没到捡块橡皮的功夫就再也跟不上老师思路的程度嘛。跟小学生pk?她一个上班后整天跟数字打交道的人这点信心还是有的。
“今天咱们班考100分的有3名同学,我念到名字的来拿卷子,何明明、贺文熹、张静……”
见到贺文熹本熹的林沛:“!”
发现一百分里没有自己的林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