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后来徐春蕾把脑袋忍成了猪头——是真的又红又肿好像卤过得猪头肉——请假休了三天不见好转,林沛连催带喊的把她哄到医院里看大夫,买药钱花了又花,看病的大夫换了又换,折腾了小半年这波过敏风波才过去,只是留下了个鼻腔敏感的后遗症,有时候熏点热气也能让她鼻子一酸流下泪来。
鞋厂厂长让厂里的医务室报销了徐春蕾这段时间的医药费,笑眯眯的送她出了厂门。
徐春蕾,再次失业了。
幸亏林沛的雪糕生意已经做大做强(并没有),每天仅凭林沛自己做这么多雪糕多少有点紧张,徐春蕾就一边养病一边负责按照女儿写下的配方做雪糕。
林沛怕她被煤气熏到,也经常劝她少做,不过徐春蕾一年之内遭到连翻打击,急于证明自己,每天熬奶做馅,把这些活计收拾的利利索索。
每次放学回家看到做好的材料,林沛都懊悔不已,自己当初怎么就没有百度一下如何自制抽油烟机呢,自己用方便不说,还能卖出去,在这个煤气熏人的时代,一定很有市场。
送货回来的林沛一进门,徐春蕾就帮她脱下湿了半截的短裤,又端出了自己煮好的毛豆让女儿吃。
劳动过后的五香毛豆格外香呢,林沛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大雨哗哗,吃的嘎吱带劲儿。
“砰砰砰——”
林家的大门被砸的砰砰响。
“谁啊?”徐春蕾高声问道。
门外的人似乎是应了什么,但是雨声太大,中间又隔着个院子,母女俩谁也没听清。
疑惑的撑起伞,徐春蕾一溜小跑穿过院子,跑去开门。裤腿都被地上的雨水溅湿了。
林沛好奇的扒在花墙上往外看,可惜林家的影壁墙修的够宽,她探头张望半天,看了个寂寞。
所幸门口的两人说了几句话,就前后脚进了林家院子,往林沛这边走来。
来人身穿军绿雨衣,黑色雨鞋,走进了才看出来那是林沛三舅——徐东云。
“三舅。”林沛赶紧跳下花墙,转手给他俩撩起帘子让出门。
徐东云站在屋门口,摆摆手,“小果果,三舅就不进去了,在这儿等你你妈穿雨衣。我们出去一下,你自己在家待着行不行?”
林沛纳闷雨下这么大,这俩人要干嘛去?
说话间,徐春蕾已经穿好雨衣走出来,顺手想把女儿推进屋去,反而被林沛一把抓住手:“妈妈,你们干嘛去?”
徐春蕾随口回到:“去你姥爷那,姥爷家房子漏了。”
林沛心里一紧,手抓的更紧了:“妈妈,我跟你一起去。”